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分析得头头是道,刘峰把头点的鸡啄米般的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样她的家人就不会想到我们会去这个地方,我们也就安全了!”
秋天的夜晚特别凉爽,所以就都加了衣服,换成了秋装。刘峰和商兰没有出去,而儒生和如月却在说悄悄话。刘峰和商兰在女宿舍,儒生和如月却在男宿舍里,但有个共同之处,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秋收,这里的人就回去了一大半,没法子,今年的收成就在这十几天,然后就是秋种,只有家里可有可无的的人仍然坚持在这儿。亲热一阵后,如月突然说:“儒生,别人都说我的肚子里有两颗心。”
这句话说得更突兀,儒生一时愣住,对如月说:“怎么回事?我不明白呀?”但他随即就反应过来,对如月说:“莫不是和商兰姐一样了?”儒生的震动太大,如果如月怀孕,那就太让他不知所措了,因为他的思想里从没想过,怀孕生孩子简直就像在梦里。如月红着脸说:“熊玩意儿,你不害怕吗?华子姐她们都这么说呢,我很害怕。”如月也没有准备,在他们的心目中,怀孕生孩子是够了年龄的人才考虑的事,他们都才二十,怀孕了她们该怎么办?
这也不是关于男人女人的简单事,地里有点活路,两个人一起努力,加把劲就完成了,这可是关乎以后的事,需要如月独自承担,儒生只能有心无力。儒生把如月搂在怀里说:“别怕如月,大不了我们就学刘峰和商兰姐,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儒生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她,唯有这句话,如月就说:“儒生,我还是害怕,商兰姐和刘峰年纪比我们大,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经验?不过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我们不能问,你还是想想办法,看我是不是怀孕?”
如月在担心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实际上儒生对此也是毫无所知。他上学时虽然学了一点生理知识,但在这方面确实不曾学过。再说,他毕竟是个男孩子,又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连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他怎么能懂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有经验的人请教,可是能请教谁呢?儒生想了想,就说:“明天我请教请教孙老板,孙老板是不会给咱们说出去的。”和孙老板打交道已经这么长时间,他绝对是一个可靠的人,第一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第二他是一个过来人,懂得怀孕生孩子的知识。
如月这才稍微有些放心,虽然她还是觉得有点害羞,但衡量利弊,她觉得这不是唯一个好办法。儒生说:“这样净在这里瞎琢磨,不如我们还是出去散散心。”如月就马上赞成,她也觉得老是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有的时候也觉得闷。如月说:“把刘芳叫出来吧,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和刘芳玩了,再听她唱歌吧。”儒生就惊讶的说:“你得了健忘症吗?我们才送她走了两天呀?难道你这也不记得?”按说刘峰应该回家,帮爸爸收秋运粪,但是他怕走了以后没人照顾商兰,于是刘芳就自告奋勇的回家了。如月一拍脑门说:“瞧我这记性!”
看如月一副懊悔的样子,儒生不忍心,对如月说:“她回去就回去了,刘芳走了不是还有刘峰吗?想听歌我去把他叫出来。”儒生立马就去找刘峰,如月说:“你这个笨蛋,这个时候你去干什么?人家要是正在亲热。可不把别人的好事给撞破?”两个热恋中的青年在一起,就什么事也敢做出来,就像他和如月,只要高兴了,他们就会纠缠在一起,天上下冰雹砸他们身上,他们也顾不得。儒生说:“和别人不行,可和他们这样却行,因为他们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久了,我已经给安安发去了一封信,只要回信,刘峰他们就要走了,我们还顾忌啥?”
也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男人之间的友谊可以是一辈子,但女人之间的友谊却永远也不会达到这种高度。友情和爱情哪个更重要,你可以从某些方面看出来,女人占有男人是在晚上,而大部分时间却是男人在一起。虽然说为爱情可以舍生忘死,但同样也可以为友谊两肋插刀,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如月说不过他,于是就说:“随你的便吧,反正又不是我的朋友,他生气了又不向我生气。”儒生微笑着说:“你放心,我和刘峰是一对刀砍不断的友谊,不会变。”
刘峰和商兰在屋里低声说着悄悄话,看到儒生进来,刘峰就笑嘻嘻的说:“儒生,你和如月不再纠缠一会儿就来这里干什么?小青年这时候怎么舍得来玩?”刘峰和儒生开玩笑,商兰说:“儒生,如月呢?怎么不让她一起过来?”商兰姐知道如月儒生是分不开的,所以就这样问;门外如月说:“商兰姐,我也就是在这屋里的人,是你的刘峰哥把我撵出去了,怎么反倒成客人了?刘峰哥,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如月故意装作一副气愤愤的样子,把商兰都逗笑了!”
“你这黄毛丫头,竟敢训起我来,看我不打你!”商兰说着站起来,装腔作势的要打如月,刘峰慌慌张张的扶住商兰说:“商兰,不要这么大的动作了吧?快坐下……”扶着她慢慢坐下。如月看得眼红,刘峰太细心了!不知道儒生在这个方面有没有刘峰细心?嘴里却说道:“啊呀!商兰姐真是有福,说句话刘峰都怕你被口风吹倒,有这么娇嫩吗?”外人不知道商兰已经怀孕,但这却瞒不住如月,儒生可以瞒住所有的人,但是却不瞒如月,刘峰不会在意如月也知道。
如月表面在开玩笑,但真的嫉妒商兰姐了,更确切的说法是羡慕。不过,这样的话是不好说出来的,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