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凌拄着下颌,“如果不是当初,孤的一念之失,也不至于让她流落民间这么些年,都是我……”
她说着说着,捂住唇,眼角垂泪。
文王看她这样也是心酸,但是也只能看着,爱莫能助。
“要是歌儿还在,怕是已经娶了夫君吧,她小时候性子就聪慧讨喜,肯定被长辈喜欢。”
听到“歌儿”两字,文王脑袋当机,想起前天御如歌掉落的玉佩,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忙问,“陛下的皇妹,可是有一块南洲玉的信物?”
皇甫凌花容失色,“文王怎会知道?那块玉佩是我皇族特有的信物,母后当初,还刻上了皇妹的名字。”
她看着文王的表情,心中已有猜测,唇角浅浅的弯起,“莫不是你曾经发现过皇妹的踪迹?”
文王本想点头,但是看着皇甫凌那渴望至深的杏眸,渐渐歇了心思。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若是自己急公近利的告知女皇,到时候小妹不是她要找的人,岂不是会更加黯然神伤?
整个宫里都知道女皇虽然看上去坚强,但是因为她那皇妹的事情内疚许久。
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失神望天。
这也是,她这个文王对女皇如此尽心的原因之一。
文王最后决定把御如歌的事压在心底,索性她不到一年就会上京,倒时,再拿那个玉佩仔细看看,问个清楚。
……
御如歌带着凤辞回到御府,就因为那一块“济世神医”的御赐匾额,在御府的地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水涨船高。
那些个老少仆妇见了御如歌,恨不得供起来,那些以往瞧不起御如歌的男侍,也恨不得脱光了藏她床上。
但是也只是抛抛媚眼,不敢动真格。
否则以凤辞那性子,不得把人丢出府去。
与此同时,往日待上三五日就回乡下的御方氏,这个老太太也开始赖在御府不走,耐人寻味。
时不时就想进御如歌的院子,被她提前派遣的侍从拦住,碰一鼻子灰。
……
一眨眼,就到了大年夜。
家家烛火通明,喜庆的红色剪纸贴了满墙,一串串红灯笼在门前照映,就连路过的行人也都穿上了新衣。
御如歌这段时日倒是舒坦,她低调到被人忽视,却和小郎君日日和乐,蜜里调油。
倒是玉书衡,似乎被御流萤一连冷落了三个月才被允许进房门。
晚上家宴。
在御府正厅,御如歌难得的带着凤辞和这一家子共进晚餐。
毕竟除了孙寒东这个父亲,对于其他人她是无感甚至是厌恶的。
“小夫君,尝尝这个雪花酥。”
御如歌知道他喜甜,特地叫厨娘加了不少麦芽糖进去,在玄月国,麦芽糖极其珍贵,可是只有贵族才吃的起。
玉书衡再如何,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妙龄男子,对吃食自然感兴趣。
以往御流萤一个月才舍得给他买一小块的甜糕,如今因为凤辞在桌,御如歌随手就让后厨做了一大盘,顿时心中酸涩。
即便想吃,那盘雪花酥离他们的位子也远的很,怕是只有等凤辞吃够了下桌,他才尝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