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归师父要钱不成,杀了父亲,而母亲为了复仇,也派人杀了永归师父?”
云旗捋了半天,才听懂元鼎说的意思。
“那婉儿的事,怎么说?”
元鼎摇头,“母亲没说。”
今日,他还安排人安葬了永归,如今他却恨不得将他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
云旗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为钱杀人的人,却是婉儿口口声声喊的师父,是她的再造恩师。”
回想今日婉儿的过度反应,云旗就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小孩儿本就没有是非辨别能力,理所当然的认为,谁对她好,谁就是好人。”
……
刘翰林刚到风月阁,就径直上了二楼。
他顶着醉意,想推开柳仙姑娘的房门,屋里却传来了湘王的声音。
“哪个不长眼,胆敢坏了爷的好事,不要命了!!”
“王爷息怒,就当是一些别样的情趣罢了。”
柳仙姑娘嗔笑着,趴在湘王的身上,用她鲜红的嘴,堵住了湘王的唇。
花妈妈听到动静,连忙上前拉开刘翰林。
“唉,客官,好巧不巧的,柳仙姑娘屋里正好有贵客在,您看再等等呢?还是换个姑娘伺候?”
刘翰林摆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正要离开。
花妈妈哪舍得让他走呢,这可是行走的摇钱树啊。
“哎呀,客官,你尝都没尝过其他的姑娘,怎知别的姑娘不对你口味。”
话一说完,就招呼一群莺莺燕燕的过来,将刘翰林围得水泄不通。
刘翰林不想出声,怕屋里的湘王认出自己。
只好掏出一颗银子,塞到花妈妈手里,才得以脱身。
花妈妈喜上眉梢,“客官,常来啊!”
月蓉拿着一块手帕,一会躲在手帕后,一会又探出头来。
逗得摇篮里的婴儿,嘎嘎笑。
珍娜撑着下巴,斜着眼睛看这一幕。
幸好婴儿戴着面具,不然以他这么个笑法,着实让人惊悚。
刘翰林踢开房门,声音大的,惊吓到了屋里的三个人。
“哇哇哇~”
方才还嘎嘎笑的婴儿,瞬间扯着嗓子哭嚷着。
月蓉抱起婴儿,退出屋里。
刘翰林迅速解开衣裳,直接扑倒在珍娜身上。
“翰林,翰林,不要!”
刘翰林停下来,无趣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要!”
“我身子没恢复好…”
珍娜羞耻地转过头,稳婆拿剪刀剪开的产道,至今还有一条手指粗细的疤痕。
偶尔还会渗血,用什么药都不管用。
每每小解的时候,于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无法疼爱自己的亲骨肉。
“差不多三个月了,你还拿身子作借口,你也不想,这辈子只守这个怪胎吧?”
“他叫青儿,刘冬青,是你的亲儿子,是你亲自取的名字,你怎能这么辱他?”
珍娜显然生气了,她虽谈不上多疼爱那孩子,但也见不得人不待见她的亲儿子。
何况,还是青儿的亲生父亲。
刘翰林爬下床,一脚踢开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蓉看着刘翰林走进了书房,才轻轻推开房门进来。
“少主。”
珍娜背着月蓉擦拭眼泪。
“月蓉,我这身子,何时能再孕?”
月蓉放下婴儿,“少主,若想要个健康的孩子,必须得一年半之后。
避子汤对身体的损伤大,体内的毒素没个一年半载,都无法排干净。”
“不行,我等不了了,必须得有个孩子牵制刘翰林,不然,我们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
珍娜双手抓着月蓉的胳膊说道。
“少主,若是再生像冬青少爷一样,一样得不到姑爷的疼爱,又有何用?”
珍娜沉思了会,再看向月蓉年轻秀丽的脸庞时,眼睛都亮了。
“月蓉,不是还有你吗,你是我的陪嫁丫鬟,理应以身侍主的。”
月蓉难为情地说,“少主?我,我不明白…”
虽然陪嫁丫鬟与主子共事一夫,在这社会是常有的事。
但向来忠心耿耿的月蓉,只认定珍娜是主子。
“好月蓉,就当是帮帮我吧,你生下健康的孩子,养在我膝下,将来与青儿共享我们打下的江山,有何不好?难道你要一辈子不嫁人,不生育吗?
月蓉,我可不愿意放了你,你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旁伺候我,一刻也不准离开。”
月蓉点头。
珍娜将她打扮了一番,然后把她推进刘翰林的书房。
总归是自己人,总比让他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好。
刘翰林听到声音,从床上抬起头,眯着眼睛醉醺醺地看着她。
“你这是…”
“驸马,是,是公主的意思,让月蓉…今夜…伺、候、你…”
月蓉结结巴巴地说着,双手颤栗地举起,欲解开刘翰林的衣襟。
刘翰林倒也不推脱,抓着她的手,向床头滚去。
……
云旗带着苏曼儿过来看婉儿,她正拄着拐杖练习走路。
秀姨在一旁鼓励她,“腿伸直了,慢一点走,诶,对啦,就这样,慢慢来,好棒!我们婉儿真棒!”
婉儿听到秀姨的夸赞,腼腆地笑了。
苏曼儿站在门口,看得热泪盈眶。
“二妹…”她小声地叫着。
没想到短短两个月时间,她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姐姐,姐姐。”
婉儿拄着拐杖向苏曼儿走来,秀姨赶忙上前扶住她。
苏曼儿一把将她抱起来。
“这段时间你躲哪去了啊,害得姐姐找你找得好苦,你知不知道?”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乱跑了,真的!”
婉儿点着头,无比认真地作出承诺。
“我以后就在秀霓坊学刺绣,姐姐,等我学会了,我给你做好看的衣裳。”
“在秀霓坊学刺绣?二妹,你不跟姐姐回去了吗?”
“不了。”
“为什么?二妹,你不要姐姐了吗?你真得要丢下姐姐一个人吗?”
婉儿被苏曼儿抖得厉害。
她贴在苏曼儿的耳旁,悄悄说道。
“姐姐,我若再回那个宅子里,你我都会没命的!”
她说得如此严肃,吓得苏曼儿瞳孔一震。
而站在旁边的云旗和秀姨,听了她的话,也震惊了。
云旗:“这话,谁告诉你的?”
“师父说的,他说,日后我治好了病,就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从新生活,万万不能再回那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