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枝是不是想我了,我好几天没有去看她,今晚我要去看看她。”
“还不赶紧练,这两天有情况,你是不是又想偷赖,练够1000个深蹲了吗?出够次拳头了吗?快点,别让我天天催。”白胡子短了半截的武侍卫,手中拿着棍,喘着粗气呵斥道。
“你前两天也说有情况,结果啥也没有发生。”庆哥虽说着相反的话,但还是乖乖地蹲起马步,挥起拳头。
“上次那是误判,这次是真的,今晚给你半个时辰为私事,但一定要做好伪装。”武侍卫眨巴一下嘴,他其实也有点怀念前段时间吃的肉干。
庆哥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就连出拳的动作都快了很多。
一个无月的夜晚,但因有雪的映照,显得没有那么黑暗。
庆哥穿着一身雪白的棉衣,在黑夜的遮掩下,与雪相融一体,不分彼此,巡夜的衙役突地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反射性回头,啥也没有看到,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莫名的有些紧张。
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我穿着软和的棉袄,手里捧着一碗大嫂让人送来的热腾腾的汤圆,说是娘和他一起包得。
以前下雪我带着小七,都要出去玩上一阵,打会雪仗,堆个雪人,不把衣服弄湿那是绝不进家,今天小七没有休沐,而我因为对账也没有出门,就连一天的饭菜都是大嫂找人送来。
看着手里的汤圆,想想庆哥,我却没有心情吃下。
我一个愣神,突然手上一轻,吓得我赶紧张望。
一张俊俏的脸就突然展现我眼前,我本想揉一下眼睛,刚抬起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莲枝,你怎么变傻了,这汤圆肉馅的呢,你包的吗?哇!还有芝麻馅的,这一碗有好几种馅,真好吃,还有吗?”
庆哥眨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我对面吃起来,看着庆哥夸张的表情,我笑了起来。
随着家中的银钱增多,我不再发愁每日的吃穿,现在的我不但有少女的娇憨,还从前世带来的长期生活在富足家庭中的贵气,一时间让庆哥看迷的眼。
看着发呆的庆哥,我收起了笑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庆哥,要看到什么时候,汤圆凉了,你要不吃我吃,这是大嫂给我送的晚饭,我还没有吃呢!”
“哦,是大嫂做的啊,那我不吃了,我说怎么味道不怎么好呢。我就只喜欢莲枝做吃食,即使煮个白粥都比大胖厨煮得好吃。”
看着碗里一会儿功夫只剩下两个的汤圆,这叫味道不怎么好?我也就醉了,全天下可能只有庆哥才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违心的话。
因门外有小6看守,不担心家中有别人过来,本想跟庆哥好好聊聊,可门外的小狗突然狂吠,接着就是猫的叫声。
庆哥微变的脸色让我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的暗号,我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后,从空间拿出一个装各种零食的包裹,微红着眼,默默地递了过去。
“莲枝,别担心,等这件事处理后,咱们就成亲好不好,成亲后,可以先不要孩子,等你长大点,咱们再要,反正我爹还有其它儿子,想抱孙子他有的是。”
不忍庆哥失望,我点了点头。
突然脸上的传来的温热让我失神,庆哥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脸上猛亲两口后,高兴地说:“媳妇,在家等我,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我争取在年前把你娶回家。”
我一下子清醒,一把推开庆哥,有点恼怒地说:“想得美,我五哥刚娶媳妇,怎么我也要在家过个团圆年,今年不可能。”
庆哥拉下脸,委屈地说:“你刚才还同意,还点头了呢,怎么一回就反悔。”
门外,一只猫叫的惨烈,庆哥听到这声音,脸立马恢复严肃,他背起我送他的零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从窗口一跃而下。
我口中的“今年太仓促。”都没来的及出口,他人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低头看碗要不是空了的碗,在那证实,真感觉屋内好像没有来过人。
真不明白,庆哥这么好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非要害他,明明有家,不能回的感觉,是不是很苦。
城内的庆哥与武侍卫一前一后飞驰中,庆哥很不高兴,说过的半个时辰,他才刚进去,武侍卫就在外面催,气得他一出院子,直接走人,理都没有理武侍卫。
旺旺的狗叫声在寂静的夜中突然响起,庆哥立马提高警惕,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可下过雪的房顶上除了雪能有啥,匆忙间他整个人趴下。
片刻他看到一个黑影,从墙角处飞过,嘴里骂道:“这个狗炸碎,叫什么叫。”
标准的京城口音,他在那里生活过,对那的口音深入骨髓般的熟悉,随着黑影走后,旺旺的狗叫声再也没有响起。
庆哥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样趴了一个时辰,现在的他浑身冰凉,要不是习有内力,早就被冷成了人棍。
就在庆哥准备起身时,又再次看到几个黑衣人,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回原处,除了地上死掉的那条狗,连一个别的脚印都没有。
有两个人非常的不开心,从他们骂骂咧咧话中就能听出来。
“妈蛋,又被你跟丢了,怎么这么笨,咱们在这停留这么久,那边很不满意,说是打草惊蛇了。”
“你有本事你跟啊,你又不是没有跟过,那人狡猾的像个狐狸,还打草惊蛇,草在哪?蛇在哪?一千两黄金有这么好拿的吗?”
狐狸小红要是在这,肯定会说,明明他是又乖巧,又勤快的小可爱 ,哪来的狡猾,纯属污蔑。
声音渐渐由近及远,直到听不见,庆哥才小心地从雪堆里爬起来,还顺便把雪给整理了一下,心中庆幸自己为了见我,特意打扮了一下,换了身白衣。
飞身而下,摸了摸已经冰冷的狗尸体,到底是心软,提着回到了住处。
“咦!明天有口福了,还带着条狗回来,冬天吃上一口狗肉,浑身都会暖和。”武侍卫上前一把抢过狗的尸体,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来,等庆哥反应过来时,狗头的上皮已经剥了下来。
庆哥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把自己想要把狗埋了的想法说出来,他怕说出来后,不但自己不会吃到狗肉,又会挨一顿喷。
今晚让他知道,他的命值一千两黄金,不知他是该伤心,还是该高兴他还是挺值钱的,好在他背上的吃食还在,趁现在武侍卫在忙,他得赶紧藏起来一点,要不然就要跟上次一样,一顿解决,吃得他心疼。
他还有不明白的是,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知道他还有死,明明他们都确认过,城内只留下了两个人断尾,他和武侍卫都想到办法了,准备将那两个人抓到,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多人了呢。
他不明白的事,京城皇宫的那位也不明白,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坐到一身宫装女人面前,低着头,好像是在挨训。
“你都把消息透露给谁了,小庆刚安稳几天,怎么又有大量的人去顺德县,都不能让他好好过日子吗?我不求他将来有没有出息,我只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宫装女人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好了,婉儿,别哭了,我这次真的没有跟谁说,我只是在小朝会上忍不住跟他们抱怨了几句,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报怨了什么?”
“我就是说听说夏候家的二公子在边关英勇无比,可惜辞官不做,别的也没有什么啊,我想着哪天让他回家想提前给他做好铺垫。”
“你猪脑子啊,这谁一听不知道是小庆还活着,你走,别到我这里,我看到你就窝心。”
可怜的皇上,不但挨了骂,还被皇后亲自推送到门外,好似前两天两人还腻歪地相谈甚欢呢,他在转身间,又喊了声藏在暗处的人。
“把夏候夫人给请来,皇后这两天又有点想她。”
可怜的夏候夫人,在家里的床上躺的好好的,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忍不住把身上的被子再往上拉一拉,这天太冷,相公在边关,他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肯定是相公想她了。
当第二天宣旨的太监来时,她知道她又猜错了,才回来两天,又被送进了宫,她自己都感觉她比皇上的爱妃见皇上还多。
外面都在传皇上对他爱而不得,想法把他留在京城,三五不时地宣他进宫,真正的原因只有她知道,却也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去的秘密,进宫就进宫吧,名声算什么,皇后都不介意,她有啥好介意的。
其实皇上真正爱的是皇后,皇后单纯、善良,为了保护皇后,也为了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皇上纳了很多妃子,却想法让各妃子争风吃醋,而他在此偷偷与皇后琴瑟和鸣。
可世上总有那么些聪明的女人,他们一门心思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脑回路总是出奇的好用,当她们其中一个知道皇上只喜欢皇后,等于后宫的女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