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追出去把聋老太骂出许家,聋老太一方,不甘示弱相继派出易中海谴责、傻柱武力炫耀,贾张氏喷子嘴出动等等一系列人马,双方在门口大战三百回合。
陈枫和林嘉嘉作为吃瓜群众,追出去看戏。
“打起来打起来!”.
陈枫和林嘉嘉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甚至希望他们打起来。
可最终,老许还是没有开打。
毕竟,人少。
而且,这人骨子里其实也不勇敢。
只是悲痛于家里的钱财,被聋老太给连累没了,
极为愤慨而已。
这就好像遇到一个守财奴,如果你只是打他几巴掌,他会忍气吞声。但是如果你抢他的两块钱,他甚至肯豁出命反抗。
不过这么一闹,聋老太也是颜面尽失。她丑陋的嘴脸,彻底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所以,即便在“休战”之后,聋老太依旧是骂骂咧咧,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好了,还交不交钱?”陈枫对许父道。
痛骂聋老太的这出戏已经到了尾声,医治许大茂这事儿,却还在进行。许父回过头来,对着陈枫作出一副恳求的神色。
“陈枫,你看我都这样了……是不是可以少一点?”
意思是,他都跟聋老太翻脸了,骂了聋老太。
也就等于说,他是帮陈枫说话了的。
那是不是可以少点钱?
许多人都听出了许父的言外之意。
他们急忙将目光投注在陈枫脸上。
那么陈枫,会不会少一点钱呢?
陈枫吟吟一笑:“可以商量。”
许父大喜!
“哈哈哈!”
“从今天起,我们家,跟聋老太再没有关联!”
“我们家许大茂,要干正事,要走正派!绝不跟着坏老太婆作恶!”
这是彻底划清界限的意思。
不得不说,许父这个机会抓得好。许多人,心里头也是打起了小九九。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叹息不已。“我怎么没想到呢!”
“早知道可以通过这样省钱,当初我就该……”说罢,他俩目光阴狠的看向了聋老太。
现在在场的聪明人,都想到了,以后应该和聋老太保持距离。
这样,碰到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陈枫就不会收钱收的那么狠了。
甚至,还可以议价!
一时之间,许多人看向聋老太的眼神,都带着疏聋老太脸色急变,她想说,这是一场阴谋。
是许家人和陈枫,联手炮制出来的阴谋。
陈枫的做法,等于告诉了所有人,只要跟她聋老太划清界限,就能获得商量价钱的资格!
这样一来,只怕从此以后,除了易中海和傻柱,所有人都会疏远她这个老太婆。
包括见钱眼开的贾家人!
“你们都想害我!”
“你们没有孝心!”
“我老太,我老太……哼!”
聋老太重重一拄手杖,气得发抖的走了。
她离开的时候,除了傻柱和易中海,所有人,几乎都跟聋老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就是效果!
陈枫甚至都不需要说什么“你们给我跟聋老太保持距离”,而是只需要通过散发出来一丁点儿影响力,便让大家自觉地权衡利弊,疏远起聋老太!
这是一种阳谋。
堪称无解的阳谋!
“走吧,我们回屋里谈。其他人,不许进来。”
陈枫说了一句,许父便笑逐颜开的,跟着陈枫进屋了。
其他人,尤其是刘海中和阎埠贵等人,后悔莫及。
他们连连说道,早知道,当初就他们也跟聋老太闹翻好了。
陈枫进去屋里之后,许父马上就把三样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这三样东西,分别是钱,金条,珠宝。
“陈枫,你选一样吧!”
许父尽量想着省钱,甚至,还想提前帮陈枫做选择。
陈枫目光缓缓的在这三样东西上面划过。
许父介绍道:“依我看,这玉镯子,和这玉钗,很不错!”
许母也赶紧说道:
“这两样玉器,都是我许家的传家之宝。如果拿来送给心仪的女孩,那想来是极为讨喜的。”
许父进一步说道:
“而且,这本来就是我许家老太爷传下来的定情信物,代代相传。每一代许家人,都会将这两样东西,送给配偶。”
“那怎么没有送给娄晓娥呢々?”陈枫问道。
许父许母顿时就有些尴尬:
“原本,我们是打算在她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将这两样东西送给她,谁知道……”
陈枫笑了笑,他不喜欢这玉镯子和玉钗。
可能是埋在土里的时间太久,品相不好看就不说了。
就算是外观,也没有出奇之处。
只是光滑的表面而已,就是两个圈圈一样的玉镯子。
那玉钗,也是细细一根,没有出奇之处。这个年代,没有典当行,也没有拍卖行。就算得到这两样东西,也没什么收藏价值。
既然又没有美观价值,也没有收藏价值的东西,那要来干嘛?
“既然玉镯子和玉钗,是你许家的传家宝,那么君子不夺人所好。”
“玉器,你们留下。至于钱和金子,归我。”
钱和金子,本来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就差不多值四千块钱了。
至于这玉器,不要也罢,留着又没什么用,食之无味的东西。
当一个东西,无法在这个时代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时,并不比一块砖头高贵多少。
许父许母,面色微变:“不是说好,只选一样的吗?”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你看我点头了吗?”
陈枫侧身,目光深深的看向许父。
“另外,不要试图跟我谈条件,看在你们刚才还识相的份上,我提醒一句。”
“当初三大爷跟我谈条件,二大爷跟我谈条件,我各自给他们加了一千块钱。”
“到了一大爷的时候,一大爷就很知趣了。”“你们要是不识趣,吃亏的,只会是你们。”陈枫面容平静。
许父许母,如丧考妣。
他们夫妻二人对视,面色发苦。
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浑身都是烂疮的许大茂。最终,还是勉强点头:“那……好吧。”
不过,许父很快又说:“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待会儿如果出去外面说的时候,我会说,你只取走了金子,行不行?”
陈枫想了想,点头:“行。”
林嘉嘉一时没想明白,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许家真的一贫如洗了。”陈枫道,“这样就会给人一种错觉,许家还很有钱,这样,别人就会看得起许大茂。”
许父朝着陈枫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先前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我们家大茂,才智拙劣,品行也不好。”“能不能以后请你,照顾一下他?”
“办不到。”陈枫这回拒绝得很干脆。轮到许父不解了:“为什么?”
“你可知道,你儿子那时候看我身边这位女孩的眼神吗?”陈枫问道。
许父面色大变,跳起身来,朝着躺在床上的许大茂,便是重重一巴掌:“畜牲!”
是啊,一切可以让步。
但是许大茂这种直盯盯盯着别人对象的行为,是个人,还会对许大茂好吗?
谁还会留许大茂这种人在身边?
当然,陈枫还有一层考虑。
这一次让许家商量一下,也只是这一次。
如果是下一次,那么许家这玉镯子和玉钗,照样是拿走的。
他不想收小弟,也不想跟许家搞好关系。不想让许大茂当他的手下。
就是因为,如果关系太好,到时候下手狠宰,就不太好意思了。
所以,还是关系一般吧。
免得到时候下手宰人,放不开手脚。“嘉嘉,点一下那堆钱。”陈枫说了一声,他也过去,检查了一下那些金条。
这些金条倒是成色不错,一根根金灿灿的。
陈枫主要检查一下分量,另外,让许母拿了包火柴过来,点火烧了烧。
确定了成色和品质都没有问题,林嘉嘉也数过了一遍钱,数目对账。
陈枫这才把这两样东西收起来。
而后,陈枫拿出钥匙,让林嘉嘉去取来他的医药箱。
实际上,关于许大茂这病的解药,陈枫早就准备好了。
因为他知道,许大茂这病,是必然会求到他门下来治的。
所以,当林嘉嘉拿来医药箱之后,陈枫只是给许大茂打了一针。
许大茂身上的烂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
许大茂浑身的奇痒难耐,也渐渐消失。
“儿啊,怎么样,好点了吗?”“妈,好了,我身上不痒了,之时还有点疼!”许大
茂气色好多了,又惊又喜。
陈枫说道:
“捉一条蛇,扒了蛇皮泡开水,然后拿去洗澡。一定要用力的搓,把腐皮搓掉,搓出血。一个月以后,就不留下什么痕迹了。”
许父许母,连忙点头答应。
“我们就先回去了,有问题,再来找我。”陈枫说完,带着林嘉嘉离开了。
其实治疗的时间,拢共花了两分钟不到。就是给许大茂打了一针而已。
许父许母事后想起来,心里都是难受得要死。
不过,想到他们还是留住了祖传的玉镯子和玉钗,心里,仍然是好受几分。
甚至,许父也有了吹牛的资本“想当初,要不是我出手,家里就真的啥也不剩了……”
而当陈枫和林嘉嘉走后,许父更是出去门外,和其他人大肆吹嘘。
说他跟陈枫的关系搞得如何如何之好,甚至,陈枫只带走了金条,钱和玉器都不要了。
这为其他人,指出了一条明路。
原来只要弃暗投明,痛骂聋老太,跟聋老太划清界限,就能在陈枫那里,获得一定的商量权!
刘海中和阎埠贵每每想到这里,悔恨得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