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道:“无论如何,阿宏是我们的朋友。”
刘佩萱道:“对啊!若是我们遇着好玩的事,必须与他说一声,让他也高兴高兴嘛!”
宋怀柔道:“可是,寄宿生是不能随意进出书院。”
王宸道:“说了……唉,还不如不说呢!像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刘佩萱道:“阿宏说了,待到那时,我们将那天的盛况说与他,像是身临其境。”
王宸道:“阿宏这般说,你还真信了么?”
刘佩萱道:“难道他还有别的想法么?”
王宸道:“那他能出来么?”
刘佩萱道:“阿宏是直率之人。”
王宸道:“可他除了这般说,还能说啥呢?”
刘佩萱道:“呃……好像是没呢!”
宋怀柔道:“我觉得,也许阿宏真的没别的想法。也许,阿宏只想专心读书。”
王宸道:“对!有道理。”
刘佩萱道:“好吧!但是,我想……”
王宸道:“阿萱,你想怎么样呢?”
刘佩萱道:“阿宏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孩子,理应得到赞赏。那是赏荷大会,宴会上多半是有……”
王宸道:“哎,阿萱,你不会是想摘一株荷花送给阿宏吧?”
刘佩萱道:“阿宸,你胡说八道个啥啊?就算我愿意采摘一株荷花,哪怕只是一株荷花,那园子的主人愿意么?那是辛苦培育出来的荷花呢!哪能随意被外来的客人摘取呢?你们说,是不是?”
宋怀柔道:“阿萱,那你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呢?”
王宸道:“对啊!说来听听,若是过于惊世骇俗违背礼仪,我们劝你悬崖勒马!”
刘佩萱道:“干嘛说得如此严重呀?我还没说呢!”
宋怀柔道:“阿萱,说吧!”
刘佩萱道:“说是赏荷大会,就是宴会嘛!”
王宸道:“对,就是宴会。不对!只是观赏荷花,就是在园子里闲逛,不算是宴会嘛!”
刘佩萱道:“阿宸,那你认为宴会是怎么样啊?”
王宸道:“至少得有吃的喝的吧!”
刘佩萱道:“好吧!那个赏荷大会是在某位富家翁的园子里举办的,届时有糕点好茶可供宾客享用。我没说么?”
王宸道:“阿萱,你什么时候说过啊?”
刘佩萱道:“我记得……我好像说过呀!”
宋怀柔道:“阿萱,今天上午课间那会儿,你曾与我说过,但是,阿宸他们还不知道呢!”
刘佩萱道:“嗯……对哦!”
王宸道:“既然有吃的喝的,听着不错呢!那我们一大早便出发吧!”
宋怀柔道:“距离六月十八,还有十多天呢!”
刘佩萱道:“就是嘛!”
王宸道:“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啊?”
刘佩萱道:“什么来着?”
王宸道:“阿宏是个好孩子,你说理应赞赏。”
刘佩萱道:“对啊!就是那类宴会,我估摸着主人家也许会派发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宋怀柔道:“什么小玩意啊?”
刘佩萱道:“就是装饰品摆设品,通常是主人家送给宾客的小礼物,算是纪念品之类。”
宋怀柔道:“哦,这样啊!”
刘佩萱道:“我想,待到那会儿,我们替阿宏多要一份儿。”
王宸道:“且慢!”
刘佩萱道:“干嘛?”
王宸道:“如果主人家送的是一朵象生花……”
宋怀柔道:“什么是象生花啊?”
王宸道:“象生花,就是绒绢花,那是用彩色丝绒或者绸绢经剪裁、定型、粘合,再串扎成花型,像是新摘的花卉,可以佩戴。还有的是再组合成枝的象生花,数枝成簇的,可作为陈设品。”
刘佩萱道:“简而言之,就是可取代鲜花的假花。”
王宸道:“就是以假乱真的绒绢花,不过,没鲜花的香气。”
刘佩萱道:“若是新摘的鲜花,就算是插进装满水的瓶子里,三天过后,还不是蔫头耷脑的么?”
王宸道:“有道是黄土厚重,既中且正,万物司命。若是离了土壤,植物多半是活不成了。”
宋怀柔道:“阿宸,你说的前半句是哪本书籍的呀?”
刘佩萱道:“听着像是五行学说呢!”
王宸道:“这个啊……好像是听茶楼的客人闲聊。”
刘佩萱道:“阿宸,你怎么学着说呢?”
王宸道:“我觉得有点道理,不是乱说一通。”
刘佩萱道:“那你说说那句‘既中且正’是什么意思吧!”
王宸道:“顾名思义,就是正中央。五行之中,黄土居中。”
宋怀柔道:“我想起了一事。以前,阿宸,你说过各大书院依照区域,相对应的院服,就是师生的服饰各有差异,总体上遵循五行的规则。”
王宸道:“对啊!柔儿,你还记得啊!”
刘佩萱道:“有这事么?”
王宸道:“阿萱,那时候,我与柔儿还没认识你呢!”
刘佩萱道:“好吧!”说着,便看向宋怀柔,道:“柔儿,你继续说吧!”
宋怀柔道:“密云城位于南部,我们书院的院服均是接近赤色。”
王宸道:“对啊!”
宋怀柔道:“那么,中部地区,那里的岂不是黄色的么?”
刘佩萱道:“且慢!黄色,素来是皇室贵族的专享色泽。”
王宸道:“明黄色,也就是正黄色,才是皇室的专享色泽。至于贵族,我可不知道呢!”
刘佩萱道:“那里……就是京城管辖范围内的书院,前去求学的多是寻常人家,哪会穿黄色的院服呀?”
王宸道:“虽然我暂时还没去过京城,但是,除了明黄色,还有鹅黄,土黄,藤黄啊!”
刘佩萱道:“对哦!”
王宸道:“只要是接触过绘画的人,多半是知晓黄色可不止一种色调呢!”
刘佩萱笑了笑,道:“我……不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么?”
王宸道:“其实,我曾经想到京城那里瞧瞧呢!”
刘佩萱道:“路途遥远!”
王宸道:“我说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的游历。”
刘佩萱道:“算了吧!现在我们才七岁,说这些,是不是言之过早呢!”
王宸道:“就是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