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柳红颜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宴请姜忠义。
柳红颜举起酒杯,感谢道:“如果没有队长,我们母子俩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官兵的审问。”
“说这些!我俩啥关系嘛?”姜忠义想要去抓柳红颜的手,但看见许诚在旁便把手缩了回去。
许诚感觉到气氛的异样,夹起几块肉就端着饭碗上楼了。
姜忠义拿起了板凳朝柳红颜那边挪了过去,接着一手搭着柳红颜的肩膀。
柳红颜不喜欢这样,想要把姜忠义的手拿开,但念及他今天出了很大的功劳,她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做。
“红颜!为了你我可是把自己搭入命案了。”姜忠义抓住柳红颜的手。
柳红颜赶忙将手抽了出来。
“怎么了?”姜忠义想不到柳红颜会拒绝自己,自己明明为她做了那么多。
“我不喜欢这样。”柳红颜对姜忠义的好感一下子全没了,他怎么那么轻浮。
“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
“红颜!”姜忠义再次握住柳红颜的手,“你知道吗?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那时候你看起来是喜欢三癞子的,所以我才不和你答话,为了和你在一起,我……”
我故意引诱三癞子去强暴你……这话姜忠义当然不会和柳红颜说,秋收晚会那天,是他灌三癞子酒,是他鼓动三癞子去强暴柳红颜,也是他喊人去抓三癞子。
一切都是套,不过那也是因为三癞子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姜忠义心想,三癞子根本配不上红颜,他这种混蛋也配和我竞争红颜?
只有我才配得上红颜!
三癞子!最后得到柳红颜的还是我!
姜忠义一把抱住柳红颜。“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些,红颜!依了我吧!”
姜忠义嘟着嘴朝柳红颜的美唇亲去。
“不要!”柳红颜推开了姜忠义。
“怎么又这样?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姜忠义愣住了,他原以为凭借自己为柳红颜做的这些能够得到她的心,没想到……我也落到和三癞子一样的下场。
“柳红颜!”姜忠义已经站了起来。“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
柳红颜低着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忠义不想自己也和三癞子一个下场,他扭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姜忠义留下了一句话意味深长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以后也不会再帮你了。”
“不会再帮我?”柳红颜追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放心!我不是三癞子,我不会强暴你,也不会害你,但如果别人问我,我可不会再帮你保守秘密。”
柳红颜不是笨蛋,她当然听出了话中的威胁意味。“你要去向欧阳露告密吗?”
姜忠义迈步走出房门,露出诡异的笑容。“如果你答应当我的女人,我一定不会干这种事,只可惜……”
姜忠义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还……柳红颜两眼无神地看着姜忠义的背影。
不行!柳红颜的眼神再次发出光芒,我不能让他去告密,我可以毁了,但不能让儿子也跟着毁了。
柳红颜追过去了。
许诚听到吵闹声,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等下楼看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家了。
看到房门大开,许诚猜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也跟着跑了过去。
……
见姜忠义的身影在一个拐角处消失,柳红颜加速追了过去。
还没等柳红颜跑到拐角处,一个女人率先从拐角里走了出来。
“欧阳露!”柳红颜心里一咯噔,她不是回去了吗?
欧阳露狠狠地盯着柳红颜看,“把她抓起来!”
话音刚落,七八个官兵从拐角里走了出来。
“还有后面那个小鬼也是,把他也抓起来。”
不一会儿,许诚、柳红颜、姜忠义三人再次被抓到了学堂里。
……
“传证人!”讲桌上的官兵高声喊道。
一个村妇缓缓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杨林嫂!?”柳红颜愣住了,这杨林嫂平日里和自己的关系不错,她怎么会给欧阳露当证人呢?
“我……我不想干这事,是我家那男人……唉……”杨林嫂扭捏地着看向自己的男人。
杨林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反正自己一家人都拿到了进入内城的资格,明天一早就离开村子,再也不回这鬼地方。
“张氏!你说你上个月五日看到了欧阳昊少爷,可否属实?”官兵问。
“回大人!当日打水的时候看到了欧阳昊少爷,她还问我柳红颜是不是我们村的。”
“后面我还看见他去柳红颜家里去了。”这句话是欧阳露让张氏编的。
官兵猛拍讲桌。“柳红颜!这下你可没法狡辩了吧!”
有人证,柳红颜知道自己没法辩解了,只好说道:“我确实见过欧阳昊,但……”
“但什么?”官兵吼道。
“但也只是见过而已。”
“呵呵……只是见过而已?来人!传证物!”
不一会儿,一个官兵拿着酒壶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防妖队的队员。
见状,姜忠义慌了,他记得自己把欧阳昊的酒壶扔到海里去了,怎么会在那官兵的手里呢?
难道是铁锅他们三个捡回来了?
“酒壶明明是欧阳昊少爷的东西,这么会在你们三人的手里。”
“回大人!”其中一个队员答道,“这酒壶是队长姜忠义带来的,我们也不知道队长从哪里弄来的。”
“看来真相大白了,”官兵再次猛拍讲桌,“姜忠义!欧阳昊少爷在哪?你是不是已经把他杀了?”
姜忠义慌了,赶忙站起来辩解道:“大人!人不是我杀的,人是柳红颜母子杀的,我只是帮忙搬运尸体。”
姜忠义看向欧阳露,哀求道:“少奶奶!我被这女人迷惑了心神,所以才甘心帮他搬运尸体,请您放过小人一马。”
欧阳露冷眼一撇,“包庇犯人,欺上瞒下,给我打二十板子。”
话音刚落,几个官兵便将姜忠义按倒在板凳上,接着一板子一板子打了下去。
才打了五六板的样子,姜忠义就疼得求饶。“少奶奶!您可不能打死我啊!只有我知道尸体埋在哪,打死我您可就找不着您弟弟的尸体了。”
“哼!你以为为什么只打你二十个板子,就是为了留你一条狗命帮我找回我弟弟的尸骨。”
“给我打!”欧阳露继续说道,“还有那母子俩也是,给我狠狠打。”
很快,母子俩也被按在板凳上,接着就是一板子一板子地朝母子俩打来。
看见母亲嘴角渗出了血,许诚担心极了,心想不断喊:来人救救我母亲啊!
闭眼睁眼,许诚的神情立马换了一个人,眼神看向官兵腰间的佩刀。
在板子落入屁股的瞬间,许诚滚到官兵的腿上,接着抽出官兵的佩刀,借着抽刀的动作将官兵的脖子抹了。
许诚一脚踢向被抹脖子官兵的大腿,借力朝打母亲板子的官兵蹬去。
官兵挥动木板捅向许诚,许诚空中借腰腹发力躲过了木板,接着抱住了官兵的手。
许诚双腿缠住官兵的手,像荡秋千一样把自己甩向官兵的腹部,见能够官兵脖子后,许诚一刀砍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官兵脖子粗还是许诚用力小了,官兵的脖子只是留下了一道刀口,并没有形成致命伤。
见状,许诚挥刀再次砍了过去。“死!都给我去……”
官兵用手护着脖子,但依旧被许诚连同手指砍断。
许诚招招致命,刹那间就结果了两个月官兵的性命,那些惜命的官兵哪敢过去招惹许诚,只能在一旁看着许诚。
“你们这些家伙,吃我家老爷的,喝我家老爷的,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欧阳露骂她的,官兵们则一动不动地当自己的王八。
“谁拿下这小鬼,我赏五十两银子。”欧阳露试图用银子鼓动官兵们。
贪财卖命的总是用的,不一会儿就有官兵从身后偷袭许诚。
许诚似乎身后长了眼一般,一个下蹲就躲开了偷袭的官兵,接着用刀捅空中官兵的腹部。
这时,其他官兵从四面八方袭来,许诚双拳孤身,最终还是被官兵们牢牢控制住。
“这小鬼刚刚还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一下就变得像刺客一样凶残。”一个官兵惊叹道。
“谁知道啊!先把小鬼绑严实了再说。”
领头的官兵朝欧阳露问道:“少奶奶!这小鬼太凶残了,要不把他宰了吧?”
“不行,这娃娃是许庸的遗孤,许庸朋党众多,不明不白就把人家遗孤杀了,许庸的那些朋党一定会找老爷麻烦,不然我干嘛费尽心思找证据,叫你们偷摸干掉这娘俩不更省事吗?”
欧阳露继续说:“先把这娘俩关起来,就算要杀,也得走正规途径才不会给老爷添麻烦。”
待官兵把许诚娘俩关进一个房子里看押起来之后,欧阳露一脚踹向一旁装死的姜忠义。
“别给我装死了,赶紧带我去找我弟的尸骨。”
姜忠义轻碰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屁股,“哎呀!我没法走道了,而且尸体在妖怪众多的防妖线,大晚上去恐怕凶多吉少,特别是妖怪频繁出没的冬天。”
“咱们还是明天早上再去吧!”
欧阳露再次一脚踢向姜忠义,“就现在去,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