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沉浸在梦一般的过去,婷婷轻轻叹了口气,却又怕打乱了春子的思绪,尽量低声的说:“一辈子有这样一次爱就足够了,够她回味一生;如果换做是我,虽有遗憾却也心满意足…”
春子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对,现在我不是还在回忆吗?想起来只是说不上什么滋味来,有甜蜜也有苦涩,但很有咀嚼,想了一遍又一遍…”婷婷轻轻说:“我不再打扰你了,你继续下去…”
“恩,继续……自从这次以后,我们的来往更密切了,两个人都象上了大烟瘾,一天不见就觉得肚里狗撕猫咬,乱腾的不行,怎么也要想办法见一面。你知道,常在河边站,没有不湿鞋,不知道就有人传出去,说我们在外面鬼混…”
“…我对‘鬼混’这俩字很过敏,怕翠儿受不了,又怕传出去了我们的关系难以持续,于是就和她出去的更加隐密…有一次我们在一块刚打完土坯的坯壕里亲热,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就听见她的母亲找她,“翠儿”“翠儿”的叫个不停…翠儿就努力挺着软软的身子道:不好了,母亲来了,怎么办?”
“…要别人可能就要爬起来跑了,可我是谁呀?当时我们身子底下是一块雨布,于是我把多余的雨布舒开来,正好挡住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亲热下去…”
“…六七十公分宽的坯壕都有一米五以上深,两边都摞起了土坯,很难走,加上翠儿的母亲要一道道检查过去,所以就给我们留足了时间。完事后,我把翠儿从另一头送出去,自己再悄悄溜走…”
“…翠儿到了路上,就喊:娘,我在这儿呢,啥事这么喊我?翠儿喊了,她母亲就往回转,一面气哼哼说:臭丫头,跑到哪里去了?二十岁的人了不知道羞臊?”
“…听这话音她母亲也听说了我们的事,于是我就潜过去听她们说什么。柳翠儿低声说:说话咋这么难听?翠儿该不能犯什么错了?翠儿一本正经,她母亲道:别给我装,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明白,外人都快把闲话塞满胡同了,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那翠儿父亲的脾气很暴躁,说疼孩子是他,说打孩子也是不要命的打,咱村人都知道…母亲把翠儿带到家,对爸说:女儿大了不可留,真气死了!”
“…父亲冷着脸子说:翠儿,你还让不让我们出大门?有多少好小伙子你都看不上眼,你还想怎么样?告诉你,你好的那人找媳妇了,他能再要你?错过我眼色我就割下头来让你们踢皮球,他不过和你玩玩罢了!”
“…柳翠儿就说:你们都说什么话呀?我啥事都没有,只是到河里洗洗手泡泡脚,回来晚了就说这种话?我是你们的女儿呀!”
“…想不到翠儿从来不撒谎,但在她父母面前说起谎话竟然脸不变色…他爸也是不肯相信别人的话,把女儿编排成一个不检点的孩子,于是他说: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这次…
“…她爸说了很多,我都不记得了,但他说的要翠儿遇见一个只要差不多的人,就要快点应下亲事来,省得外人说闲话…这话就如锥子刺我的心,当时恨不能和翠儿马上就远走高飞…”
“…更令人胆颤的是她父亲说完了拿出皮鞭绳子之类的东西吓唬翠儿,她母亲也在一边助势,说这是她爸早预备好了的,如果抓住她和春子来往,就砸断她的腿在家里养着。当时她确实是害怕了…”
“虽则知道翠儿的父亲肯定会关注我们,然而我们谁又能熬得过这思念的折磨?于是我们的行动更诡秘;有一次在长河大坝见面,长河大坝底下有个涵洞,你可能不注意,下雨了村子里的水都往这排泄,不下雨的时候却非常干燥,只是涵洞口因为长满了杂草,所以没有人下去。
我无意中找到这个好地方,欣喜若狂,就把她也带到这里…那段时间我们又开始疯狂,翠儿说:要不我们要一个孩子吧?那样老人也许就答应了,只要你的亲事一断,我们马上就结婚,到时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我没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也是我们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儿早晚都要嫁人出飞,男人却要守住这个家,办事难呀!我父亲是那样的顽固:好,你要散亲事,那你就先给我发丧吧!”
“没办法,我们就乐得一时是一时,绝口不提烦恼的事。我父亲看我的态度很生气,于是就请媒人去说活,到女人家去要人,女人的态度很明确:行是行,要父亲保证我不在外面拈花惹草…”
“…这父母的话就是命令,我无可奈何的被结婚,这几天父母天天看住我,不许离开他们视线一步。我的心里还有梦想,如果对女人不好,希望有一天那女人厌倦了我,同意和我离婚,我就可以和翠儿再续前缘。”
“…奈何父母老看着我,他们天天观察我和那女人的动静,可我也知道,三天过后她还是女儿身。三天回娘家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习俗,她的母亲就问出了我竟三天没动她,于是她的母亲就亲自出马,找上门来…”
“…当然,她不是来打架的,说了两句话:你们的儿子是不是有病?如果不行就不要浪费我们女儿的青春;二:你们是不是在骗人?如果不想和我女儿结婚,为什么要找上媒人去我家要人?”
“…父亲羞红了脸,又无话可说,低声下气陪不是发重誓,送走了亲家,就把我和女人关在屋里,并发下狠话:你们就呆在屋里吧!除了上茅厕哪也不准去,直到女人为家里怀上孩子;我先养着你们…”
“我知道父亲的犟脾气,说的出就做的到。我虽是在家里办红公事,心却一直不在家,想着翠儿是不是在涵洞里哭?…没办法,我在这一天晚上对着女人说:你不就想成为我的女人吗?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