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还没有从自己制造的氛围走出来,闻听此言忽然明白过来,吃了一惊说:“看我!怎么就忘乎所以,把不该说的也给你说了,抱歉哦!”
婷婷诧异自己已是过来人,并不是不经妇道的人了,但春子的话让她全身紧张,不知所以了。看春子又这么说,婷婷掩饰道:“你们的机密就藏在你们心里吧,我无所谓只是怕你说多了,又后悔说的太多…”
春子笑了笑:“不怕,你不是那嘴上无锁的人,就算再大的秘密,给你说比放在保险柜里牢稳的多…“他没曾想,婷婷只觉下身湿漉漉的,宛如经过一场大战。婷婷说:“快讲吧,难道你要讲到明天?”
“呵呵…”春子不再说别的,继续讲:“等完全平静下来,我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翠儿就把头枕在我胸膛上,不胜其力的说:“春,我每天都来这儿,你知道吗?听说你突然要结婚,我就想既然你结婚了,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干脆我就在你结婚那天自杀,给你留一辈子的念想…”
“我心里一紧,说:傻瓜,我进来就看见了你划得‘正’字,就更想你…那你是要我也死啊?你走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还不如跟你一块去死……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只是看这九个多‘正’字就能看出来…”
“…看不见她表情,但我想她此刻和我一样的思想。翠儿说:你也太狠心,娶了新娘子忘了老相好,而且你变得那么快…后来我终于没做傻事,倒不是明白过来了,就是不甘心,想万一有一天你来了,看到我留在这里被泪水浸泡的记录,到底是不是也会哭?”
“翠儿的话让我鼻子发酸,泪水竟也淌了下来。我知道翠儿生活在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些愚蠢,农村里没结婚前想断了亲事都不容易,象我这样刚结婚又离婚岂非更象蚂蚁憾大树?她是盼着我离婚呀!”
“隐隐约约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就要到头了,但我更不忍心告诉她我的预感…我说:傻瓜,我能不来吗?是我想来却来不了呀!”我就把这近五十天的点点滴滴供了出来,包括三天回娘家后没破身惊动了岳母、我被逼和女人坐了四十多天的黑屋子…她傻呆呆的愣在我身上,好久不说话。”
“天也要变!不多会儿便阴云密布,我说:翠儿,我们走吧?看样子要下雨呀?她才说:下吧!永远下个不停,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
“我也不想走,这么多时间没见面,我有一个把时间都还回来的愚蠢想法,所以也说傻话。翠儿说:你不怕你老婆会想你?她可能在找你呢!”
“我说: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别的我顾不了许多……事实上我的确不怕她,正恨不能她跑回娘家,我说了我的意思,翠儿说:春,只要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等着你离婚那一天!”
“翠儿的话让我又一次感动,我们俩又缠在了一起,激情迸发,两个人融在一起,好象失去了你我。天阴的更加厚,除了她洁白如玉的身体在我眼前隐约发光,别得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又打起雷来,翠儿抱紧我的身体,说:春,我怕…我说:那我们就走出涵洞去吧,外面要明亮一些……但她不同意,更紧的抱住我说:不要!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要和你过一天没有人打扰的日子…”
“这个提议好!”婷婷还是忍不住说。她为翠儿的提议非常赞同,说:“二人世界应该很美好的一件事,相好一次不如此终生遗憾…谁不向往?可真正的二人世界能有几天呢?何况你们这种情况…你应该答应翠儿…”婷婷想到了自己,男人一周才回家一天,其余的时候能在一起吗?
“我能不想啊?”春子回答:“听翠儿语音里的悲凉,仿佛就要末日来临,我也觉得哀伤。所以我不忍心拒绝。她要我带她顺河岸走,反正天要天雨,正好没有人走路…”
“我们走在河岸上,阴沉沉的天空却吹起了狂风,偶尔夹杂几个豆粒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翠儿好象要被风刮跑一样摇摆不定,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我心疼的搂住她,说:翠儿,咱们避避风吧?”
“翠儿固执的说:不要!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就是刮刀子来也不回去…我们要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说得好可怜!我突然挺起了腰杆,簇拥着往前走,翠儿又说:我知道我们没有前途,你连结婚都不能抗过去,又怎么能够离婚呢?”
“这些话狠狠地刺进我心窝,我必须要承认,我做的男人太失败了!我口口声声要娶她,到头来被逼婚却毫无办法…于是我愁眉苦脸,再一次保证:翠儿,相信我,迟早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哪知道翠儿轻轻一笑:算了吧,我们还是享受现在吧,别的我也不再奢求了…翠儿的笑是惨烈的,叫人不寒而栗。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哪能受得了?我发狠道:你等着我,我一定要让她自动离婚,一个月不成就一年,不管什么代价,我一定要做到!”
“那天我们一直出去了三十多里路,到了我们不曾来过的僻静村庄,在外面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才回家……这是我和翠儿最幸福的一夜,她说:不管怎么样,这辈子我都会记住你…”
说到这儿,春子叹了口气,婷婷劝说道:“都过去的事了,想想还行,哪能再没完没了的伤心呢?”春子说:“你哪能知道我们的过去呢?听着就是了!”
“那一次女人第一次独守空房,连丈夫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她要出来找我,父母都不愿意,他们都怕女人出去会伤着孩子,而且也不让娘去找我;他说:甭管他,死不了他!”
“男人倒没事,翠儿的父亲却找翻了天,甚至去我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