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再次控制身体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县令府,程萱就在不远处,她正开心地朝自己跑来。
此时烈日当空,比自己沉睡时热很多,身上的衣服已是轻薄的夏装,许诚记得荷塘里的荷花明明还开着花,现在都已经结果了,可见夏天已经到来了。我这是沉睡了多久啊?
程萱走到许诚跟前,一把抱住了许诚。“坏人!这么久才来找我。”
俩人亲昵一番后,许诚把程萱拉到荷塘中央的凉亭,刚坐下许诚就问道:“现在几月几日?”
“六月二十五日,怎么了?”
“六月二十五日,我沉睡的时候是五月十七日,哎呀,我睡了一个多月呀!”
“难怪啊!我说你怎么不来找我呢?我爹爹还骗我说你受伤了,回山里养伤去了呢,真是的,不过你干嘛睡那么久?”
“当时我把封先生杀了,心里难受得很。”
“什么!你把封先生杀了?”程萱惊讶地站了起来。
许诚深怕程萱误会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捋了一下,把部分事实包装成一个故事:伟大的县令镇压农民造反起义,程洪成了大英雄。程萱频频摇头,听到最后,忍不住评论道:“大差不差,我爹也差不多是这样说的。想不到封先生还有这样一面呢,真是看不出来啊!”
许诚有些奇怪,虽然封先生被自己杀死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对沉睡的许诚来说,那就是昨天的事情,可奇怪的是,听到封先生,他却没有那么难过了,好像这件事真的过了很久一般。
许诚并不认为自己是薄情寡义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个重感情的人。难道他在黑暗空间沉睡的时候,他也能感到时间的流逝吗?
就在许诚思绪的时候,一个女人走到凉亭。“这不是姑爷吗?什么时候来的?”
许诚抬头看去,这女人正是程萱的母亲:马氏。许诚脸红地躲开马氏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诚瞥了一眼程萱,往常听到这种话,她的脸肯定比许诚的红,可今天奇怪的是,程萱一点都没有脸红,样子十分淡定。
马氏寒暄两句后便离开了。“饭快熟了,等会儿自己到客厅来,不要麻烦我来差仆人来叫你们。”
马氏一走远,许诚立马问道:“你怎么不脸红?”
“啊?”
“你妈不是叫我姑爷吗?”
“半个月前,你差媒婆来下聘礼,我爹已经同意了我俩,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反悔了哦!”程萱嘟着嘴,真是生气了。
许诚知道这时候自己再去追问,再去质疑,程萱一定更气,为了安抚程萱,同时他也是真想和程萱结婚,哄骗道:“我怎么可能反悔呢?我担心你反悔呢?”
“真的?”
“真的!”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骗我一样。”
“好了,饭菜差不多做好了,咱们去吃饭吧!”
许诚拉着程萱往主房走,同时对着守房人阿伦船长问道:“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
“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当时你在睡觉啊!”
“哎呀!是谁差媒婆去下聘礼的?”
“是谁都不一样吗?”
这时,一向安静话少的王安突然插话道:“对不起许诚,是我干的。”
“啊?”
“造反夜的第二天,程洪来找你,问你什么时候娶程萱过门,当时正好是我在控制身体,我想你是喜欢程萱的,所以我就替你答应下来了,之后差媒婆去提亲也是我干的。”
听到这话,许诚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是他想要干的事,遗憾的是不是他自己在操办。
现实世界,许诚和程萱已经走到了客厅外,他俩已经闻到了菜肴香味,来的刚刚好。见许诚踏入客厅,程家人并没有起来相迎,也没有显得多吃惊,好似自家人一样,看来许诚沉睡的这段时间,其他人经常关顾县令府。
这时中午饭,期间大家并没有聊什么特别的话题,只是聊聊家常,吃过午饭后,大家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许诚刚刚走出房门的时候,程洪突然说道:“你跟我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不久,俩人来到了偏角的账房,等程洪把管家和仆人支走后,程洪立马笑嘻嘻说道:“好女婿,你看看爹这硬练得怎么样了?”
说罢,程洪爆炁,接着硬化右拳。
许诚双目圆睁,“程叔!谁帮你开的炁孔?”
听到许诚喊自己程叔,程洪立马意识到这人不是自称阿伦船长的家伙,是真正的许诚,他终于醒来了。
“原来是许诚啊!我还以为是阿伦船长呢!”
“程叔!你都知道了?”
“造反夜那天我就知道一些端倪,真正了解情况还是萱儿告诉我的,你体内的其他人我认识了一些,那个叫阿伦船长的人挺对我胃口的,也是他帮我开的炁孔,现在我也是一名炁者了。”
许诚想不到程叔竟然如此快地接受了自己多重人格的事实,而且看样子还和自己体内的人格相处得不错。但他还是有点担心教程叔练炁会给他带来麻烦,因此瞥了一眼守房人阿伦船长。
阿伦船长耸肩道:“是他逼着我教的,而且他可是你的未来岳父夜,我不能不教吧?”
许诚知道争执没用,只好苦口婆心地劝程洪,许诚已经把利害关系都告知了程洪,听完,程洪只是不以为然道:“真是啰嗦,你不愿教我,教阿伦船长来教我吧!”
“程叔!”
“我现在是岳父,快叫阿伦船长出来。”
阿伦船长贱兮兮地说道:“你岳父叫我呢!把身体给我吧!”
许诚不愿意交出身体,阿伦船长则强行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