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封禅书》:二年,东击项籍而还入关,问:“故秦时上帝祠何帝也?“对曰:“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高祖曰:“吾闻天有五帝,而有四,何也?“莫知其说。於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命曰北畤……亳人谬忌奏祠太一只悼翻方,曰:“天神贵者太一,太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东南郊,用太牢,七日,为坛开八通之鬼道。“於是天子令太祝立其祠长安东南郊,常奉祠如忌方……上遂郊雍,至陇西,西登崆峒,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具太一祠坛,祠坛放薄忌太一坛,坛三垓。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记煮永除八通鬼道……其明年冬,天子郊雍,议曰:“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祀,则礼不答也。“……于是天子遂东,始立后土祠汾阴脽丘,如宽舒等议。上亲望拜,如上帝礼……于是塞南越,祷祠太一、后土,始用乐舞,益召歌儿,作二十五弦及空侯琴瑟自此起。
王莽欲将昊天上帝和太一合并,并影响了一些文献,东汉时期已经将两位神拆分开来。晋时不再祭祀太一,改为昊天上帝,又对五帝的地位进行了反复讨论。
《晋书·礼志》:魏元帝咸熙二年十二月甲子,……禅位于晋。丙寅,武皇帝(司马炎)设坛场于南郊,柴燎告类于上帝,是时尚未有祖配。……时群臣又议,五帝即天也,王气时异,故殊其号,虽名有五,其实一神。明堂南郊,宜除五帝之坐,五郊改祖试五精之号,皆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坐而已。地郊又除先后配祀。帝悉从之。……二月丁丑,郊礼宣皇帝司马懿以配天,宗祀文皇帝司马昭于明堂以配上帝。是年十一月,有司又议奏,古者丘郊不异,宜并圆丘方丘于南北郊,更修立坛兆,其二至之祀合于二郊。帝又从之,一如宣帝所用王肃议也。是月庚寅冬至,帝亲祠圆丘于南郊。自是后,圆丘方泽不别立。“……十年十月,又诏曰:“……则明堂上帝不得为天也。往者众议除明堂五帝位,考之礼文不正。……其复明堂及南郊五帝位。
早期的天帝,带有浓厚人格神色彩,整盼旬少如《尚书》“商书·伊训第四“中提到:“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
甲骨卜辞中,昊天上帝有两方面权能:帝可以令风令雨,支配自然界。甲骨文的雨祭山川之辞,是由山川之神转请天帝的,山川之神没有降雨止雨的神权。云雷雨都是天帝的意志,帝决定着农业收成的有无,天上下雨也是帝所命,所以甲骨文里有不少“帝令雨“的记载:武丁时期的卜辞说:“帝……降……旱“。
祖庚祖甲时的卜辞说:“……兄……帝……出……““唯五鼓……帝若王……有佑。““贞,今三月帝令多雨。““贞,帝其及今十三月令雷。““翌癸卯,帝不令风,夕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