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萱道:“阿宸,现在呢,虽然你只是说说,可你还有机会心想事成。而我与柔儿,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王宸道:“为啥啊?”
刘佩萱道:“阿宸,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还是真的不明白呢?我与柔儿皆是姑娘家,哪能随心所欲外出游历呢?”
王宸赧然道:“抱歉!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宋怀柔道:“不是说了可结伴同行么?”
王宸道:“话虽如此,得看机缘啊!若是自个儿懂得武艺,还好说。”
刘佩萱道:“若是自个儿懂得武艺,还用结伴么?”
王宸道:“说到底,姑娘家还是力气弱于男子,除非是女扮男装,轻装低调。不然,江湖险恶,风云变幻,谁会预知下一刻的事儿啊?”
刘佩萱道:“那……还是结伴咯!”
王宸道:“对啊!若是自个儿不懂武艺,就是连自保能力也没有,试问,这般的姑娘,就是一个大大的拖油瓶,谁会乐意同行呢?”
宋怀柔道:“嗯……这个游历,看来很难成行呢!”
王宸道:“没错!尤其是对姑娘家来讲。毕竟,游历并非游山玩水,有时,可能会遇着险境呢!”
宋怀柔道:“什么险境啊?”
王宸道:“就是……我舅舅就是这般说的,至于具体的情形,我不大清楚。”
刘佩萱道:“阿宸,还是你舅舅说的啊!”
王宸道:“我只是个孩子,还没到那年纪,自然是听着长辈的教导。”
宋怀柔道:“那……六月十八的赏荷大会呢?长辈会同意么?”
王宸道:“若是在本镇,长辈多半是点头同意呀!”
刘佩萱叹道:“我说了几次,那园子就是在本镇的南面。”
王宸道:“只要是在本镇,那就是好办多了。”
宋怀柔道:“为啥呢?”
刘佩萱道:“因为正谊书院位于本镇。”
王宸道:“对,就是这个原因。”
宋怀柔道:“这个与书院有何联系呢?”
王宸道:“本朝建国以来,极为注重教育。所以,凡是建有大型书院的城镇,必定是长治久安之地。”
宋怀柔道:“换言之,就是民风淳朴和谐,是么?”
王宸道:“是啊!”
刘佩萱道:“既然是民风淳朴,那么,那家书院的会员费,你们认为如何呢?”
王宸道:“阿萱,你是怀疑书屋是坐地起价,是吧?”
刘佩萱道:“不全是。”
王宸道:“当时那家书屋可有极力劝你主动出资成为会员么?”
刘佩萱道:“没。只是说了成为会员,才可以将古籍画册借出。”
王宸道:“那就是说,因为你想借古籍画册,所以,才付出资金成为会员,是吧?”
刘佩萱道:“是啊!”
王宸道:“一个愿打,不,应该是一个愿出资,一个愿收下资金,这桩买卖成了,那你还想怎么样呢?”
刘佩萱道:“没咋样。”
王宸道:“有句老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是木已成舟,那你别再思前想后追究得失啦!”
宋怀柔道:“阿萱,我觉得你很欣赏那里的藏书画册呀!”
刘佩萱道:“嗯,那里的藏书画册确实是不错!”
王宸道:“阿萱,你是担心我们不愿出资成为那家书屋的会员么?”
刘佩萱道:“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宋怀柔道:“阿萱,就算我们到了那里,得先看看,才做出决定哦!”
刘佩萱道:“理应如此。”
王宸道:“阿萱,你缴纳了多少会员费啊?”
刘佩萱道:“我不是说了么?”
王宸道:“我忘了。”
刘佩萱道:“好吧!我缴纳了五百文,是中等会员。”
王宸道:“富从俭中来,那钱财来之不易啊!得精打细算啊!”
刘佩萱道:“我知道呀!”
王宸道:“那可是五百文呢!就是五百个铜板呢!”
刘佩萱道:“当时我缴纳了五个银币。”
王宸道:“五个银币不是小数目。”
刘佩萱道:“那是书屋的会员费啊!我没乱用啊!再说了,将资金花费到读书这一方面,长期来讲,肯定是稳赚不赔啊!”
王宸道:“好吧!自古以来,从道义来讲,读书确实是稳赚不赔。”
宋怀柔道:“阿萱,为何你不选择第三等会员呢?那个三等会员,只须缴纳二百五十文。”
刘佩萱道:“说实在,那二百五……”
宋怀柔道:“干嘛呢?”
刘佩萱道:“没,只是当时,我恰恰想起了,那‘二百五’在乡下是骂人的词汇。”
宋怀柔道:“二百五就二百五呗!为啥是骂人呢?”
刘佩萱道:“我不知道,反正那里就是这样流传的。”
宋怀柔道:“你说的那里究竟是哪里啊?”
刘佩萱道:“算了吧!就算是说了,你也不认识啊!”
宋怀柔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否认识呢?”
王宸道:“我也听说过,这个‘二百五’是骂人的词汇。”
宋怀柔道:“哦,那是哪个地方传来的呢?”
王宸道:“我不知道。不过,像这般事儿,柔儿,我劝你还是少知为妙。”
宋怀柔道:“为什么?”
刘佩萱道:“这类骂人的词汇,就是不雅嘛!听多了,还是不好。”
王宸道:“对啊!这类事儿,实在是不值得仔细推敲追根究底啊!”
刘佩萱道:“对啊!阿宸说得没错!”
宋怀柔道:“可是你们说了‘二百五’是骂人的词汇,我……就是感到奇怪。”
刘佩萱道:“世上骂人的词汇多半是奇奇怪怪的!若是知道了,可不是平白增添烦恼么?”
王宸道:“没错!还不如不知道呢!”
宋怀柔道:“那你们打算不说了么?”
王宸道:“真的不值得细说啊!”
刘佩萱道:“是呀!对了,柔儿,不如你替我想想,待到六月十八,我们该带咋样的礼物给阿宏吧!”
宋怀柔道:“我觉得,阿宏对这些不咋看重呀!”
刘佩萱道:“话虽如此,可是阿宏还是孩子,与我们一样。试问,哪个孩子不是期盼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