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书衡眼巴巴的模样,御流萤看了更是厌弃,敲了敲碗,“别看了,你身前的这些菜还不够吃?非要惦记别人的?”
那语气,似乎在暗讽玉书衡想勾搭御如歌似的。
孙寒东闻声,忙咳嗽着当起了和事佬,“好了,流萤,大年夜的别说话阴阳怪气。”
他虽然对玉书衡背叛了流萤很不耻,但是想起自己二女儿的劣迹斑斑,连家里的财务都算计,也就没多吭声了。
况且御流萤本就先天不足,也怪不得玉书衡劈腿……
他懒得想御流萤二人的破事,而是拿起小算盘在饭桌上打的响亮。
“咱们今年农庄秋收又大赚了一笔,这还是多亏了歌儿的耕作方法,粮产整整翻了一倍。”
御方氏眼珠子都瞪亮了。
但是当事人御如歌却像是没事般的,用筷子夹桌上的雪花酥逗弄着凤辞,言语带笑,旁若无人。
“小馋猫,最后一颗。”
凤辞才吃了六分饱,哪里肯干,忙揪着她的袖角,眼巴巴的看着她,“唔,妻主,我还要。”
自从凤辞恢复了真容,以往嘲讽他丑的那些男侍全都闭上嘴巴歇了声。
就连御流萤偶尔也会偷看凤辞的脸。
那是和玉书衡这种大家闺秀截然不同的感觉,玉书衡只是让人看到古板的美,而凤辞,则是别开生动的惊艳。
御流萤不知道多少次恼恨着御如歌好运气,随便捡个夫君,竟然也能淘到宝。
虽然玉书衡是第一美人,但是御流萤敢保证,只要凤辞出街转上一圈,玉书衡以往的风光就不复存在。
只可惜,凤辞出门都是被御如歌用白纱遮脸,恨不得一直护在怀里的,哪里舍得让他抛头露面?
众人看凤辞的脸失神,这才反应过来,孙寒东正在说正事。
御方氏和御流萤交换了视线,率先笑着跟孙寒东嚼耳根子,“依老身看,这笔银子应该先给流萤上京用,她出门在外,不保护好自己怎么成?”
孙寒东不乐意,蹙着眉,“娘,这钱明明是如歌赚的,那段时间,她还连续熬了好几天夜呢……”
“而且,您忘了上次流萤因为什么跟如歌闹了一场的?这钱她哪来的脸收?”
御流萤回忆起上次被御如歌支配的恐惧,一提起,就想到钱钧碰过她夫君,心里直犯恶心。
可见刺激的不轻。
于是脑子一昏就和孙寒东顶嘴,“爹,我那不也是以为大姐她又坑了家里的银子么……”
孙寒东脸色铁青,“你还好意思,那钱到底是谁坑的,你心里会没数?老太君给你的盘缠,上京应该绰绰有余吧?嗯?”
御方氏放下了筷子,讪讪咧嘴,“寒东,老身给的,也只将就够流萤的入场费而已啊,她是越级,又不是直接考,你不给她多准备些,难道要睡大街?”
这时候,一直喂着凤辞吃饭,默不作声的御如歌放下了筷子,冲着御方氏轻描淡写一笑。
“我说,你们打算安排我赚的银子,怎么也不过问我这个当事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