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熟练地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在楼上吗？”秦峰的嘴上含着香烟，一手拿着电话。
“你.....你要来？”
“我在你楼下。”
“你先上去吧，我正在超市买些东西，一会就来。”
秦峰喝得酩酊大醉，还是忍不住又到了她楼下。
张秘书提了一大塑料袋的食物进屋，只说了一句：“喝酒了，不要开车，酒驾可真不行，下次你打我电话，我给你安排代驾。”
男人没有抬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张秘书自己偶尔也会觉得挺没劲的，刚刚冷漠地说了分手，过不两天只要秦峰打电话来，两人又滚到一块。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床伴？炮友？反正不是女朋友，连小三儿也够不上。秦峰做完又嫌弃她，下面孤独了又想来做，相互折磨，都不肯放手。
只是公寓的密码锁从来没变过。
上一次酒吧回来，闹得最凶，张秘书拿剪子剪了秦峰放在这里的衬衣，内裤，连领带也给剪了个七零八落。
见过林筱筱真容就已知道，她在秦峰这里，永远只是宛宛类卿的存在，要取而代之，比登上珠穆朗玛峰还难。
抛开雌竞不谈，林筱筱只要稍稍拾掇拾掇，确实美得与众不同，眉目流转间透着一丝淡漠疏离，大多男人都好一口，能激起男人原始的冲动。
“怎么？什么时候染头发啦？”
听到这话，女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呵，才染几天，好看吗？”
“嗯，好看，黑头发也很好看，染多了发质不好吧。”秦峰淡淡道。
张秘书张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可不是见林筱筱是棕栗色的头发吗？这话心里想着，却没敢说。
秦峰拿着打火机，极有节奏地按动，弹开又熄灭，如此反复，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那跳动着的火光，闪在男人眼前，衬得那张棱角分明脸，更性感生动。
“要吃点什么吗？这刚好买了一大堆。”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吃过零食？小女孩喜欢的东西。”秦峰的语气有些凉薄。
“过来。”秦峰开口。
女孩修长纤细的手指微微攥紧，低着头朝秦峰走去。
走到秦峰跟前，还有一步之遥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男人大手一伸，一把将女孩拽进了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细密的吻像风暴一样落了下来，手指熟练探入裙下。
他在这里可以享受极至的放纵，无需收力，不带怜惜。
女孩双手抵着他的肩，目光落在秦峰脸上。
精雕细琢的脸，还是透着凉薄淡漠，全然一副掌控者的姿态，没有半点情动。
翻云覆雨了很久。
秦峰一身汗津津地翻下来，女孩累极了，已经眯着眼昏昏欲睡。
疯狂的震动铃声响起。
秦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挂了电话。
扭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径直去了浴室。
出来窸窸窣窣整好了衣服，慵懒地坐在了沙发上，轻吐着烟圈。
*
林筱筱下午被陆老夫人喊着去了宝华寺。
天知道，她是对求神拜佛很无感的，如果求他们都有用，她早就成偿所愿了，她在心底已经求佛无数次，可能是嘴巴不讨巧，或者台词拙劣，总之财神贿赂不了。
但是难得老夫人开口了，再说了刚刚辞职，去拜拜菩萨也是好的。
林筱筱跟在老夫人身后，把香插入香炉中，跪在佛前，虔诚礼佛，老夫人还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进香完毕，两人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来到后院的厢房歇息。
没想到，寺庙给安排的厢房就是老夫人常常住的地方。
“你能来陆家，这是缘分。”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和蔼地说道。
林筱筱有些不好意思，轻笑。
“后院，可以听大师们讲经，心烦意乱的时候可以抄写心经，让人静心凝神。你们年轻人可能听得少吧，都讲无神论......但是人终归要信点什么，信点什么才有希望，有畏惧。”老夫人淡淡地说着。
“我平时都在这里，早上起来诵经，然后帮着做斋饭，后面山上清新的空气，是个天然的大氧吧，对身体好......”
林筱筱有些难以置信，富贵滔天的老太太还在这里天天吃斋饭，做斋饭。
宝华寺以前也跟同事来过两次，在她的印象中，无非是磕磕头，烧烧香，再丢点儿香火钱在功德箱里面。
今天跟老夫人坐在厢房品茶，静听梵音还是头一回。
寺里一半的香火钱都来自陆氏的慈善资助，这里主持方丈见老夫人带了新的小辈过来，便亲自迎接。
老夫人示意要林筱筱摇一支签。
“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复何求?”还有一句，“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
老夫人听罢，面露喜色，连连感谢。
老方丈也客气道：“陆家多年来布善乐施，定会收获不可思议之功德，不可穷尽的福报。”
随后方丈还问了老夫人，陆子轩的八字。
他思索片刻后，把老夫人拉到一边，低头耳语。
具体说什么，林筱筱倒也没听清，或许是根本没想听，想来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只是老夫人听完面上的表情略微凝重起来。
方丈对林筱筱说，今年中秋再上寺里来一趟。
不等林筱筱回话。
老夫人双手合十，一口应下：“中秋，我会把全家的小辈都带来的，听大师讲经。”
林筱筱拨通陆子轩的手机，响了两声后，他挂断了。
怎么回事？
开会？
过了几分钟，电话打了过来，“刚才在跟别人谈事？你们忙完了吗？要我接你吗？”
“不用，跟奶奶一起回来，就是打电话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林筱筱小心问道。
陆子轩愣了一下，“放心，我尽量早点回，嗯？”
章成坐在边上，倒是喜闻乐见，只要陆总早点回去，他又可以轻松下班了。
老夫人很是亲切，回来的路上一直讲起小时候的陆子轩，不过洗脑最多的还是打算要几个小孩。
多子多孙才是福气，这类的说词。
“我们那时候的口号是多生孩子多种树，开枝散叶造万福。”
老夫人聊天的时候丝豪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似乎也是寻常人家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