“懂谈不上,以前跟我父亲看过一些,只是记得住戏名罢了!”许诚谦虚道。
“不错不错!一个乡下的小孩居然能念出那么多戏名,实在不容易。”一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许诚的面前。
少年大概比许诚等人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个子高高的,样貌也帅,和许诚不相上下,一身锦衣绸缎,看样子也是个富家少爷。
“秦少!”地主少年们齐声喊道,他们与这少年是认识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肥圆少年问道。
“刚到!”秦少的全名叫做秦东升,他也是县城里的一个地主少爷,两年前,因为其父亲考取进士,进内城当官,他也就跟随父亲到内城去了。
另外有一点,秦东升和程萱是表亲关系,秦东升从小就喜欢自己的表妹程萱。
其他的地主少年也喜欢程萱,但大家都知道,真正有希望的是秦东升,他长相英俊,学问又高,十五岁就考取了秀才,父亲在内城当官,老家有万亩良田,又和程萱是表亲关系,怎么想两人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东升自己也是这样想的,表妹程萱只是自己暂时养在姑父家的媳妇罢了,表妹迟早要进自己的家门。
所以他一从内城回来就来找程萱了,老家的门都没有进去过。
“表妹!”秦东升往程萱身上靠,“好久不见了,姑父还好吗?”
“好着呢!他今早还领着官兵去剿匪来。”程萱不讨厌自己表哥,但也谈不上喜欢,一个亲戚罢了。
……
程萱和自己的表哥谈话的时候,张武在许诚耳边轻声说道:“许诚!好无聊啊!”
台上唱的什么张武一句也听不懂,他觉得看戏不如路边看别人耍猴好玩。
“那我们回去吧!”许诚故意扭头看向那伙地主少年,“这种戏我也看腻了。”
见许诚三人要走,程萱地挽留道:“等会玩儿再走吧,后面还有不少曲目呢!”
“有些无聊,我们先回去了。”许诚作揖道谢,张武和梁六儿也学着许诚的样子作揖。
到头来他还是没有说自己的名字,程萱想问他的名字,但直到背影消失,她也没有问出口。
三人快走到大门时,张武瞧见了一个官兵。“那家伙在看我们!”
梁六儿朝张武指的方向看去。“是刚刚找我们麻烦的官兵,我记得这张脸。”
“他不会是跟着我们到这里的吧?”
“别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吧!”
许诚说话的时候,刚刚刁难许诚他们的几个地主少年朝那官兵走去。
官兵和几个地主少年有说有笑,看来是认识的。
“他们看我们干嘛?”张武已经有点不满了。
地主少年们也像那官兵一样看向许诚他们,其中一个少年还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tmd!”
张武和梁六儿同时摸后腰上的刀。
“你们两个!”许诚呵斥道,“说了不要惹事,回去了!”
俩人往门口走,但眼睛依旧狠狠地盯着那几个地主少年。
出了大门,三人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客栈。
那些地主少年似乎并不打算来找麻烦。
夜深了,张武却睡不着,他还在因为官兵和那几个地主少年的挑衅而生气。
张武用肘顶了顶身边的梁六儿。
“干嘛?”梁六儿被顶醒了。
“我们去揍了那群家伙吧!”
“许诚不是说了吗?不准惹事。”
“可是我还是觉得气不过,那些家伙实在太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如果是狼孩或者阿伦船长,他一定同意我揍他们。”
“安静点!”床的另一边突然传出话音。
是狼孩!张武和梁六儿十分熟悉狼孩无名的声音。
“拿刀!”狼孩接着说。
他俩原以为是因为吵到狼孩睡觉了才被呵斥,但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过了一小会儿,楼道传来脚步声。
大晚上的谁还会在外面?
“屏住呼吸!跟我冲出去。”
说罢,狼孩将匕首往门口甩去。
此时,一个黑衣黑裤,头戴黑色面罩的男子正拿着竹筒往房内吹迷烟,狼孩的匕首正中竹筒,切开竹筒,直接插在了男子的面门上。
刹那间,狼孩来到门口,一脚踢开房门,连同门外的男子也被踹倒。
狼孩的攻击根本不停歇,他右手拔出男子面门上的匕首,同时左手抓着男子的脖子,接着用力往靠大街的一侧木墙推。
开了炁的狼孩臂力惊人,直接把男子推到了大街。
大街上的官兵还在等同伙把三个小孩迷晕,结果他却从被人从二楼甩了下来。
官兵们皆是一愣,脑袋齐刷刷看向二楼的人形洞口。
突然!洞口中寒芒一闪,一把匕首从洞口飞来,等官兵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官兵的脑袋已经被刺穿。
“逃啊!”官兵们这时才知道来教训这群小鬼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官兵们刚扭身逃跑,狼孩就已经跳到了他们的身上,接着挥刀朝一个官兵的脖子砍去。
张武和梁六儿也跟着跳了下来,追着官兵就是杀。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十来个官兵就被杀得只剩下一个人。
狼孩知道自己不擅长审问,说不定问着问着就忍不住把人宰了,于是说道:“杨守心!你来!”
狼孩眼睛一睁一闭,一副奸猾神情出现,是杨守心。
杨守心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接着问道:“张武,梁六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一下。”
张武和梁六儿把与官兵,与地主少年的矛盾说给杨守心听了。
听完,杨守心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这事那群地主少年应该也有一份。他用刀抵着官兵的脖子问道:“这事有没有那群小鬼的参与?”
“有!就是他们逼我们来的,完全不关我们的事啊!”官兵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责任全部往地主少年身上推。
“既然没有你们的事,那你走吧!”
“真的吗?”
“再废话,我可就要改主意了。”
官兵爬起来就跑。
跑了四五步,官兵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软塌地倒了下去,原来杨守心出手了,他甩出的匕首正中那官兵的后脑勺。
杨守心教育道:“张武!梁六儿!你俩听好了,千万别心慈手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一旦决定动手杀人,就不要留活口。”
俩人频频点头,相比于心软的许诚,他俩现在更佩服许诚体内的那些狠角色。
“张武!”杨守心看着张武,“你不是觉得气不过吗?”
“带我去你们看戏的地主家里,我帮你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