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周之内,连续进了两次警察局。
席泠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流年不利。
审问她的依然是那个警察,她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那警察说了,那警察便没有再问她什么,叫她休息一会儿。
其他的审讯出来的也很快,那些男人心思并不深,三言两语便被恐吓住了,什么都往外吐。
席泠很快便得到了离开的允许,那警察将她送到门口,见她站定了在等梁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道:“你和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
席泠眼眸微微深了一分,然后她笑了笑:“是邻居,我『奶』『奶』见他身世可怜,人又乖巧,便叫我照顾一下他。”
那警察叹了口气,迟疑了许久,还是小声道:“那个……小姑娘呀,有些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席泠瞳孔微微缩了一分,然后她偏过头,睁大眼,有些疑『惑』的模样:“嗯?”
那警察觉得自己太多嘴了些,摇了摇头,犹豫道:“没事,我这就是年纪大了,爱抒发些感慨罢了。”
他往后瞧了一眼,见梁栾已经从审讯室里出来了,便摇摇头,不再说话。
席泠对他『露』了一个笑,然后看向梁栾,声音轻轻的:“呐,我们走吧。”
她没有掺梁栾的手,转过身走在了他的前面。
梁栾似是有些急,跑了两步跟上她。
席泠快步走着,梁栾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又不理自己了,茫然地跟了她半路,终于忍不住了,大跨了一步,拉住席泠的手:“你是不是因此怕我了?”
席泠不知道他说的因此是指欺骗还是弑父,她想了一会儿,然后站定了瞧他,板着脸:“我知道你父亲不是什么好人。”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可是梁栾,有些事情,哪怕你站在正义的一方,你也不该去做。”
她拉过梁栾的手,带着他往家走,一路小声地絮叨:“他做错了,自有法律的制裁。”她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一分:“我知道,虽然有的时候,正义来的又迟又慢,甚至不尽如人意。”
她顿了一下,踮起脚尖,抬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梁栾的头,嗓音很温柔:“但是那些人不值得你去如此牺牲。”
“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她还要再往下说,梁栾却一下子扯了一下席泠的手,抿着唇:“我不要听你说教。”
他看着席泠的眼睛:“你会因此讨厌我吗?”他又伸手捂住席泠的嘴:“不要说话。”
他垂了一下眉,嗓音低了一分:“那个警察和你说了什么?”
他皱着眉,很快便分析出来了:“他们还没有逮捕我,想来并没有拿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只有模糊的猜测。”
梁栾垂下眉,眼眸微深:“他警告你离我远点,对不对?”他嗓音忽然冷了一分,还带着隐约的颤:“你刚刚和我这么长篇大论,是不是打算说教了我,然后就丢下我不要了?”
席泠忽然觉得自己刚刚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话,全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