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个姐姐,怎么有这么形容的,我也学着小马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问:“小愈怎么让他抱着走,你们怎么出的门。”
“大个姐姐长得好高啊,比小6还高,可他脱了衣服后却很小,他用一块手帕在小愈哥面前挥了一下,小愈哥就睡得好香,然后我亲眼看着他把小愈哥装进他穿的衣裙中。”
“旁边有别的人吗?你怎么不去喊人呢?”我奇怪的问。
“我娘让我跟好小愈哥的,再说大个姐姐走的地方都没有人,我跟着她走出门后,大个姐姐上了一辆马车后就变成了一个男人,然后就把我提溜起来,一起丢进了马车,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妈呀!这侯府大院住着一点都不安全啊,不是说好的四周都有守卫吗?怎么感觉偷个孩子好轻松,我听小马说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不对,小愈身边的丫鬟呢,不说小愈,就是小马身边也应该有丫鬟陪着的啊,难道是小马跟我说谎了,我的心顺充满了疑惑?
本来继续问下去,不料庆哥和马大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两人不知怎么了,均是一脸的严肃,我只得暂时把心中的事压下,走向庆哥。
“难得今天回来这么早,今天我给你们烧饭吃,想吃什么?”
庆哥因听到我说要做吃的,严肃的脸如同六月的天,一下子变得温润,他那双漂亮的双瞳,如温暖的阳光,驱散我内心的寒冷。
“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莲枝对我最好,马大人要不你先走,等半个月后,我跟五哥一起过去找你。”
“要走也不差这一会,吃完饭再走就行,你急什么?”马大人说完牵着小马的手走到一边,好像要交待一些什么?
呼,我长出一口气,马大人终于走了,虽说不差他那一碗饭,可他太不把自己当外人,总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盈楼姐小家子气,以后盈楼姐就是我家的人,而我是个很护短的人,我不许别人欺负她,亲爹也不行。
小马是跟着他爹回去的,走时还拉着我哭个不停,我知道官家的女儿都要做女红,就把珍藏的皮卡丘图案的荷包送给了她,用来阻止他继续掉金豆。
等她走后,我才想起上午心中的疑惑还留在心里,没有解开呢,真想追上去,可理智却让我别找事,但这守礼的理智虽让我逃过一劫,却在心中埋下了遗憾的泪水。
马大人回去的路上并不太平,两天的路程他们走了一周,最终的代价却是小马的再次失踪,两天后再次找回时,小马变成了哑巴。
这让我联想跟小愈的失踪案有关,因为在走之前小马告诉我一些事,而我没解开的疑惑可能就是小马变成哑巴的原因。
我本以为我身边围绕的都是善意的光明,没曾想邪恶的昏暗离我如此之近,让我感觉到了害怕。
我像个孩子一样,扑进庆哥的怀里哭了半天,再次抬起头来时,我的心已变的坚强,我相信邪恶永远战胜不了光明,邪恶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躲在黑暗里,见不光的东西,一旦有人揭开他身上的那块布,他就会立即消失。
盈楼姐今天也要搬出去,虽说他爹不让她从京城出嫁,但马上就要成亲不好住在一个院子,书院旁的那套宅子早就收拾妥当,我送盈楼姐过去后,就一直心慌。
我用手压住胸口,急急地回了院子,躺回床上,这两天太过伤心,就连注意力都集中不了,想着进入空间,吃点空间的食物补一补。
“枝儿,一段时间没有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正好我煮了汤,过来喝上一碗。”梦梦是我心灵的港湾,看到她我心慌莫名地好了。
五颜六色的一碗汤水递到我面前,我心不慌了,胃却有点疼。
“梦梦,这是让我试毒的吗?”
“不是,不是,你快喝。”梦梦双眼一停的眨巴,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在心里哀嚎,这是得罪了哪位神仙,派个梦梦来整冶我,我认命地捏起鼻子,张口嘴巴,把碗中的汤一口气喝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又晕了过去。
鬼使神差之下,庆哥晚上没有一吃完饭就回去,而是偷偷潜入我的卧室,看到睡得正香的我,亲了亲我的脸颊,还躺在我的床上墨迹了好一会后,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晚上的夜特别的静,县城内昏黄的路灯下,有几条拉长的黑影,几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大街上,脚步如狸猫般的轻盈,一起一跳间,就来到了天香楼。
“啊!走水了。”一声大喊声,打破了寂静的夜,可奇怪的是,远处的人影快速增多起来,可着火的天香楼内却是寂静的可怕。
眼看,救火的人在增加,火势却越来越大,天香楼的主楼已经烧垮一半,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头发雪白,一双眼睛在夜时都放着光,他身披一条打湿的被子,冲进了大火中。
“里面危险,不要进去。”
“快救人啊,咱当家的还在楼里呢。”
“这天香楼到底得罪了谁,这明显就是放的火,看,闻还有油味呢……。”
县太爷就是在各种交谈声交杂在哭声,喊声中来到这里的,他最近很忙,因为马大人的到来,又因为马大人的走和出事,太多的精力放在上面,他这一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天亮了,天香楼也在见到曙光的那一刻倒塌下来,里面的人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救出,因为大火被扑灭后,一群人都不怕死的冲了进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香档在顺德城是一个标志的存在,他在财富的像征,总有一些人把不劳而获加以包装成幸运之财,把人性贪婪的一面在灾难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等衙役们把人给驱赶走后,天香楼已成过往,地下只有一堆燃烧过的断壁残瓦。
娘听到消息后,硬是头发都没有打理,就冲到门外,跟着后面的是我的家人,而我还在空间昏睡中。
第一时间李郎中就被请到家中,细细地在抹了半个时辰的脉,得出的结论是我睡梦中,至于为什么叫不醒,他他不明白。
这一天,对于我家来说,就像是天塌了,庆哥不知去向,而我喊叫不醒,娘坐在院子中,任由冬日的风肆意的吹,也一动不动。
五哥本想今日出发去京城,也因此事耽搁下来,小七更是没有去书院,专心在守护在我的床边,每隔一盏茶时间,他都要用手抹一下我的呼吸,看看我是否彻底睡过去。
梦梦用一把梳子梳着我顺滑的头发,她在我耳朵不停地碎碎念。
“小红,快过来,枝儿的头发又再长了,下次记得量放少点,这长下去,不得拖地了。”
“小红,来,给枝儿按一按,别到时候他起来,浑身痛,找我报怨。”
“小红,枝儿怎么这么臭,弄点水过来,我给枝儿洗一下澡,你别偷看哦。”
“小红,你说枝儿怎么睡这么久,这都二十天了,再不醒,我就不等了,真烦人,体质这么弱,我不是喂过枝儿好多汤吗?怎么还不顶抗,小红是不是因为有一味药是你放的,你放了多少?”
我清楚的知道这几天梦梦在我身上做的事,说的话,即使闭着眼睛也能隐隐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可我就是起不来,当听到二十天后,我更加着急。
我像困在梦中一样,一直徘徊在清醒的边缘,无奈下,我拿起手指放在嘴边使劲地咬了一下,痛得我一下子坐起来。
“枝儿,你醒了,小红快端饭过来,没看到枝儿饿得都要吃手指了吗?”
我下床后,腿有点发软,只来得及跟梦梦说:“晚上再来。”就匆匆回了现实。
小七把椅子直接搬到我的床头,我的一只手被他抓在手里,两根手指还按着我的脉膊,这是啥时候学的摸脉啊,可能是感觉到异样吧,他睁开双眼,看到清醒的我,一下子哭了起来。
“四姐,你这是怎么了,吓死我了,娘、爹、五哥快点来,四姐醒了。”
呼啦啦,我的眼前又变成了黑暗,床被围了个严实,被推在最前面的李郎中,接过刚被小七摸过的那条胳膊,又陷入了沉思。
“没事,你家女儿没事,我可以走了吧,我这几天在你家,门都不让出,指不定家里急成啥样呢。”
李郎中看着没有人搭理他后,他一个药方都没有留,转头出了房间。
“莲枝,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娘去做饭去,你想吃什么?”娘双眼肿得如我刚来的那会,短短三天,好不容易养年轻的娘又变成乡下的模样。
“莲枝,你感觉怎么样,有哪不舒服吗?”
原本成熟稳重的五哥,说话有点急切,光滑的下巴也青黑一片,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点意外,五哥不应该去京城的路上吗?怎么还在家。
我张了张嘴还是把疑问给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