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打开的时候,于琦琦几乎是飞奔向门口的,她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三天了,距离安排好的回国行程也只剩下最后一天。
这三天的等待就如同将于琦琦置身于荒岛一样,从开始的盼望,到后来的失望,最终心底只剩下绝望了。
时胥在玄关处就被于琪琪给牢牢抱住了,要不是时胥体格好,早就被巨大的冲击撞倒了。
“你总算来了。”
时胥的双手大大张开悬空着,嘴里冷冷的飘出一句。
“我们客厅里说。”
于琦琦才不想放开他,就好像一放开,他就会跑了一般。
“就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时胥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脚步跨开就要往客厅走去,于琦琦只能放开环抱着时胥腰的手。
时胥一个侧身,正好从于琦琦身旁走过。
他扯了扯领带,那让人觉得束缚的领带松了一些,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委屈巴巴从玄关处走来的于琦琦。
“找我什么事情?”
这几天,于琦琦每天无数次的催促马克让他递话给时胥。
于琦琦并不知道那天宴会之后的事情,也不知道夏月弥是否已经离开了m国。
“胥,夏月弥怎么会在m国。”
这几天里,所有的责备,所有的怨恨最终还是汇聚到了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质问上来。
“于小姐,这应该不属于你管辖的范围。”
时胥的话才一说出口,于琦琦的脚步的停顿了,她站在时胥的对面,没有向前再多走一步,不似没有了力气,更像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
依旧是不轻不重的质问,于琦琦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于小姐,一直以来我们都是非常正常的合作关系。”
于琦琦认识时胥是在一场宴席上,出众的外貌让于琦琦在当天宴会获得了很多人的青睐,时胥也是受邀参加活动的,只是作为海外华侨,这个身份就甩开当天在场很多成功人士。
一开始时胥也没有对于琦琦有什么印象,简单的留了联系方式,没过几个星期,时胥也就回m国了。
于琦琦那时候还是刚刚进入演艺圈,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签她,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对接工作,平时没有事情就会找机会到商务宴席上找机会。
她的野心不小,所以每次参加各种商务活动,都是带着目的去的,而她眼光确实不错,一眼便认定了时胥。
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于琦琦都是过着m国时间,晚上就说自己在拍大夜戏,每天都会和时胥联系。
一开始时胥并不怎么搭理于琦琦,直到有一天,于琦琦似乎发现她与时胥关系的进程不太理想,背水一战。
“时总,我无意冒犯,只是作为演员,我习惯了在不同场合戴上不同面具配合不同的人,对于您来说,我也许是一个不一样的选择。”
时胥就是因为这句不同场合戴不同面具配合不同人的话给吸引住的,他何尝不是这样。
也是那次以后,于琦琦才有机会接近时胥,一开始就是参加商务宴席,有时候是各种应酬。
于琦琦从一开始的时常飞往m国变成了长居m国,她放弃了国内事业的发展,成为了时胥身边的一只合格的金丝雀。
用她的话来说,她是跨过了冲击事业的过程,直接一步踏上了时太太的磨砺之路。
只是于琦琦在跟了时胥两年后,才知道了夏月弥的存在,这个时胥心底不一样的存在。
只是时胥周围所有人都不知道夏月弥是谁。
直到时胥让她回国继续演绎事业,而原因是接近夏月弥开始,她才有了了解夏月弥的机会。
她内心是嫉妒的,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嫉妒夏月弥,一个爱而不得,一个爱而不知。
她愿意听从时胥的任何安排,只要她对于时胥来说有价值,那么她就能一直站在时胥的旁边。
时胥也非常大方,不仅将她在国内的事业安排妥当,而且为了完成他的计划,她有机会了解夏月弥了。
可是自始至终,于琦琦都觉得很奇怪,时胥只因为夏月弥和他合作过就喜欢上她确实太牵强。
况且夏月弥旁边还有一个孟亦丞。
时胥不在国内,夏月弥和孟亦丞的事情就只能通过于琦琦单方面汇报。
一开始就连于琦琦都放下了自己的嫉妒之心,因为据她调查了解,夏月弥的心里只有孟亦丞。
直到时胥在得知夏月弥公司有困难,不顾一切飞回穗城开始,于琦琦才算是真的察觉到了危机。
“胥,这么多年,你一直认为我们只是合作吗?”
于琦琦看着坐在沙发里脸上带着慵懒笑容的时胥。
“是的,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晴天霹雳将于琦琦整个人都砸懵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换来的就是这轻飘飘的话,是她高估了自己。
“那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于琦琦几乎是将灵魂深处最卑微的一面展示在时胥面前。
时胥知道于琦琦的心思,作为商人,任何商业行为都不应该夹杂情感的。
“琦琦,你知道的,她回来了。”
没有明确的拒绝,可是每一个字都比拒绝还要沉重,这是于琦琦最不想要听到的。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
于琦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夏月弥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孟亦丞,为什么夏月弥居然真的选择了时胥。
“她不需要和任何人比,你有什么想要的,和马克说就可以了。”
于琦琦看着那张自己既熟悉又冷漠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痛。
说完,时胥站起来准备离开。
“她爱你吗?”
于琦琦嘴里挤出这句话的时候,时胥已经快走到了门口,他脚步有些许迟疑,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夏月弥是绝对不会接受乱伦关系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于琦琦整个人都放松了,这件事情可能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为了时胥,她用尽了办法才查到了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当她知道时胥其实是夏月弥同母异父的哥哥时,她有多高兴。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