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干嚎起来:
“爸,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争取早日改造自己!呜呜呜!”
许父许母于是,去请陈枫。
陈枫带着林嘉嘉翩翩而至。
有朋自远方来,送金条乎,送珠宝乎,不亦乐乎。
满院的邻居都被惊动了,他们争先恐后涌现到许大茂家。
“听说了吗?许大茂家把爷爷辈的金条和奶奶辈留下来的珠宝都挖出来了。”
“可不是,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败家子,许大茂就一纯纯的败家子!”
“叫他人坏嘴巴贱,这下好了,家产全都得送出去!”
“这就是报应!”
“不过说起来,陈枫这医生当得可真吃香啊!”
“谁说不是呢,据说那些金子、珠宝,折价两千,许大茂爸妈还得掏两千出来。”
“这下许大茂家彻底没钱了。”
“陈枫又快成万元户了!”
“一大爷六千,许大茂这四千,刚好一万,妥妥的万元户,妥妥的啊!”
居民们热议着,围在许大茂家门口喊喊喳喳。
当陈枫携手林嘉嘉,走进许大茂家时,更是让这个场面陷入了狂热的氛围当中。
人人目光火热看着陈枫,羡慕万分。
“陈枫,这以后有钱了,可千万别忘记我这个三大阎埠贵紧紧握住陈枫的手,就跟接见大人物似二大爷也是不住的拍着陈枫的肩膀:
“陈枫,我们这些老骨头,以后,可就要多蒙你的照拂了!”陈枫微微笑着,只是笑着。
不远处,易中海和傻柱、贾张氏、聋老太等人,个个面黑似铁,嫉恨的看着陈枫。
“这才过多久的时间,陈枫又能捞上一笔。”贾张氏说。
贾东旭愤愤道:
“他真是走狗屎运了,早知道做医生这么好,我也去学医!”
易中海道:
“咱们全院的钱,几乎都被陈枫给赚走了!肥了他一个,瘦了我们全体!”
“现在,也就老太太,还没被陈枫宰过了,老太太,您可得悠着点儿,身体要康健,千万不要给陈枫可乘之机!”傻柱搀扶着聋老太说。
聋老太忧心忡忡。
这种事,哪里说得准呢。
不过她还是嘴硬道:
“我老太不会得病!”
“永远不会!”
“大孙子,你不用担心,我老太,一定会长命百岁!”
“走着瞧吧,我老太,绝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推着贾东旭轮椅的秦淮茹,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嘲讽之色。
她心想,你老太挨宰,不过是迟早的事。
两次,一大爷、傻柱和许大茂生出怪病,都是因为吃了陈枫给她的药。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自然清楚,陈枫这是让她干了什么。
等院里的钱都收割得差不多了,轮到聋老太,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毕竟,聋老太当初干的那事儿,说实话,就连秦淮茹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人家好心好意救助,结果聋老太反手联合众人,讹陈枫的钱,这哪干的叫人事!
不过那时,秦淮茹也没说什么就是。
她不过是一个外来媳妇,便是在贾家,地位都很低,又哪里敢说聋老太这种资历最老的人什么呢。低头做小,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至于现在,即便秦淮茹看穿了陈枫的手段,她也不会做任何声张。
因为一方面,她可以从陈枫那儿得到一些享受。另一方面,她和陈枫已经是一条船,穿同一条裤子了。
随着陈枫和林嘉嘉走进许家屋里。
易中海等人,便也跟着进去看陈枫治病。病床上,许大茂奄奄一息。
看到陈枫,许大茂眼睛里焕发出一丝的生机与希望的光彩。
“陈,陈枫……救我,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林,嘉嘉,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骂你,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
许大茂哭了,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多么的无力。
曾经他风光,是电影放映员,钱多事少还轻松。
不像易中海他们那样是钳工,也不像傻柱那样大夏天站在锅炉前。
他有钱又有闲,个儿还挺高,自诩人间第一等,世上最风流。
放到宋朝,他妥妥的想做个西门庆那样的人物。
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繁华开眼又一季,他恍然不觉,院里已经换了一重风景。
不起眼的陈枫,如今已是独领风搔的人物。随随便便,就让他家财荡尽,地下三尺的金条都给挖出来做了医药费。到如今,他还敢说什么呢?
只能低声下气,赔礼道歉,求人家救他一命。
“行了许大茂,用不着说那么多废话,你的道歉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
陈枫懒得跟许大茂逢场作戏,转而对许父许母道:“东西呢?”
许父许母一愣,略微慌乱:“你先把我儿子治好,我们再把东西给你。”
陈枫呵呵一笑:
“跟我来这一套?我说你们许家人,个个都是自诩聪明不成。
你们自己问问这院里的大爷们,他们哪一个,不是把你们想走的路走完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找人,问人,求关系。哭诉,求助,说没钱。藏钱,拿钱,玩花招。”
“你们问问他们,这些,他们没做过吗?”
陈枫静静的看着许父。
四周的大爷们,老脸一红。
你看这,陈枫都总结出他们的套路来了。
这一届的年轻人,真是……
不给大老爷们留一点儿面子。
许父狐疑的看向周围的大爷们。
看到他们的神情,顿时就又开始心痛了。
他扑通跪了下来,抱着陈枫的腿:
“陈枫,我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儿子吧,我听说你以前是个非常善良的人,给大家伙儿看病从来不收钱,我们家没怎么得罪你啊!”
“得罪你的都是聋老太那个死老太婆,你要怪就怪她吧,把她往死里治怎样都行,但是我们家是无辜的啊!”
“我都问过了,那天我们家大茂其实都没说几句,全都是聋老太死老太婆做的恶啊!”
从窗户飘来的风,呼呼的吹。
四周,霎时变得无比的安静。
人人都木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许父。
看着他,犹如看到了一位勇士。
这些话,他们早就想说了。
一直藏在心里,不敢说。
但是许父不同。
许父都不住这院子里了,即便他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至于说许大茂还住这院里,瞧瞧这满院的邻居吧,有几个,又是真心会帮着许大茂的呢?
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平时没少孝敬他们吧?可许大茂出事,他们又为许大茂做过什么呢?
许父早就看透了!
这院里,没几个是会真心对许大茂好的。
既然如此,索性,还不如跟聋老太派翻脸!
说不定,还能少出点钱!
陈枫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一圈。
人群中,聋老太就在那里。
脸色又惊又怒,无比的难堪。
易中海等人,都是震惊的模样。
“老许,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易中海反应过来喝道,“老太太,也是你能说的么?”
“就是,你敢这么说老太太,信不信我给你两拳!”
傻柱狠狠道。
“怎么不能说?看不惯就滚出我们家啊!”许父骤然爆发,暴怒不已!
“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事,却害得我们家倾家荡产!”“你们有什么脸面在我家叫叁叫四?!”
“傻柱,你一个小辈你以为我是好拿捏的。你问问叁位大爷,我老许就是个好欺负的吗?你爹何大清来了我都不怵他!”
“你当我是这院里的人,挨了打不会去派出所报案?”
“你还跟我玩横的,我吃米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你娘肚子里吃什么呢!”
许父此刻情绪爆发,骂起人来,那也是毫不逊色于谁。
“还有你们,你们一个个的。”
“让我们家许大茂出力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利用他。怎么不见分好处的时候有我门家许大茂一份?聋老太讹钱的时候,有分过我们家许大茂一个子吗?”“现在害得我们家倾家荡产,你们谁有种的就站出来说一声,说这医药费替我们家出了!”
“我艹你们妈的!一群黑心鬼!”
现场,再度寂静。
人群,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
每个人都心里又惊恐,又好奇的,眼角偷偷往聋老太哪里看去。
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许父,嘴里模糊喊道:“你,你……我,我……”
“滚出我们家,你个死老太婆!”许父嘶吼道。
聋老太气得几乎晕厥!
这是第一次,她被人如此当众拂了面子,被人如此怒骂,被人驱赶!
“如此骂我!如此骂我!”
“你胆敢对我老太如此不敬!”
“啊啊啊!我打死你个狗东西!”
聋老太抽出手杖,高高扬起,便要朝着许父打去。许父却是怒目圆睁,也顺手抄起床边的一个杯子,要砸死聋老太:“我怕你不成!害得我们家倾家荡产,我跟你拼了!”
懦弱之人,却因为将要失去最心爱的钱财,变得不顾一切。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易中海等人急忙拦住聋老太,一边骂许家人一边火速搀扶着聋老太出去。
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拦住许父,不让他打人。
两方声竭力嘶,互不相让,大肆翻脸!
四周一片闹哄哄的,各种对骂,脱鞋子扔人,吐口水。
场面热闹极了。
陈枫早就带着林嘉嘉来到角落边边,掏出一包王老五香瓜子。
“吃,看戏。”陈枫递了一把瓜子给林嘉嘉。
林嘉嘉又是好奇又是兴奋,一边飞速嗑瓜子一边喊道:“好精彩,好激烈,好刺激!”
这一场大戏,足足闹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