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库存草药差不多被我给祸害光,晚上我又到了小屋内倒腾我的丹药丸,主要是想找一些效果不怎么好,但可以治胃病的药,可无论怎么搜索记忆,也没有找到,必意无论是梦中,还是前世,我都没有吃不到饭的经历。
最后无奈地在空间打了一壶水,准备白天煮粥,让盈楼吃,希望她快点好。
看着屋内堆着几袋的土豆片,又想起庆哥来,不知他这个年过得如何,而我心中念着的庆哥,早在几天前就被一些人给记挂上了。
蒙古边城,本应该都是蒙古包的,可因守城的大将军都来自中原,住不惯那些小包包,下面的人只能全部砌成石头房,住得时间长了发现,确实比包包结实,舒服,导致边缘的几个城池都住上了石头房。
今天是过年,两军歇战,士兵们高兴地围在一起,原居民中胆大一点的姑娘穿着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梭其中,给各个英勇的战士送上他们的祝福。
往往姑娘往哪边去,大家的眼睛就跟在哪里,还嗷嗷地乱喊着,只要是敬上的酒,就没有不喝的。
可姑娘们敬着敬着就有点心不在焉了,胆子再大一点的就会问:“为什么那两个年轻的小将军不在这?”
知情的人回:“他俩啊,一个回去陪媳妇,另一个回去想媳妇去了。”然后还哈哈地笑个不停。
听到消息的姑娘脸色立马变了,急着追问道:“他们住哪?你们知道吗?”
可士兵们就是最年轻不懂事的,也知道有些事不能乱说,只支支吾吾地说:“咱们在这吃好喝好就行,哪管得了上级的事。”
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家伙看着殷勤敬酒的姑娘,心生好感,以为小姑娘看上了他,他一高兴就把将军的住所给泄了密,喝的有点大的小伙子渐渐发现不对劲,等他反应过来时,身边敬酒的全都不见了啦,这才后悔的要命。
夏侯小将军拿着我几个月前给他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贴身放在怀中,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仅剩一颗。
战争是残酷的,不要以为敌军都是傻子,能隐忍多年不爆发,愿意年年上供,做出这种事的人要么是懦弱者,要么就是一个狠者,可现在面对的敌人正好是后者,多次交战,伤亡惨重,虽然双方将军大都还活着,但还是打得旗鼓相当,只得拉长战役。
这边有几次取得胜利,都是他和他爹带兵前往,能让他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几次冲锋,全依赖于怀中的药,现在只要是他带兵,哪次不是士气高涨,他在敌军那又得了新的封号,名“疯子”,可只有他知道,他也怕死,几次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全依赖于怀中的药。
这药效非常好,只要有一口气在,不管是断腿、开膛,都能救活,但药是真的难吃,没黄莲苦,也没有屎臭,就是有种让人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味道,吃上一粒终身难忘。
欧阳杰有幸吃过一粒,知道功效后,想研究一下,药是给了他,他有空就拿着闻,想要知道都是由什么药材制作,非但没有研究出来,最后还把自己给熏出味来,他手下的人和他媳妇都不敢说他什么,只要他一走近,他们拼命憋气就行。
至于夏侯庆,他又是一个我最亲,只要是我送的,臭的也是香的主,自然也不说什么。
但欧阳杰不懂事的儿子不怕啊,他一接近,小儿子就拼命的哭。他气得骂人,最后下人们才支支吾吾地告诉他,是他身上的味太冲了,让他洗洗抱儿子,这才作罢。
欧阳杰此刻抱着儿子,吃着团圆饭,心情美得冒泡。
夏候大将军过年的前几天,独身一人偷偷骑马回去陪媳妇过年了,现在这里只剩下庆哥一人独自坐在桌前,身边的侍卫已全部屏退,只留武狗娃一人在门外守着。
风呼呼地刮着,站在墙角处的狗娃一个喷嚏打下来,又猛吸了一口气,因这里的天太干燥,又吸了一口灰尘,拼命地咳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后,鼻子、眼泪流了一脸,他用手摸了一把,粘呼呼的,恶心地受不了,跑到水房洗手去了。
说来凑巧,就在这一会功夫,一群千姿百态的姑娘从远处的大营走进庆哥的住处,看到房子,她们有点怀疑是不是走错了,除了屋内亮着灯,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有个年龄稍大点的,长相变通,但身材高挑,此刻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蒙古袍,衬得此女人更是身姿飒爽,她昂起头,撇了一眼身后的女子说:“有后悔的赶紧回去,咱们可说好了,你们先助我拿下,后面绝对不会亏待各姐妹。”
后面的小姑娘除了几个胆小一点的,走在最后面,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剩下的都大声地回答:“祝姐姐心想事成。”
声音之大,之洪亮,屋内的庆哥忙收走手中的瓷瓶,看像门外,怎么这么多女人的声音,武狗娃干嘛去了,怎么不来报告。
而门外的狗娃也就洗个脸的功夫,回来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路,看到门口那么多小姑娘,一时发了愣,直到她们喊完话,才想起他们少将军还在屋内。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走人。”狗娃做为将军的近侍也有大半年了,这气势还是挺足的,平常他只要一吼,那些军营中很厉害的刺头,都夹着尾巴偷溜。
可今天这些娇媚的姑娘,连最胆小的几个,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好似当他不存在一样,径直开了门,走了进去。
狗娃这下慌了,打吧,这些一看就是城中的姑娘,带头的那个还是城中最富商家的大小姐,年前这家小姐可是亲自带人捐粮、捐物的,不管吧,这小将军一个人在里面,后果他不敢想,他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深呼一口气,认命地闭上眼睛,努力的挤了进去。
庆哥在听到声音的那时就想跳窗跑的,可他舍不得床下面我送给他的一包吃食,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拿走跑路的时候,门被打开了,瞬间一屋子的胭脂味冲得他脑袋发胀。
是谁说青楼女子最豪放的,他跟着欧阳杰去过青楼喝茶,里面的姑娘都斯斯文文的,只会抛媚眼,从不上手,这哪来的姑娘。
“不要扯我的衣服,放开,你们想干什么,狗娃、狗娃,你死哪去了,赶紧给我弄出去。”
好不容易进来的狗娃,睁开眼就听到他们小将军喊话,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又不要弄伤这些姑娘,又要把这些姑娘从庆哥身上给拉下来,待姑娘累得只能在地上坐着,再也拉不动夏候庆的时候,武狗娃累的直接爬在了庆哥的脚边。
武狗娃现在是手指头都痛,他是不敢伤了那些姑娘,可那些姑娘却不管他,他拉人家,人家就揪他,揪他不放手后,就咬他。幸好这是冬天,穿得厚,除了手上伤痕累累外,脚上被踩了无数脚外,身上还好,除了衣服能滴水外,别的没有什么。
庆哥喘着粗气,不知道哪个姑娘把他头上的发簪给取了去,他拢了拢撒开的头发,整了整衣服,也不知是衣服的料子好,还是姑娘们舍不得真的伤害他,反正衣服没有破,只是扯歪了。
“这大过年的,你们不想着跟家人团聚吗?都跑到这里做什么?你们的爹娘知道吗?”
那个带头的姑娘此刻红了双眼,一脸的委屈状说:“当然知道,我们本来是和大家一起开心过年的,可你不在,我们才找到这来的。”
“你们来就是想和我一起过年啊,那是我的错,我本来也想过去的,但我怕他们放不开,所以我才自己回来。”庆哥拍着拍自己的胸口心想,妈呀,吓死我了,要是明年还在这里,我得躲远点。
“也不纯粹是今年一起过年,我还想、我还想以后每年都一起过年。”红衣服的姑娘说完,又上手去拉庆哥的衣服。
庆哥像被电住一样,一下子跳得老远。
红衣服姑娘立马哭了起来,“哇……!人家为了陪你,连家人都不顾,你就这样躲着我,人家是长得吓人,还是怎么着。”
在战场上都没有囧过的庆哥站在远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结巴着说:“姑、、、、、、娘,你是有点丑,不、、、、、、是,是丑了一点,唉、、、、、、、,不是,我的意思是丑不是你的错。”
姑娘哭得更凶了,旁边的那些还虎视眈眈在看着他,夏候一咬牙,啪,给自己了一巴掌才又说:“我是说我丑。”
姑娘们这次是真伤心了,大有都哭死给他看的架势,他才想到,今天过年,一个人在房间,平时带着的那个面具取了下来,现在露出了本来面目,他要是说丑,人家根本就没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