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错了,长公主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众人只见不过瞬息之间,曲延身上的衣物便被蚕食殆尽。
曲延的身上,被毒物层层包裹住,没有一点肌肤裸露在外。
众人不由得一阵心悸,胃中更是一阵翻腾。
就连蝶衣,都忍不住白了脸色。
唯独姜绾绾面色如常,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这血腥至极的一幕。
“长公主,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闻言,姜绾绾却是不为所动。
她姜绾绾想要的东西,用不到别人给。
南疆少有人知,姜绾绾的本命蛊,是读心。
只要侵入他人脑海,便可知道那人的全部记忆。
所以,哪怕曲延什么都不说,姜绾绾也无所谓。
端起茶盏,姜绾绾轻抿一口,眉宇间难得带上一抹笑意。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刚刚还活生生的曲延,便成了一具森然白骨。
空中流光闪过,随即稳稳落在姜绾绾的手心,最后消隐不见。
片刻之后,姜绾绾唇角微微勾起。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
既如此,她倒也是没有抓错人。
这三日时间,姜绾绾抓到的,可不仅仅是曲延。
还有沐惜音。
哪怕已经年过三十依旧被宁江煜捧在手心里的宁王妃。
想至此,姜绾绾眉眼间不由得漾起几分笑意。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听蝶衣说,哪怕被抓来已经有整整一日,可沐惜音却是没有丝毫的惊慌,不仅如此,吃饭睡觉,更是看不出来一点异样。
这般的镇定自若,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妇人能有的。
也难怪能这么多年来荣宠不衰。
曲延已死,姜绾绾自然也该去会一会沐惜音了。
东南方向一座毫不起眼的帐篷里,沐惜音正倚坐着微微出神。
她在出城的路上被人带到了这里,至今已有一日时间。
虽说面上毫无波澜,可心中终归还是不由得去想,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她在盛京不曾与人结过怨,所以极有可能是冲着宁江煜去的。
想至此,算算时辰,宁江煜也该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了吧。
思绪游离间,帐篷的帘子被打开,沐惜音抬头,见到的却是一张微微熟悉的面孔。
眸子里难得闪过震惊,神情也瞬间怔住。
姜绾绾?
怎么会是她?
在沐惜音失神的时候,姜绾绾似笑非笑开口,“不知道我这属下侍候的可还周到?”
沐惜音眉头皱起,直言开口,“长公主这是何意?”
幕后之人竟然是姜绾绾,这属实超出了沐惜音的预料。
难不成,宁江煜还同南疆结了怨不成?
沐惜音问的直接,姜绾绾自然也不必拐弯抹角,“宁王爷派人刺杀夜墨泽,险些伤了我妹妹的性命,这笔帐,宁王妃觉得该如何算?”
说起姜蓁蓁之事,姜绾绾的眸子瞬间沉了几分。
对于沐惜音,姜绾绾显然已经起了杀意。
宁江煜对这沐惜音那般珍视,她倒是更想让宁江煜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了。
就连姜绾绾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姜蓁蓁真的死在那一日,她会不会直接屠了整个大夜。
沐惜音心头大震。
宁江煜同夜墨宣商议好,派人在夜墨泽回京路上截杀,其中,还有一个蛊术非凡的南疆人,这些,沐惜音都知道。
可她却是没想到,竟然会险些要了姜绾绾妹妹的性命。
南疆的公主.
那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而看姜绾绾这架势,显然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她倒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因为宁江煜这份宠爱而危在旦夕。
不过,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性子。
“长公主既然已经查到了王爷的头上,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此事宣王才是主导,若是寻罪,也该寻到宣王的头上才是。”
沐惜音声音平缓,将罪名推了个干净。
姜绾绾笑笑,“宁王妃倒是会推脱,只不过这罪,你怕是推不干净了。
宁王府勾结南疆,宁王妃觉得,宁氏可还有活路?”
沐惜音眸子一怔,姜绾绾竟然想废了整个宁氏!
哪怕这些年来宁氏实力渐渐衰微,在盛京之中也是触碰不得的超然存在,因着大夜初代帝王同宁氏祖上的那层关系,至今大夜皇室待宁氏一直礼遇有加,可纵如此,勾结南疆的罪名也不是宁氏能够担得起的。
不过瞬间却是镇定下来。
姜绾绾若是要如此做,大可直接动手,又何必将她带到此处。
“长公主要找的人终归是宣王,但宣王好歹也是皇家子嗣,长公主贸然动手怕是多有不便,若是宁王府为长公主代劳,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姜绾绾笑笑,这沐惜音,倒是会审时度势。
只不过,她姜绾绾不耻的不仅是夜墨泽那种将婚事作为交易的废物,还有宁家这意图背信弃义的小人行径。
沐惜音聪明一世,却终归还是小看了姜绾绾的本事。
没有宁王府,她一样可以搅得整个盛京不得安宁。
而她将沐惜音抓来,也并非沐惜音所想,想要借宁王府之手对付夜墨宣,而是想让宁江煜尝尝丧妻之痛。
掺和了这件事的人,姜绾绾一个也不会放过。
声音渐冷,“宁王妃还是省点心思吧,一个宁王府,本公主还不放在眼里。”
沐惜音脸色微白,随即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下一刻脑袋便升起炸裂一般的疼痛。
姜绾绾在强行读取沐惜音的记忆。
沐惜音脸色瞬间煞白一片,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
“啊好疼”
沐惜音抱着头,疼到哀嚎不止,声音凄厉,在这夜里格外瘆人。
姜绾绾却是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从沐惜音的记忆里,姜绾绾知道沐惜音这些年来根本就不是表面上呈现出来的那般温良无害。
也是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罢了。
对于这样的人,姜绾绾自然是不会留情的。
只是短短半盏茶的时间,沐惜音却是觉得好似过了几十年一般漫长。
那好似将脑袋生生打开一般的疼痛,让沐惜音恨不得当场了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