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云那雪白纤细的颈脖,绝用不了几分气力就能掐断的…
杀她,就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易如反掌!
但令楚沐云没想到的是——独孤朝睿这个她爱慕到愿意为他出卖灵魂的男子!
竟真的一丝犹疑心软都不存,只一心要夺了她的命!他掐住楚沐云脖子的力度重到了极致!
那单手锁住咽喉的手掌,甚至将楚沐云整个身子一点点悬空,任由她濒死挣扎!
即便如此,楚沐云望着独孤朝睿的眼神仍是充满爱意的。
狠,真狠!但狠又能如何?他是表哥啊,即便他真的杀了她楚沐云,她的魂魄亦是无可救药地爱着他的。
不!她不能死!只有活着,表哥终有一天会属于她的,就如昨晚那般,往后的日子里,她与他是分不开的了!
“银丝…你…你需要…云…”楚沐云双眼翻白地开合着唇瓣,本能的求生之念激起。
男子狠决冰冷的眸光忽明忽暗地闪了数次,在楚沐云即将断气的一瞬间,猛然松了手。
“咳咳…表哥…谢…”死里逃生的可怜人儿面无人色,边咳便大口喘着气,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便是已然狼狈到如此地步,仍颤抖着往独孤朝睿的脚边爬了一点才终究支撑不住地晕了。
“朝…朝睿?”
这时,楚凤仪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她一时有些慌了。
儿子在她眼中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今日他的神情怎会如此可怖?
“这里的事交给母亲,今日的事若泄出一句,这后果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独孤朝睿一张脸阴沉的像是要吃人,楚沐云那贱人暂时还有用处,就不劳您费心了!“说完,心中掩着滔天巨浪,步履却如常的离开了……
过了两日,闻人府中热闹起来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闻人语望着平白多出来,摆满了一屋子的东西,心中小火苗蹭蹭地往上蹿。
”主子,这些…好像是那个诡异人的东西唉!“采桑拿了一件从没见过的精巧玩意儿,双眼放光的研究着。
闻人府搜罗的千奇百怪的物件多的是,这俩丫头又是自小长在府中的,能让她们觉得新奇的物件是少有的。
”别玩了!“怜儿将东西从采桑手中拿出来原样放回去。
”主子,那个人…是要住在解语楼么?“怜儿欲言又止的问出口。
”你傻呀!咱们解语楼除了未来姑爷之外,怎么可能有别的男子能住……“采桑说了一半,脑子像是突然开窍了,怪叫了一声”主…主子,您不会……“
半晌,采桑煞是认真的对闻人语说”主子!采桑支持您。那个诡异人虽神秘了点吧,但奴婢觉着他样貌更胜独孤公子,武功修为也定比独孤公子高,况能拿出我们闻人府中都没有的物件,此人定不是一般人!您移情于他属实正常!
闻人语本就郁闷着,听丫头说这话就更火上浇油了,突然一下往外跑,站在院门外头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喊“燕名骁,你给我出来!出来!”
喊完没一会儿,一根精致的簪子忽然出现在眼前。
“此物送你!”无比悦耳的低沉嗓音响起。
那人玉冠束发,玄色锦袍,迎风而立衣袂飘飘。
闻人语楞神看着总是神出鬼没的燕名骁,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良久,打量了一眼他手中的簪子,闻人语气呼呼地开口“呵,原来你就是我爹爹没捉住的那猫鼠啊!难怪!”
“还有这个!”燕名骁又拿出一件。
闻人语气结了,惊讶疑问道“难不成天赋异禀之人,都有如殿下这般,半夜偷了东西,再挑日子逐一送还的毛病!”
燕名骁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微勾起一抹笑,一记响指宠溺的轻弹闻人语额头“这是不一样的!”
不同?闻人语皱着一张脸,拿起簪子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就是没看出有何不同之处。
“唉!你别走!这府中大的很,你高兴住下就住下,唯独休想住我解语楼中来!”闻人语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
燕名骁停下步子,悠然转身向闻人语走来。
“你…你要做什么?”闻人语见他越走越近,近的燕名骁温热的呼吸在她面上散开时,引起她一阵羞恼的心跳。
燕名骁轻搂住她的腰身,往回一收,邪魅淡笑道“你再说休想住这解语楼,我今晚就住你床榻上去,你信不信?”
“你!”闻人语挣不开他,气的说不出话,索性用脚踩,偏这人不着痕迹的避过去了。
“放开我!”闻人语无奈的叫了一声。
这回燕名骁也不为难她了,松了手。
闻人语郁闷着跑开了,燕名骁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眼底的情愫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墨魂请罪!”
“何事?”忽听见影卫的声音,燕名骁敛了笑意问。
“属下未禀殿下,那日擅自给独孤公子下了合欢散!”墨魂是特地挑着燕名骁心情上佳时才坦白说出来的。
他料定燕名骁不会为这事罚他,此时说不准还能得个赏。
“呵,银丝针再加合欢散,独孤公子的这一夜春宵,我未就近观摩真是可惜的很呢!”
燕名骁惋惜着说。
墨魂听的头皮发麻,心道:主子啥时候添了这么个兴趣,可千万不能让语姑娘知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