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方氏根本不当回事,厚脸皮咧嘴笑,“这都是一家人,如歌你现在有文王照拂,还差家里这点银子吗?”
听她这么说,凤辞一边吃着雪花酥,鼓囊着两个腮帮子,皱眉看着御方氏,瞬间不乐意了。
“妻主,凭什么要把你辛辛苦苦赚的银两给她们?不给好不好?”
御方氏到底是受老一辈资本阶级的熏陶,潜意识还是认为女子生而尊贵,当即饭碗一摔,“我在和歌儿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话音刚落,方才眸色淡然的御如歌却是——
瞬息之间变脸,女子那双妖冶的桃花眸此时犹如实质的刺过去,让人如坠冰窖,遍体生凉。
御方氏咽了一口唾沫,再不敢声张。
御如歌看着几个心怀鬼胎的人,摸了摸自己涂了丹蔻的指甲,垂眸轻笑,“老太太,你放心,那农庄的收益么……”
御方氏听着听着,提气屏息,根本不敢用力喘气。
就听女子哼了一声,继续道:“我一分都不会给御流萤。”
老太太两眼一黑,差点气晕。
“不仅如此,今天正是大年夜,从明年起,这御府由我来掌家。”
一切伤害凤辞的事,她都不容许发生。
所以干脆不给御流萤任何机会。
“我不同意!”御流萤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嗓音寒戾,仿佛触动了她不能容忍的地方。
孙寒东却直接把御府金库的钥匙,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了御如歌。
让御流萤看的眼珠子都直了。
等御如歌把钥匙接过,揣进腰包,才慢悠悠勾起唇瓣,看着女子,“我是长姐,自然是我来掌家。”
在玄月国这种传统国家,的确是如此习俗。
这顿年夜饭,御方氏和御流萤是强行按捺吃下去的,心里恨极了御如歌。
孙寒东倒是没什么大反应,他对自己的亲女怕是早就寒了心,这才把希望寄托到御如歌身上。
出了正厅,御如歌就牵着凤辞的小手,唇角带笑的走开,丝毫不顾御方氏和御流萤的心情。
“小夫君,我去看看府库,你先自己去玩,等我回来陪你。”
御如歌摸了摸凤辞乖顺的脑袋,踱步去了御府的府库。
她刚接手这堆烂摊子,自然要盘点一下。
女子走的匆忙,并未发现凤辞那双瞳孔中略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
晚饭后,凤辞坐在花园假山旁边的石墩上,手里捏着一株梅花,眼眸失神,念念有词。
“我喜欢御如歌……”
“没有……”
“喜欢……”
手里的梅花瓣饱受少年的蹂躏,不堪一击的叶片掉落在地面。
映衬在雪地的白色中,无辜又唯美。
这时候,一个穿着紫色绒裙的高个子男人悄然走进,凑到凤辞身边,言语略带怪异的嘲讽,“呦呵,大小姐的正君怎么在这一个人被冷落呢?”
“莫不是,被大小姐嫌弃,所以躲在这偷偷哭吧。”
凤辞默默抬头,就看到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男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厚的眼影看不清他本来的脸,正红色的唇像是染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