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月王爷去世后,吴越每日奔波于各种事务中,最放松的便是归来后看到小崽子的笑脸。
见小崽子一脸的不开心,他收敛起身上的戾气,笑着走到院中的桌椅处坐下。
吴越比谁都清楚小崽子的厨艺有多一言难尽,当下看着放到他面前的汤水,笑道:
“小崽子,你这是拿哥哥练手了?”
月染尘气鼓鼓地别过头,显然是在生什么闷气。
吴越抬手端起那碗汤水,这时巫医开口,欲言又止道:“首领,那......”
他笑了笑,将汤水喝完擦了擦嘴,看向皱着眉的月染尘问道,
“说吧,给哥哥下了什么药。”
“你知道下药了还喝!若是毒药怎么办!”
瞧瞧,他这个被下药的还没说什么,小崽子倒是先生气了。
吴越探手将人拉到身前,小崽子又长高了一些,这脾气自王爷去世后更是渐长啊。
天天一副见人就刺的小刺猬模样。
也不知谁给惯的。
他仰着头柔声道:“若是毒药,哥哥也认了。说吧,哥哥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月染尘咬着下唇,委屈道:“今日他们带了几个美貌的女子上门,说,说要给哥哥暖床,人都送到哥哥屋里了......”
吴越眉头蹙起,看向一侧的巫医冷声道:“谁送的?”
“回首领,是古副将,他态度强硬,我这边也没能拦下。”
月染尘继续委屈道:“她们现在还在哥哥的屋里,她们换了新的被子,点了熏香,还,还做了各种补汤......”
看着月染尘那氤氲的双眸,吴越无奈笑了笑,解释道,
“小崽子,哥哥说过了,在你长大之前,哥哥不会娶妻的。”
“那我长大之后呢!”
月染尘甩开吴越的手,他拿起桌子上的空碗,突然疯狂地笑道:“吴越,你可知你刚才喝的是什么?”
见小崽子又开始炸毛,吴越心疼他,他知道自王爷去世后,小崽子一直没有安全感。
小崽子在害怕,怕有一日他会离开。
他都知道。
这么多年了,这可是他亲手养大的小崽子,他爱他,心疼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开心。
他笑着,无论是什么,他都认了。
“嗯,是什么。”
“是蛊,情人蛊!
是用我的血养成的,从今往后你只能为我心动!
吴越,这辈子你都别想着娶妻!
你这辈子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在听到“情人蛊”这三个字时,吴越脸上的笑意便消散了。
他凌厉的目光扫向巫医,抬手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他怒气散开,朝着巫医走去,并冷斥道:“为何让他饲养那东西!”
巫医跪下,还未开口月染尘便挡在巫医身前,许是被吴越的模样吓到,他声音开始颤抖,但仍壮着胆大喊道。
“是,是我逼他的!哥哥要算账尽管朝我来!总归这蛊是解不了的!一辈子都解不了!”
“呵,小崽子,哥哥就是太惯着你了!”
吴越上前,扛起那面露嚣张之人,转身朝着卧室所在的院子而去。
待走进院子,看着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对着院中的守卫呵斥道,
“都带走!今后再有女子靠近这个院子,你们提头来见!”
守卫们立即将女子们押走,吴越扛着不断吼叫的月染尘进了屋子,将人扔在床榻上。
“脱!”
月染尘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恐怖的吴越,他缩成一团害怕地往床里侧移动。
却不想吴越直接抓住的脚腕,将人硬拽了回来。
“你不脱,那哥哥帮你脱!”
吴越手持弯刀,直接划开了月染尘的外衣,在月染尘的反抗中,强制扒下了他的衣衫,然后看到了他心口的刀伤。
他蹙着眉,手指都在发抖。
情人蛊的蛊虫要用心头血喂养。
他怒斥道:“月染尘!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此刻的月染尘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下也不惧怕面色可怖的吴越了。
他哭着吼道:“蛊已经下了!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吴越被气笑,他捏住月染尘的下巴,那暖暖的泪水滑到他的手指上,令他的心越加的疼痛。
“从心口取血?你可真是大胆!
你可知军中每年因伤口感染死去多少人!
你就不能让哥哥省点心吗!”
此刻的月染尘才意识到哪儿不对,他看向吴越,那双充溢着泪水的眼眸不确定道,
“哥哥不气我给你下蛊吗?”
吴越将人甩到床铺上,他转身大步走到窗边,背对月染尘。
月染尘只看到那个高大的背影在轻微颤抖,听到传来因气愤而加重的呼吸声。
于是,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下床,走到吴越身后,伸手环住了吴越的腰。
他低声乞求道:“哥哥,我心悦你,若你要娶妻,待我长大后娶我可好?”
抱住的那个身躯一颤,月染尘垂着眸子,他的手被哥哥牵住,哥哥转过身来了。
他咬着下唇,慢慢抬起眼眸,不出所料对上了哥哥紧蹙的眉头。
“小崽子,你还小,将来会遇到更好的人。
那时你便会发现,你对哥哥的感情并非你认为的这般。”
“我不小了!我这个年纪很多人都已经娶妻了!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喜欢哥哥,我也只想要哥哥!”
月染尘急急反驳着吴越的话,他不管,他只要吴越,这辈子只要吴越。
吴越紧绷着身子,蹙眉看着眼前的少年。
小崽子还小,他不敢轻易去触碰,小崽子心悦他无非是因为当下除了他再无别人。
若有一日出现了另外一个待他好的人,那时小崽子便会发现,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感情只是从小到大的依赖,而并非是爱。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崽子,他不想那一日到来时,看到小崽子为难的神色。
于是,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只冷声道:“你还太小,待你长大了再说。”
一直被强调着小,彻底惹恼了这段时日郁郁不平的月染尘。
他拽着吴越的衣领,垫脚便咬上了那张他惦记了许久的唇。
唇瓣微凉,可是月染尘的身上却像是燃了一把火。
见吴越要推开他,月染尘抬手环上吴越的脖子,借力一跳,双腿缠上了吴越的腰身。
这个姿势令他比吴越高出了半个头,而他也借着此优势,毫无章法地在吴越的唇瓣上又舔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