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是叫你小松松,还是……亲亲老公呢?”被寒松挑着下巴的苏雨兰嘴角弯起,轻启朱唇反问了他类似的问题。
“可以加在一起喊,你叫我亲亲老公小松松,而我叫你亲亲老婆小兰兰。”看着苏雨兰美丽的面容,寒松灵光一闪道。
“你就不觉得尬吗?”苏雨兰微仰着头,哭笑不得地说。
“怎么会尴尬呢?这是恩爱,难道你不喜欢吗?而且这可是你先让我叫的。”寒松笑道。
“自然喜欢,不过对我来说,也是你先叫我亲亲老婆这个肉麻的称呼的。”苏雨兰挑眉道。
这话说得没错,在时间之旅的影响下,站在他们的视角都是对方先挑起的。
“肉麻吗?”寒松佯装不知地反问。
“肉麻,要是别人听了咱们之间的这般对话,估计要尴尬地无语,受不了了。”苏雨兰苦笑道。
“尬就让他们尬好了,有句话怎么说的?若是能尴尬地抠出三室一厅,也算咱们帮他们致富了。而且这也是我们私下说的,怎么可能让别人听见?只有你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所在。如果别人真听见了,那只能抱歉误伤了,谁让他们听见了呢?”寒松无所谓地耸耸肩道。
(作者菌:对不起,是我,我有罪!罪该万死!)
“小松松,你怎么了?”听了寒松说辞只觉好笑的苏雨兰看到他忽然表情有些异样,不由关心地问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叫,你听到了吗?”寒松自己也是万分疑惑。
(作者菌:什么东西……我是什么东西?!!(自闭中))
“没啊,只有我们说话的声音。”苏雨兰十分确定地回答道。
“大概是我感觉错了。”寒松耸耸肩。
“陪我去医院产检的时候,你也顺便检查一下吧,要是耳朵出问题聋了的话,你可就听不到我喊你小松松了。”苏雨兰出言调侃道。
“那可要得,听不到兰兰你的声音那将是我人生最大的痛苦。”寒松夸张地附和道。
“你啊……”苏雨兰无奈摇头,嘴边却只有笑容,顿了顿,也接着刚才的话道:“说到产检,梅儿的产假过几天就结束然后上班了,我们那时再去吧,她在的话我们可就方便多了,也更自在。”
“一切都听兰兰的,而且小非非就是梅儿接生的,我们这第二个孩子想必她也不会想错过的。”寒松自是赞同得不能再赞同。
“嗯,她本来还想着收小非非当干儿子的,不过被我给拒绝了。”苏雨兰说到此处,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还有这事儿?不过你怎么拒绝了?你们可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姐妹啊。”寒松诧异问道。
“因为她生了菲菲菲儿啊。”苏雨兰果断答道。
“哦!你是想……”寒松当即恍然大悟。
“当然,这要顺其自然,只要我们和梅儿他们不像咱们爸爸妈妈们那样许多年没联系就好了,小非非和菲儿将来……”苏雨兰说到此处,也是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
对此联想起来的寒松,却是暂时没有看到苏雨兰双眼深处的肯定,这抹肯定仿佛这不是他们的期望,而是既定的事实。
“妈妈爸爸,你们在说我什么呀?还有菲儿妹妹?”恰在此时,小非非稚嫩的童音响起。
寒松和苏雨兰连忙转眼看去,果然见到拿着一个卷起来的白纸的小非非站在门口,刚刚走出很是好奇的天真模样。
“还不放开?儿子都看到了。”在这个时刻,苏雨兰脸上倒是不自觉浮现了些许羞红之色,也轻声对面前的寒松道。
他们此时可还保持着挑逗的动作姿势。
“好好。”寒松自然地将挑着苏雨兰下巴的手转而搂向她的肩,而后一起面向小非非。
“爸爸妈妈在夸你呢,我听你爸爸说,你给妈妈准备了礼物?”苏雨兰如此说着的同时,也蹲下身来,寒松亦如是,等在小非非的靠近。
“爸爸你又提前出卖我?!叛徒!”小非非一边靠近爸爸妈妈,一边朝寒松控奶声奶气地控诉道。
“我错了!”寒松做出一副认罪的忏悔动作。
小非非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即也是跑向苏雨兰面前将小手中的白纸递给她。
“是什么礼物啊?难道是你的作文?不该是写在作业本上的吗?”苏雨兰又是疑惑又是期待地说着,伸手接过白纸,准备展开查阅。
而此时的小非非在朝寒松凶萌凶萌地做了个鬼脸后,也纵身投入了他的怀抱,然后两父子一起看向苏雨兰。
“是画儿?这是……小非非你画的?”展开画纸的苏雨兰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两父子。
“嗯呐。”小非非挺起小胸膛傲然地确定道。
“你怎么画得这么好?之前不还说对画画不感兴趣吗?一点都不想沾。”苏雨兰甚是惊异,她手上白纸上画着的正是她,虽然笔法稚嫩,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出有她的五官特征,而其出自小非非之手就更让她想不到了。
“爸爸让我这么做的,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小非非小手指了指寒松道。
“原来你筹谋了这么久。”苏雨兰看向寒松摇头笑道。
“惊喜吗?小非非可是完美继承了你的画画天赋。”寒松自豪出声。
“小非非的天赋可比我好太多了。”苏雨兰如此感叹着,双眼一闪之间看了看寒松很快就对他怀中下巴靠在寒松手臂上的小非非道:“小非非啊,你学画画的时候也可以拉上你爸爸,让他陪你一起学。”
“我可没这个天赋。”寒松苦笑一声道。
“那可不一定。”苏雨兰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也立刻佯装不快地斥问道:“让你当儿子的“画童”,你还不乐意了?!”
“话筒?”寒松已是摸不着头脑,小非非更是如此,两父子相似的神情在相似的脸上皆是展现,让看到这一幕的苏雨兰不禁感慨,到底是父子俩。
“是画画的“画”了,小非非刚才应该当了你好久的书童了吧。”苏雨兰回想方才越过廊道后看到的画面,同时开口解释。
“哦。”寒松恍然大悟,小非非也似懂非懂地学着寒松“哦”了起来。
“你们俩啊,我对你们真是没办法了。”苏雨兰摇头笑着,再次欣赏了一下儿子笔下的自己,而后又对着小非非道:“小非非,这个礼物妈妈很喜欢,改天带你去动物园。”
“好欸!爸爸也一起去。”小非非无比雀跃地仰起头看向了寒松。
“我当然不能缺席了。”寒松低头蹭了蹭小非非的小脑袋。
“做什么都不忘你爸爸。”苏雨兰如此感慨了一番,也拿着画纸趋近小非非道:“除了这个,妈妈还想看你给我的另外一个礼物,小非非你写的作文在哪里呀?”
小非非眨了眨眼睛,却是没有立刻回答。
“该不会你在作文里写了妈妈的坏话,不敢给妈妈看吧?”苏雨兰故意如此说道。
“没有,没有的,妈妈这么好。”小非非拨浪鼓似地摇头。
解释的时候,也从肚前口袋里取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纸。
“这……”苏雨兰从小非非小手中将之接过,有些意外。
“小非非嫌之前写的字太丑,重新认认真真地给你抄录了一份,好几遍呢,这可不是一般的用心呐。”寒松出言为苏雨兰解答疑惑。
“儿子真好,来,妈妈亲亲,给你一个奖励。”苏雨兰开心地说。
“嗯呐。”小非非向苏雨兰伸去了肉嘟嘟的小脸。
苏雨兰亲了两口小非非,便见小非非忽然退了回去,然后指了指抱着他的寒松道:“妈妈,爸爸也要奖励。”
“这是你教他的?”苏雨兰好笑地看着寒松。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教他这样。”寒松当即否认。
“唉,本来打算若是你想的话,我就给你奖励呢,现在你这样排斥,那就不给了。”苏雨兰扬眉一笑道。
“好吧,我承认。”寒松一本正经了起来,同时也准备如小非非那样将脸伸去。
“晚了。”不过苏雨兰却是不再看他。
“小非非,爸爸好惨。”寒松一脸委屈地对小非非道。
“妈妈不亲,小非非亲亲。”小非非嘻嘻笑了寒松之后,倒也安慰起了他。
“小非非真是爸爸的乖儿子,没白疼你。”得了小非非的安慰吻之后,寒松由心地夸赞,而后也是将之抱起,同时对苏雨兰道:“兰兰,坐沙发上吧,总蹲着也不是回事儿。”
“嗯。”苏雨兰仰头看向两父子,轻轻点头。
……
一手抱着小非非,一手搂着苏雨兰,寒松深情地看着她阅读两人儿子的作文。
“小非非这是把知道的所有好词都往我身上装啊,能写这么多,也是难为他了。”苏雨兰感叹着,一脸宠爱地看向小非非,小非非此时正在寒松怀中摆弄一个小老虎玩偶,听到苏雨兰的感叹,虽是不怎么懂,但也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然后,然后继续摆弄玩偶。
“等他学到更多,也会夸你更多。”寒松揉了揉小非非的小耳朵,轻轻笑道。
顿了顿,将揽着苏雨兰的手收回,然后伸向另一边的小桌上取来一杯茶水递给苏雨兰道:“我刚刚泡的茉莉花茶,兰兰你先喝些,而且这茶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有很大好处。”
如此说着,他眼含柔情地看向了苏雨兰的腹部。
“嗯好。”注意到寒松目光的苏雨兰自是知晓他话中之意,将小非非的两张“杰作”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眉眼弯弯地接过,感受着茶水的温度,心中更暖。
也于此时,他注意到了寒松方才和小非非“一起”看到的书,似乎是她没见过的,啜饮了一口杯中茶水的她也是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那是什么书?我怎么没什么印象,是你新买来的?”
对于寒松,她可是了解地不能再了解,甚至比他自己还多,尤其是刚刚经历了时间之旅遇到白发寒松之后的她。
“不是买的,是越哥从夏戈那里寄来的,我前两天去看你回来时收到的。”寒松如实说出了这书的来历,同时也将书拿了来。
“《惩与诫:欲斩》?”苏雨兰此时才看到书的正面,也将书名轻声念了出来。
“这是一本加入了催眠元素的武侠小说,比较小众,只在夏戈那边有出版,我刚看了开头,感觉是我喜欢的类型。越哥也是经人推荐才知道这么一本小说,知道我爱看书,便寄了一本过来,而且还是作者亲笔签名的呢,虽然作者不是很出名,但也算是比较珍贵的啦,这作者很少与人签名。”看着苏雨兰好奇盯着这本书的模样,寒松也介绍道。
“小熊?这作者的名字起得倒是有趣。”苏雨兰听着寒松的介绍,同时注意到了作者名,不由笑道。
“确实,话说这个作者本人也很有趣,这是他的第二本书,用了三年才写完出版,第一本也是用了三年,好像是军事特工类的,叫什么十九号什么的,反正和这个书名一个格式,但和这第二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不仅如此,他下本书打算写历史官场类的,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类型。只能说他很有野心,但实在太过惫懒了,按照他前两本的速度,这第三本又得等三年,也怪不得不出名。”寒松点头赞同的同时也就此展开说了起来。
“有你这么说人家的吗?这叫慢工出细活儿,十年磨……三剑,而且写书速度也不是出名的重要因素吧?”苏雨兰美目白了寒松一眼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这位小熊先生自己写在感言里的,当然,他也说了其他的因素以及自己的不足。”寒松耸了耸肩,同时打开了书本,翻到其中一页展示给苏雨兰看。
“还真是,不得不说,这位小熊作者好诚实。不过,也可以看出他是很想将想心中故事写出来的。”苏雨兰看了看,果然如寒松所言,不由由衷地感叹。
如此感叹之时,她目光触及到怀抱摆弄玩偶的小非非的寒松,见他对自己的话频频点头,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画面,少年寒松对着她侃侃而谈的画面,说完之后便盯着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