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趴在床上,一个劲儿呻吟。
“哎哟,我这做的什么孽啊,你说我一个快五十的人了,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的罪啊。
就算是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服侍她,顶多也就挨几鞭子,甩几个耳光...哎呀呀,疼,疼,你下手这么重干嘛,想趁机报复啊! ”
“啪啪~”
春英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一边伸长胳膊,抬手就往旁边人的脸上,甩过去两巴掌。
“啊!!”跪在床边的小丫鬟,捂着脸大叫一声。
屈凤玲一脸严肃地走进来,故意“嗯、嗯、”两声。
旁边的丫鬟立刻惶恐不安地向着她,双膝跪地,“老…老夫人...”
春英欲挣扎着起来,被屈凤玲抬手制止了。
“行了,少在这抱怨,能捡回一条命你就该知足了,下次谨记,别当面冲撞了将军。”
“夫人教训的对,都怪春英嘴笨,惹了将军不快,春英感谢老夫人的救命之恩,此生做牛做马......”
春英匍匐在床上,向屈凤玲磕头。
“行了行了,废话少说,留一口气多休息,你这都躺了六七天了,赶快好起来,其他人我用得不顺手。”
屈凤玲说着,随手给小丫鬟丢下一个小瓶子。
小丫鬟没有防备,吓得手忙脚乱的接过瓶子,宁愿砸到自己身上,也不敢让瓶子砸到地上。
屈凤玲嫌弃地看着她,然后转身说道。
“你给春英上完药,就随我去一趟灵安寺。”
小丫鬟颤抖地说,“香兰遵命! ”
屈凤玲坐着马车来到灵安寺。
她并没有直接进入庙里上香。
而是选择在山脚下的一处简陋的两居室前驻足。
永归师父一如既往的抿着薄唇微笑,亲自出来迎接她。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今日又有何述求?”
屈凤玲拿出一包银两塞入他手中。
“这是我作为一名香客,用来孝敬佛主的,还请师父代为保管。”
永归师父掂了掂量手中的钱袋,笑眯眯地向里边伸手,“施主这边请。”
屈凤玲对着香兰说,“你姑且在这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知道没! ”
香兰低着头不敢看人,“请老夫人放心,香兰一定不让任何人靠近。”
屈凤玲跟在永归师父的后面进去,随后,房门关闭。
一切归于平静,香兰像只刚出笼的雏鸟,小脑袋不知所措的到处看。
将军府内。
元鼎光着脚,闭着眼睛仰着头,坐在床边。
云旗站在他身前,正在给元鼎按摩眼部,“最近看事物,能看清晰吗?”
“越发清晰了。”元鼎回答。
云旗蹲下身子,抱起他的脚,用手指按压他的足面,接着又挠挠他的脚底。
元鼎禁不住痒,把脚缩了一下。
云旗好笑地看着他,又扯回他的脚,“怎么?知道痒了?”
元鼎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拉起来,“换你来试试,我看你痒不痒?”
说着便一手把她压在床上,一手准备去脱人的鞋袜。
云旗笑嘎嘎地挣扎着坐起来,“元鼎! ”
元鼎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求饶也没用。”
云旗开心地说,“你的脚完全消肿了,这种程度的接触,你也能感受到了。”
元鼎楞了下,好像是啊,前几天,脚底还感知不到,如此细微的动作呢。
“你,站起来走两步试试?”
元鼎缓慢地站了起来,裸脚站在地上,地板上传来的凉意,让他欣喜若狂。
他站着一动不敢动,眼睛求助似的看向云旗。
云旗轻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元鼎小心谨慎地走了几步,没有摔个狗吃屎,也没有唐老鸭式的摇晃。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步子越走越轻快,越走越欢腾。
云旗也由一开始的期盼,转为惊喜,最后热泪盈眶。
元鼎跑过来一把抱起她,开心转圈圈。
云旗吓得双脚环绕在他腰上,闭着眼睛,把头窝在他的颈窝里。
终于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啦。
想必这是热恋时期,每一个女孩子都祈盼的事。
“我要泡澡! ”
元鼎抱着云旗坐在床边,额头上冒出了许多汗珠,眼睛盯着云旗,突兀地吐出这句话。
“啊~为什么是现在?”云旗问。
元鼎眼神热切地看着她说,“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云旗蹙着眉头问,“泡澡这事,你不泡得挺勤快的吗?”
元鼎一边给自己宽衣解带,一边忙不迭地说。
“以前泡澡对于我而言,是享受,更是煎熬,今日我只要享受,不要煎熬。”
说完意有所指地盯着云旗,眼神上下扫描。
云旗秒懂,瞬间红了脸。
屋里,热气蒸腾,一个大浴桶里,坐着两个汗液连连的人。
云旗的脖颈和锁骨处,星云点点。
她眼神迷离地,靠在元鼎坚实的胸膛前。
元鼎拨开她后颈的长发,故意大声地吸着她秀长的脖子。
云旗立刻挣脱他的怀抱,闪退到一旁,伸手挡在他的面前,语气微喘。
“元鼎,你得适可而止。”
元鼎大长臂一捞,水花四溅,“还没适够,何来的止?”
云旗被他圈在怀里,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元鼎, 你怜惜怜惜我吧,我身子疼...”
元鼎看着她温热软绵的躯体,满是他啃咬后的红痕,得意又愧疚。
他抱着她从水里起来,伸手拿过屏风上挂着的浴衣,把人兜住,往榻上走出。
“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弄些吃食。”
云旗窝进被褥里,摇了摇头,疲惫地闭上双眼。
元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胖瓶子,手伸进被子里,抓着她的玉足。
“呋~”一把拖了出来。
云旗惊叫一声,“元鼎,不行! ”
元鼎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说,“乖, 我给你上药。”
云旗抓过药瓶说,“我,我自己来,我可以...”
元鼎看着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开心地合不拢嘴。
“将军,老爷求见。”门外有人说道。
云旗则心慌慌坐起来,拉拽着被子捂住身子。
“怎么办?不然你跟父亲说,我受了风寒,不便见他?”
元鼎起身穿衣,顺手也替她拿过衣裳,恶作剧地说。
“不行,不合礼数,我先去见见父亲,你自己准备下,实在不行我抱你过去也行。”
云旗摸摸自己依然滚烫的脖子,恨不得一脚踹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