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姝明白郦柏宁的用意,所以才主动配合他演了一出戏。
先提议亲自去接喻染到晚宴,她们一同出席从某种角度解读就表示她和喻染的关系不错,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变得扑朔迷离,外人看就云里雾里,更搞不懂他们四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一定程度上的混淆视听,叫人摸不清头绪那么舆论便只是舆论,准确度和可信度都不会太高,大家也就只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栾夏刚一说完,又哭丧着脸,“我们真要和她合作吗?一个喻染就够难应付了,这往后头疼的事还一件接一件。”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要不你就并购了呗?”
“不,可能有四个。”
不算上喻染曾经提过的柏诩未婚妻曼雅,同来的是三人而非只有喻染和梁思姝,还要加上一个一同出席的时艾,再看郦柏宁对梁思姝虽然目前没什么,往后可不好说了。
“四个?”栾夏一头雾水,“哪四个?”
慕止衡微抬下巴示意他忽略的第三人,栾夏照做。
一袭黑色立领旗袍亮相的女人,不逊色于喻染,惊艳无比。
黑白拼色的高立领中式领口,延伸线条作无袖,大露背设计加上高开衩,收腰显得性感。利落的剪裁凸显高挑的身型,瘦而不柴,肩颈线条完美,优雅之余多了几分温柔,简洁而温婉大气的美。
身材相比喻染和梁思姝都要高挑,气质很复杂,光看外貌属温婉挂,可眼神里透出的锋芒却与观感截然不同,一看就不好轻易招惹。
“能让覃则休松口的联姻对象,你觉得会简单么!”慕止衡替栾夏解疑,更像提点。
栾夏这回倒是淡定了不少,“你说鲲鹏派怎么专挑难搞的人薅?”
慕止衡拿眼睨他,像在警告他注意措辞,“倒不如说他们眼光挑剔,普通的平凡人入不了他们的眼。”
栾夏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所以覃则休在利用莫仟好?”
“利用谈不上,毕竟莫仟好目的也不单纯。”慕止衡看事透彻,“覃则休能不伤一兵一卒收复弘星,你认为他的城府有多少?”
栾夏稍一深想,不可思议地看向慕止衡,“你们太可怕了,真的不是同类人都进不去一个家门。”
“你早就知道覃则休的志向不止于弘星,所以才做局亲手送上十阙和风沙榭。”栾夏脑瓜子像开了瓢似的有想法不断往外冒,他就不该深想,眉毛都快拧成结了,“不对啊,喻染还挨了时决一拳呢?”
慕止衡但笑不语,可把栾夏给急坏了,不多时他恍然道:“不会喻染当时就清楚你和覃则休各自的目的吧?不至于……”
“栾夏,你难道就这么点想象力,保守了啊。”
喻染人未到声先到,来到慕止衡身边,冲栾夏比划了下小指头,“为什么不能是我算计了慕止衡?”
慕止衡发现新奇的东西,拉过喻染比划的那只手把玩。
喻染在应对栾夏的同时抽空看了眼慕止衡,看他感兴趣便把手指展示给他看,“新做的美甲,好看吗?”
平日喻染因职业缘故别提在指甲盖上做花样了,连长指甲都从未留过,一直以来双手都是干干净净的。这次还是梁思姝拉着她去做的,她觉得新奇,又觉得她自己动手画可能更好看。
慕止衡没回答,只反手牵住她的手。
栾夏这会儿冲击力太大,完全没有当了电灯泡的自觉,“喻染你那天是到溪山圣砚才发现慕止衡对你图谋不轨的对吧?”
“是。”喻染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任由慕止衡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
“你不惜受伤也要撇清和慕止衡关系是真的吗?”
喻染这会儿心情好,对栾夏的问题有问必答,“是真的。”
“那你知道你哥的野……你哥的抱负吗?”栾夏很不愿听到喻染的正向回答,于是带着试探地问:“早就知道的对吧,演戏给我们看的对吧?”
慕止衡知道喻染眼睛一眯就有坏主意,从她上扬的语调就能听出她有多纯心故意气栾夏。
“不是啊,我后来才猜到的。我受伤算我哥的失算,但他没让信一西早他们停手,我不就知道了么。”
喻染说的轻巧,可栾夏是真的不太愿意承认喻染实在过于聪明了。
“所以覃则休上门只揍了你两拳。”栾夏不敢针对喻染,但他敢怼慕止衡,“他还要感谢你替他解决掉了两个后患,壮大了鲲鹏派是吧。”
“感谢倒不至于。”
喻染和慕止衡异口同声。
栾夏气笑了,“呵呵,还真够有默契的。”
而后实在接受不了现实,又气炸毛了,“就我被蒙在鼓里是吧!”
喻染同意栾夏的称赞,忽略栾夏的抱怨,稍稍点了点头,“慕止衡可没值得感谢的。他间接加害我的家人是事实,当时我痛恨他也是事实。”
栾夏当然知道喻染指的是什么,那日把柏诩和覃则休引到溪山圣砚,导致慕培城等多方势力有机可乘,加害于兵分两路的盛薛杉和柏彧等人,造成了鲲鹏派的一部分损伤。毕竟是平日对她疼爱有加的亲人,喻染有什么样的反应都不算过激。
只是栾夏未曾想过,喻染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脑子居然还能转那么快。看似方寸大乱不够理智,可她的思路清晰,甚至把敌人的后招都分析得一清二楚。
难怪慕止衡对她的情感那么复杂,忽略喻染原生家庭带来的便利,光得到喻染一人便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爱上喻染似乎成为必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