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劳动下来衣服都湿透了,我奢侈的用火炮阵地上存储的饮用水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衣服。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上装备,身穿帝国陆军制服走在土路旁的土坡上。
虽然会说帝国通用语,但是为了安全我还是尽量避免直接与敌人接触,身上的证件只是为以防万一而作的准备,毕竟说得越多破绽越大,而什么都不懂会让人疑心大起。
万一碰到伪装者泰蒿的“老乡”那乐子可就大了。
要知道我没有援军!
没有援军啊咧!!
我咧了咧嘴,将腿从弹坑里拨了出来,自作孽自己受着。
昨天加晚上打了上千发炮弹,落点随机,弹坑也是没有规律,散布范围怎么着也得有个数千米吧,想不到才出来一两个小时就踩到一个,这概率买彩票肯定得中个奖。
三块五块不嫌少,百万千万不嫌多啊。
也不知道这儿哪里有彩票站哟,我骂骂咧咧的蹭掉靴子上的泥巴,继续沿山坡边走着。
大路我是不敢走的,敌人的增援部队随时都有可能经过,整个阵地就剩我一个人这样的谎话经不起推敲。
而情况不明了时我不打算冒冒失失的启用(泰蒿)的身份。
暂时作为一颗透明的钉子存在吧,在合适的时候刺破敌人前进的车轮。
噗嗤~我从茂盛的灌木丛中爬了起来,斜下方硕大弹坑里两个腿洞仿佛两个眼睛在嘲讽,嘛蛋,不买彩票对不起这运气了还。
步枪的枪管里塞满了泥土,背包也被树枝穿了个洞,真踏马的倒霉,两块饼干从洞里漏了出来,我连忙弯腰拾起了它们。
找了块石头坐下,我取下背包沿着破洞用迷你军刀开几个眼,布条儿一穿将破洞(缝)了起来,又清理了枪管堵着的泥巴。
正准备继续赶路呢,一阵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我连忙伏底身子,凭借灌木丛的掩护拿望远镜观察着大路。
不消片刻两台挎斗摩托出现在土路尽头,紧跟着一台吉普车,最后三台玛卡重卡。
如果重卡上全是士兵的话得有一两百人,溜了溜了,这完全不是我正面能刚的。
滚滚尘土送走了增援部队,我直起身子,掂了掂胸前的四个手雷,看样子靠它们想把敌人全部留下有点不现实,该怎么办呢?
背包里还有两块微型炸弹,但杀伤力有限,靠这点装备根本不可能把敌人全歼,搞不好把自个葬送了。
早知道就背两发炮弹来了,给他们后路上埋个(路边炸弹),岂不美哉!
现在没办法了,除非找到桥梁,或者路边悬崖,利用地势阻断敌人的退路!
想到这里,我立马开始行动,沿着敌人来时的土路放开脚丫子狂奔起来,火炮阵地留下的惊喜大礼包应该能拖延一阵子。
但时间可能不会太长,估计两三个小时的样子。
也就是说我最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超过了有可能正(工作)呢就碰到返回的敌军,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烈日下的大路上一条土龙正卖力奔跑着,滚滚江水流动的声音就在前方,我仿佛听见了敌军在收到大礼包时兴奋的嚎叫,我跑得飞快,仿佛身上沉重的装备轻若鸿毛。
只是到江边傻眼了,八米来宽的大桥横挎两岸,两百多米长的水泥大桥完全不是几颗手雷能够摧毁的,怎么办?
我看着平缓的江水陷入了迷茫,我有点想念200毫米的大家伙儿了。
两炮下去这桥就别想通车,五六发戳上去桥就得断完,人都别想过。
然而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可能的。
我步伐沉重的迈过桥头,一路沿着桥梁走去,嘴里嚼着的干粮都失去了味道,味同嚼蜡。
两百多米的大桥愣是走了十来分钟~快到桥头的时候,印入眼帘的画面让我肾上腺素飚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