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能让袁大姐的愤怒渐渐的小下去,袁大姐对儒生说:“他是说过回家了吗?这倒也许是真的,回来我问问他。”儒生就点点头,对袁大姐开玩笑说:“袁大姐,我忽然想到,孙老板会不会因为离婚的事回家了?孙老板这个人是个真男人,说话就要做到,他不是因为这个能为什么?所以你就放心吧。”
袁大姐反怒为喜,对儒生说:“你这小屁孩,嘴倒是挺甜,怪不得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你呢!你等着,孙老板回来后我给你们做几个好菜,一起喝两盅!”儒生赶紧趁袁大姐高兴的时候退出来,对袁大姐说:“那就谢谢袁大姐了。我要去上班了,孙老板不在这里,我们更不能怠慢。”孙老板不在这里的时候都是他和孙二哥一起负责,但是孙二哥却不经常来,实际上都是他一个人领着干活。袁大姐表示理解,对儒生说:“去吧去吧,晚上不要忘了,今天晚饭有酒喝。”
从袁大姐这里出来,刘峰还在这里等他,但是大部分人都已经出发,院子里已经变得静悄悄的,只是有偶尔的响动。刘峰问儒生:“孙老板在不在?你问了袁大姐了吗?”刘峰的心里最急,他已经坐不住了,所以就在院子里踱步,把门前的尘土都赶跑了。儒生只是对刘峰摇了摇头,因为他还离袁大姐不远,说话不方便。等儒生又走出好远,刘峰就又问:“儒生,袁大姐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快点告诉我吧,急死人了!”他应该完全明白,儒生是什么意思,但却仍然不甘心,所以再问一遍。
现在这里的人已经都知道孙老板和袁大姐的关系了,所以大家都以为找到袁大姐就找到孙老板。其实,他们原来的初衷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证实孙老板到底在不在。但是找到孙老板了又能怎样?孙老板打算给刘峰钱,根本不用出屋门,他只是不想给就是了,儒生这样想到。儒生对刘峰说:“别问了,咱们先去干活吧,袁大姐也不知道孙老板在哪里,刚发了一阵子火呢!我是在劝完袁大姐后才出来的。”看来孙老板是一个不受束缚的人,到什么地方不会都和别人说。
儒生的话让刘峰垂头丧气,他是在担心孙老板会阻止他们回家。这一次回家,他们决定回刘峰家一趟,然后急速出发,至于商兰的家里,本来商兰是想回去的,不管怎么说,父母拉扯自己这么大,她不想一走了之,只不过现在很危险,商兰想了很久,决定给爸妈留封信,就是留在家里的衣服也不去拿了。商兰和刘峰商量,准备用他们的工资和原来的工资,作为他们的经费,最好再从刘峰家里凑几个,有句话说的好,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不提前准备好,到时候有事了找谁帮忙?
刘峰和商兰两个人总能说到一家里,商兰听完刘峰的话,对刘峰说:“愁有什么用?我们到晚上再去找孙老板,怎么着也要请他给钱,软磨硬泡,再不然就叫上儒生,孙老板离不开儒生,他因为儒生也会给点面子。”刘峰就说“好”,他相信儒生是个好兄弟,他一定能帮上忙。刘峰立即去找儒生,说了商兰的想法,对儒生说:“儒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不知是你商兰的预感,还是我也有这样预感,我们的心里总是战战兢兢,似乎就要大祸临头,实在不敢耽误了!”
刘峰说的恳切,儒生不敢怠慢,对刘峰说:“峰哥,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去说服孙老板,你们也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刘峰索性就和儒生搭伙,一块儿说说知心话,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友谊正在倒计时,以后将是沉寂的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商兰也就和如月在一起,因为刘峰和儒生,他们的友情也是越来越深。当然,商兰并没有说别的,特别是他们的现状,也许她太冷静了,说话总是有条有理,丝毫不乱。商兰姐说:“如月,咱们现在也不用说客套话,我对你说句知心话:嫁给儒生,就要有照顾他的准备。”
商兰姐的脸上有几分严肃,但又觉得亲切,如月不觉兴致陡然提高,对商兰姐说:“什么意思啊商兰姐?我怎么好像不明白?”如月确实是似懂非懂,于是认真求教,商兰姐不禁微微一笑,说:“如月,我知道你爱儒生已经走火入魔了,说你们几句也不一定起作用,但我还是要说。儒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这一点大家都承认;但是有一点,儒生太感情用事了,这一点我劝他要好好注意。”商兰的话没有什么更明确地说明,如月越听越糊涂,对商兰姐说:“商兰姐,我怎么越来越糊涂?”
也许这是年龄带来的差别,有些事如月还不能完全明白,商兰姐耐心的说:“如月,不如我这样和你说吧,比如小二妮,我早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很容易走极端的女孩子,可以这么说,她喜欢而不能得到的,就会怨恨,甚至想毁了他,这一点你明白吧?儒生本来是小二妮的一个朋友,但是却不能相爱,于是她就嫉妒愤恨,由爱生恨,甚至有了这种想法:我不能得到你,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也说不好,但我却明白,儒生对小二妮不设防,一直把小二妮看做妹妹!”
商兰姐说这些话,如月就全明白了,儒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知道记仇,明确的说就是胸怀宽广。她想起儒生对她说的话:娟姐虽然让她伤心,但我却不会恨她,因为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对待小二妮儒生还不是这样?他已经知道了小二妮做了叛徒,指引着别人去暗算儒生,但儒生也不记仇,如月甚至会想到见了小二妮,儒生照样拿他当妹妹,以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