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长途奔袭,火炮阵地近在眼前。
火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路也似乎变得软硬适中,走起来舒服多了。
不远处就是个大转弯,两棵放倒的大树己经被移到路边,重型卡车歪歪扭扭的停在路边,驾驶座一侧铁皮卷曲,车门内陷且破了两个洞,透过洞能看到血迹斑斑的座椅,大滩血块混杂着内脏碎片,黑呼呼的。
看样子司机当时就不行了,而路边的弹坑和不远处新土培就的坟墓也证明了这一点。
走到近前,才发现地上一滩机油,发动机很可能被弹片击穿了!
这是重卡趴窝的根本原因。
忽略地上凌乱的脚印,我掀开了盖在车箱的帆布,一排码放整齐的弹药箱印入眼帘,更深处则是食品和一些火炮零件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用迷你军刀割断了绑着帆布的绳子,将帆布扔下车去,顿时车内光线大亮,就连藏在角落用于运送炮弹的手推车都照得纤毫毕现。
敌人这是嫌我打炮打得不够过瘾?
摸出撬棍撬开一个弹药箱,稻草里躺着两层分开放置的六发炮弹,尖头红环有点刺眼,弹体上写着(200毫米口径标准榴散弹),与地球上203毫米口径榴弹炮极为相似,我粗粗清点一遍,估计得有上千发炮弹。
车箱前半部分堆着十来箱罐头,三个纸箱全是压缩干粮,新鲜的蔬菜则用塑料筐码在最高处,半拉猪肉被蛇皮口袋装着,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儿。
看来伙食不错,就是可能给我一个人享受了。
我暂时放下清点物资,赶到了火炮阵地。
火炮阵地的情况则有点凄惨,十二台火炮有六台都冒着黑烟,铆钉的车体往外鼓起,铁皮车箱满是破片穿过的小洞,偶尔有碎肉从车顶滑下来掉在地上。
而那六台火炮均在一侧,另一侧的完好无损!
看情况是运送补给的敌军发现不对前去检查情况,结果均着了我的道了。
望着炮管歪斜车体鼓胀的六台火炮,这些肯定不能用了,自动装填机构都坏得差不多了,我可不想去手动上弹,做一回装填手。
坦克里边的装填手都有非人般的体力和耐力,非常累人。
补给车的炮弹只能让剩下的六台发挥作用,狠狠的炸它一炸。
有谁能拒绝当炮兵呢?!
反正我不能!!
我小心的拆卸掉各种炸弹,并将装弹口打开,先进的自动装弹系统能代替装填手,而盲射不需要我有多高的射击水平。
能开炮即可!
全身装备尽卸,我不断往返补给车和火炮阵地,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轻质合金的弹壳,复杂装药的弹头,一枚五斤重的大口径炮弹杀伤力惊人,一个弹药箱六发炮弹才三十多斤,一次推个六、七箱不成问题。
“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啊,小蜜蜂,飞到东来飞到冬”。
下午六点三十,劳累不堪的我躺在一台火炮的车顶上,补给车上的炮弹搬掉大半,六台火炮弹药满载。
被我破坏了稳定系统的火炮正在持续发威,炮管随意摇晃着,源源不断的将大威力弹头送往敌人的大后方。
硝烟下的我煮着大锅猪肉,调味料不要钱似的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的喷香味和硝烟的刺鼻味道互相纠缠,却伤害不到喷了整整两瓶香水的我。
一边享受猪肉、蔬菜大杂烩,一边欣赏道道流星奔赴天空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多日没有吃一口热饭,一不小心过了量吃撑了。
我抚摸着肚子,艰难的从便携式收缩凳子上站了起来,就连拎起武装带和步枪的动作都花了两分钟。
这在平时简直不敢想象!
吃饱喝足,天色己暗。
休息过后继续将补给车的炮弹搬空,六台双管火炮弹药填满。
看着剩下的两箱子炮弹,我决定给收拾残局的敌人一个大大的惊喜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