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怎么了?难道娟姐的家里会有事?”书记不愧是书记,脑子异常敏感,他隐隐约约感到会出事,就这样说。张叔发觉自己太失常,马上掩盖说:“哦,没事没事,只是娟在这里做饭,在家里时间长了就会耽误事……我两乔都说了些什么?”
书记也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以为张叔有什么紧张情况,需要马上处理,所以也就替他担心起来;张叔说没事,书记就说:“呵呵,吓我一大跳,不就是做饭吗?做饭的人随手就能抓一大把,先找一个人顶着呗?”书记不知道做饭的人不好找,这能像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有句话叫作“一人难称百人心”,恐怕就是最先说的厨师吧?张叔这样认为。
不过张叔不想和书记理论,他只是说:“书记,难呀!不过事已至此,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书记再往下说吧。”在娟姐的身上费时太多了,张叔就有催促书记继续说。书记笑笑说:“老张,你的外甥女已经定亲了,可能就在回去的第二天……想不到你的两乔做事真是麻利,他告诉我传达给你,苏娟暂时不能回去,婆家把她叫了去,总要她婆家的近份请她一遭吧?可能要十多天才能转完一圈。”
张叔知道家乡的风俗,刚定亲的女孩第一次去婆家还是客,许亲的时候只能认识到几个家族的重要人物,以后她就是这个大家族的人,全家人都要把她请到家里认识一下。当然,各家各户都会拿出最好的酒菜来招待她,这应该是这个家相当族隆重的日子,按传统说,以后就被一家族认可,如入家庭一般。也可以说,娟姐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叔早就有这么一个预感,娟姐肯定斗不过她的爸爸,两桥的脾气他太了解,以娟姐的性格,不见爸爸只凭想象尚可,一旦回家在爸爸面前就会变软,即使想象有再大的勇气。不过张叔还是有说不出的怅惘:娟姐还会不会回来?娟姐就这样许配给人家就像做了一个梦!
“怎么就这么急呢?”张叔自言自语的说;他觉得两桥至少应该提前通知他,自己才不至于如此手忙脚乱。书记看他一脸的迷茫,就说:“老张,一直我想说声谢谢你,今天我就迁就事了……老张,谢谢你!”这是书记突然站起来,毕恭毕敬鞠了一躬。张叔吓了一跳,马上就站了起来说:“书记,为什么行这么大的礼?”
“应该是你救了木兰的命,所以我就要谢谢你了,老张……”书记扶着张叔坐下,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张叔糊涂了:我上哪里去就木兰?我们也就是点点头的关系,甚至都是擦肩而过,微微一笑罢了。但现在书记竟然说他救了木兰一命,是不是书记糊涂了?张叔道:“书记,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呵呵,你做的事难道已经忘了?”书记提醒他:“我女儿看上儒生,而儒生却看上了苏娟,因此木兰躺在床上几天不吃不喝,把我和她妈记得不知道怎么办,幸亏听了你说的话,木兰才又振作精神,你说我不谢你我谢谁?如果不是怕暂时会走露风声,我早就把你请来谢谢你了!”
书记的一番话让张叔费尽脑筋,他什么时候和书记谈过木兰的事?他忽然想起来,他倒是和副书记谈过,但他是随口一说,以为他不会和书记说,就是说了隔一二百里地谁去这么办?说实话,张叔并没有那么狠心,而且他对苏娟也有可怜的意思,他也就在娟姐不听他的话时才说的狠话,气消了就算了,他要真狠的话不早就告诉娟她爸了?
“是副书记说的吧?”张叔不敢肯定,如果副书记在外面乱说,就是他不和书记说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副书记不会直接说吧?但这只是张叔的一厢情愿,他想这样会减轻自己的内疚,其实不过是捂着耳朵偷铃铛----自哄自罢了。书记非常肯定地说:“当让!你和副书记说了后他马上就告诉了我,别忘了我们多年的搭档呀!”
“唉!”张叔垂头丧气的说:“我早就该想到,只要我说出这话,苏娟和儒生就到头了,我太对不起这俩孩子了!”儒生和他非亲非故,他还不是怎么的替他难受,但娟姐是他看着她长大,又跟着他干了两年活,自然感情非同一般。
“怎么了老张?你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唉声叹气的干什么?”书记不是笨子,能听不出来?他笑嘻嘻的说:“老张,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副书记那样的人都佩服你,怎么这会儿又婆婆妈妈起来?”书记的心愿是达成了一半,但苏娟和儒生却要劳燕分飞,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张叔突然觉得自己有罪的感觉,能高兴的起来吗?
在家乡有这样一句话,就是只能成亲不能破亲,否则是一大罪过,张叔是坷拉蛋里滚出来的,这样的话当然听的耳朵都长老茧,而且老百姓那个不知道要与人为善?可惜张叔犯了一个通病,就是在气头上就不管不顾,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来。书记劝他:“老张,你怎么这么糊涂?告诉你吧,我亲自到你们那儿去了一趟,而且也见到了你的亲戚,我就相信了你的话:苏娟和儒生肯定不会成!”
张叔又是一惊:书记去了我们那里?怪不得前几天不见书记去工地,只有副书记到那里,原来是去调查情况去了!张叔故作不懂说:“书记,你去我们那儿去干什么?是不是去参观呀?顺便去了我们那里?可惜我不在家,不能尽地主之谊,惭愧呀!”张叔捶胸顿足,似乎非常内疚的样子,书记就笑呵呵地说:“老张客气了,是我没告诉你要去你家乡,等有机会咱们再补上吧。”
书记并不隐瞒自己的行踪,他告诉张叔:“老张,跟你说实话,我这次是专门去了一趟,第一是去苏娟家看了看,就发现苏娟的爸爸果然如你所说,在家里说一不二,典型的霸主,但人不坏,够朋友讲义气,在村里也很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