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要不是这场秀,我还真不知道,京城竟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对啊,还是旗姐厉害,找来的都是未曾婚配的优质男子,这下好了,秀场成了大型招亲会。”
“今日所有登场的衣服,给我一样来一套!”
一名妇人在两名侍女的拥护下,硬是挤到了前头。
秀姨让人搬来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
“要定衣服的观众,麻烦过来排队登记,你们手上的优惠券,只限于今日有效。”
云旗站了小半天,腿酸了,嗓子也干哑。
她抱着麟儿退到了舞台后。
太子领着几个侍卫,也准备撤到后台。
“太子殿下,还有这癖好呢?”
元鼎悄悄地摸到他身后,附在他耳旁说道。
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这人怎么也在这?
“我想,殿下一定看不上这些衣服的,想来殿下看上的…”
元鼎手指向舞台上的男模,挑着眉,一副,你懂的。
太子的脸,被晒出了黑线。
“要不,末将替殿下求些资讯?听说,男模的详细信息,详细到各种尺寸哦。”
元鼎一脸的坏笑,让你打我媳妇主意。
“不劳烦元将军了,留着自个儿享用吧。”
太子黑着脸离开了。
离开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舞台上的一角落里,元鼎正缠着云旗讨吻,眼角瞥见太子时,还冲着人假意行礼。
哼! 显眼包!
......
“老爷,您要不歇几日吧,您这腰老是这么疼法,得找个郎中好好瞧瞧。”
老管家扶着元锦走在廊里。
外面飘起了星星雨点。
“管家,我说这图了啥,这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有了孙子,将家业交给儿子儿媳打理。
没想到,生意火爆了,我这就更忙了,一天天的,屁股不着凳子,连孙子也没见着,唉!”
老管家说,“老爷,放手给年轻人去做吧,你也该享享清福咯。”
元锦看着手上的一板七巧板。
由紫颤木打磨而成,每一块形状和大小都不同,还涂上了鲜艳的色彩。
那木匠说,这是开发智商的玩具,对小孩子的大脑,和眼睛都好。
“听说麟儿已经会叫祖父,祖母了,哎呀,我这忙的呀,还没来得及听麟儿喊我一声呢。”
“那我跑一趟,叫将军和少夫人抱小世子过来?”
元锦摆了摆手,“不用,我过去就行。”
“老爷,您这腰怕是不能再等了,我先去叫郎中过来,给您开点药敷下。”
元锦见拗不过老管家,也怕一会到了儿子那露馅,只好任由老管家去罢。
老管家:“我先扶您进屋?”
元锦:“不用,我在这缓解下再进屋,省得老夫人看出了端疑,又唠叨我一阵。”
“诶,那我先去了,您要走不动,就唤人。”
“去吧!”
元锦揉了揉后腰,感觉差不多了,才缓缓走进屋里。
“嗯~轻点,这床没散,骨架都散咯。”
这分明是其妻屈凤玲的声音。
“散了怕啥,反正不用你动,你只管躺着好好享受就行。”
元锦手扶在墙上,气的鼻孔冒烟。
手上的七巧板掉落,砸在地上,惊动了床上的人。
屋里安静了会,两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春英,春英是你吗?”屈凤玲喊道。
元锦推开房门,看到一屋子春光乍泄。
“你,你是谁?”
元锦颤抖着手指,指向那和尚。
屈凤玲胡乱地披上衣裳,从床上爬到地上,抱着元锦的脚哭着说。
“老…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听我解释…”
“荡妇!”元锦顾不上腰伤,一脚踢开屈凤玲。
那和尚瞧着元锦身后无人,便准备从他身旁溜走。
元锦一把将人拉住,奈何双方力量悬殊,只能扯过他的衣角。
和尚拼命挣脱,元锦站不住摔倒在地上,他才得以脱身。
“别以为你逃得掉,不出今晚,我儿元鼎,便将你俩沉潭,让你们在底下做一对风流鸳鸯。”
屈凤玲一听,更怕了。
“老爷,不能让儿子知道,求求你了老爷,不能让咱儿子知道啊!”
那和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
元锦欲从地上爬起来抓他。
和尚从床上扯下被褥,兜住元锦的脑袋,然后死死抱住。
屈凤玲眼看事情的发展,不受控制,吓得尖叫起来。
元锦四肢挣扎了会儿,便瘫软了在地上。
和尚看元锦没气了,手掐着屈凤玲的脖子,低声威胁她。
“不想被你儿子弄死,就老老实实的想想对策,把我供出来了,你也活不了。”
老管家带着郎中赶来,在走廊与那和尚擦肩而过,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府上怎么会来和尚?
刚靠近元锦的屋子,就听屈凤玲在哭,“老爷,你醒醒,醒醒啊老爷!”
老管家带着郎中跑进屋里,却看到元锦瘫着地上,脸色乌青。
郎中伸手探了探鼻息,随后看着老管家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
老管家捂着脸痛哭失声。
屈凤玲结结巴巴地说,“老爷回来,就捂着胸口说疼,我本想扶他上床休息了,没想到他倒下了。”
“呜呜呜…”
屈凤玲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
春英闻声赶来,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春英,送一下大夫,顺便到将军府告知一声。”
春英和老管家惊讶于,屈凤玲的过分冷静。
元鼎赶过来的时候,父亲已经被抬到棺木上。
老管家抽噎地说,“这是老爷生前买给的,他听说小世子会叫祖父了,说想听一听唤他一声。
他原本打算看过郎中,就过去看看小世子,谁知道,他竟没等到郎中的到来。”
元鼎接过七巧板,手指在上面拨弄。
麟儿听到声响,便走了过来,小小的身体,披麻戴孝。
“要、要。”
元鼎将七巧板递给麟儿,然后抱起他,站在棺木前。
“麟儿,叫祖父!”
“祖父!祖父!”
麟儿转头看着元鼎,指着棺木里的人说,“祖父,睡觉。”
元鼎禁不住抱着麟儿无声痛哭。
云旗看了一眼元锦,问,“老管家,郎中怎么说?”
“郎中没说,只是摇了摇头,便走了。”
“那父亲的死因呢?父亲因何而死?”
屈凤玲原本俯首跪着,一听云旗的话,立马警惕地看向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