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驰在笔直的公路上,从别墅出来一路都是沿着山体的公路。
时胥开着红色的法拉利,副驾驶上的夏月弥低着头,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时胥倒是心情很好,风吹着他的头发,黑色墨镜下眼角都含着笑意。
“你还痛吗?”
夏月弥其实很担心自己刚刚不知轻重的那一脚,想到时胥要去医院检查,她觉得懊恼得很。
“你觉得呢?”
时胥想要好好治治这只小猫咪,平时没什么机会,现在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时胥的话随着风飘到夏月弥耳朵里,她就快哭出来了,她可不想要真的让他断子绝孙,可是刚刚也是他靠自己那么近,现在居然还说着风凉话,夏月弥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哥,你要是断子绝孙了,妈妈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夏月弥说出这句话后,不顾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又开始哭了起来。
时胥听到夏月弥哭,刚刚还一脸坏笑的,此刻眉头就已经紧皱在了一起。
“你别哭呀……你是不想要你的眼睛了是吧?”
时胥是着急夏月弥,说话的口气也大了一些,只是夏月弥听着时胥那吓人的声音,所有的委屈都上来了,哭得也更加大声了。
时胥越着急,脚下的油门踩的越发重,法拉利推背的加速又再次让夏月弥感觉快要去找自己妈妈了,哭声更加止不住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夏月弥眼泪还没有止住,时胥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夏月弥,哭笑不得。
“夏月弥,你是水做的呀,怎么那么多眼泪。”
夏月弥一路上的自责以及被车速的惊吓还没缓过来呢,又被一顿数落,真真是心里苦。
“时胥,你是不要命了吗?开那么快干嘛?要我们一起去见妈妈吗?”
时胥没想到,夏月弥居然是担心这个,刚刚不是因为觉得他会断子绝孙才哭的吗?
什么时候变了?
女生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车!”
时胥没有耐心解答夏月弥那么多疑问,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医生把她那双核桃一样的眼睛给治好了。
夏月弥跟着时胥身后走进的医院,只是脚步越来越慢,她还在想,一会儿时胥去看男科,她在门外等着也就可以了,总归是不方便的。
时胥回头的时候,夏月弥早就离他老远了。
时胥看着低着头向前走的夏月弥,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糊涂蛋呢。
夏月弥一边想一边走,直到头重重的撞在硬硬的东西上才缓过神来。
“啊~”
小声的呜咽着,抬头看到了一副黑漆漆的墨镜。
她撞在了时胥的胸肌上,而头顶的男人,一看就是一副极其不满的样子。
“对不起~”
夏月弥只觉得她今天倒霉透了,不管做什么,好像都不对一样。
时胥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医生办公室里走。
夏月弥被拉进医生办公室的时候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她不该进来的,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好低着头,闭着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缩成一团定定的站在那里。
她听到时胥在和医生在说话了,可是她现在只能关闭耳朵,也不知道时胥怎么这么心宽,居然带着个女生看男科,一点也不害羞。
时胥揪着夏月弥后背的领子将她拖到医生面前时候,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等到医生说让她把墨镜摘了,夏月弥的嘴巴都张开了,难道还需要现场指认?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踢了哪里,问她也是白问呀。
她一脸惊讶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最终还是时胥抬手将她墨镜翻到了头顶。
医生看着夏月弥的眼睛,问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夏月弥连话都没有说出一句,不过刚刚听到医生说的意思,好像是在嘲笑时胥。
“胥,这种事情不用来医院的,家庭医生开点药就好了。”
只见时胥白了医生一眼,他可不想夏月弥的眼睛一直肿肿的,现在看过去都觉得她快要瞎了,而且那双眼睛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停流眼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水。
“那不是还有她睡不好吗?总是说梦话,还惊醒。”
时胥的话里面带着责备,但是夏月弥总算是听懂了,这个医生是在给她看病呢,并不是时胥。
夏月弥扭头看向时胥双腿之间,然后再抬头看向他,就这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
时胥明白了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后,让她收回盯着自己敏感部位的目光。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手里就提着一瓶眼药水和一小盒安眠药。
夏月弥知道不是他那里有什么问题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害她担心了一上午,而且这个老狐狸时胥居然一路上看她笑话,要不是她确实给他造成了伤害,现在夏月弥肯定要将他笑话她的这笔账算回来。
“饿了吗?”
坐上车后,时胥扭头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夏月弥,轻松的问了句。
“不饿!”
夏月弥想都不想,直接一句话怼在时胥脸上,只是她的肚子一点都不争气,就好像能够听到时胥的话一样,咕噜的叫出了声。
时胥摇了摇头,启动了车子,向后市区方向开去。
两个人走进一家很有氛围的餐厅,夏月弥跟在时胥身后,服务员热情的打着招呼,带她们走到了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时胥看着菜单点菜的时候,夏月弥无聊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虽然人很多,可是总归几乎都是金发白人。
夏月弥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已经来到了m国。
人群中,hardy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厅窗边的Amiras,他十分惊喜,孟亦丞从上次交代他后续照顾Amiras的事情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只是此刻Amiras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加快了脚步,从马路对面快速奔向餐厅。
“Amiras,你来m国了为什么没有联系我?”
夏月弥听到有人叫自己的英文名字,抬起头,看到了窗外的金发男子。
他的脸很熟悉,是hardy,她肯定眼前的人就是hardy,那个在m国和孟亦丞关系不错的少之又少的朋友har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