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把她和小艳的打算和盘托出,征求他俩的意见。
陈东可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林枝说的不无道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高兴地说:
“这个主意不错,安全又稳当。”
“你同意啦?没有意见?”
“我没有意见,每次出去提心吊胆的,我早就不想干啦!”
“就是嘛,小心能使万年船。”林枝见陈东没有什么意见,转脸看着苏洪兴。
陈东也知道这一点,他们经常抛头露面那是挺危险的,也是不长久的。
他看着苏洪兴,只见他只顾低头抽烟,好像对他们谈话并不感兴趣。
陈东拍拍苏洪兴的肩膀,把他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苏洪兴又不是聋子,他们说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是不想插言。
苏洪兴老谋深算,让林枝出马,可以干段时间试试再说,自己尽量少抛头露面,也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们出去还可以打探外面情况,更有利于他们以后的生存。
为了生存,他们出去干些买卖,都是很隐秘的,匆匆忙忙的,提心吊胆的。
更何况脚在自己身上,闲时有机会岀去干几桩买卖,他不想让林枝受苦受累,让她少吃点苦头。
只要家里有饭吃,生活能够稳定保障,钱对于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了。
他故意问陈东:
“你认为这方法行吗?”
“好办法呀!苏哥。”
“她们出去你放心吗?”
他这一问,陈东顿时僵住了,臭娘们是不是想溜,来个耍狗咬羊,去而不返。
小艳年轻漂亮,他可舍不得,万一真的跑掉怎么办?老子岂不要独守空房吗?
她来这段日子,家里收拾干干净净的,有了家的气息,但她的表情,不愠不火,捉摸不透。
陈东笑着问小艳:
“你觉得这方法行不?”
“很好嘛,都是考虑你的安全。”小艳不加思索怜爱地回答。
“但是,我……”陈东欲言又止。
林枝察言观色,她也猜透肚子里的小九九,怕小艳离他而去,永远不回来了。
这家伙开始疑神疑鬼,又想图安逸,又舍不得放人家走,于是笑着问:
“但是什么?有话直说嘛!”
陈东拉着小艳的手说:
“我不想让你受苦受累。”
小艳说:
“我整天在家里呆着,闷得慌,也想找点事情做,大家同心协力才行,共撑起这个家。”
“你会不会离开我呢?”
“我说你就是小气,想那么多干嘛?你和苏哥挖好药材,我和嫂子弄出去卖掉,岂不是更好吗?”
“那好吧。”
他们商量决定,苏洪兴和陈东负责挖药材,林枝和小艳负责到集市上售卖。
分工明确,各负其责。
大山里的野生药材他们一辈子也挖不完,自然也赚得到钱的。
再加上小艳在钵上镇熟悉的优势,她有几个朋友在做药材生意,价格相比之下要高一些。
几桩买卖跑下来,平安无事,收获满满,大家生活也有了改善。
再也不愁有上顿无下顿的苦难日子。
特别是小艳,容光焕发,她觉得赚的舒坦干净,比她做那生意稳定,而且还要多。
她在街上卖一台录像机和磁带,但是山里没有电,又购买了一台小型发电机,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整天喜笑颜开,偶尔哼起几首流行歌曲。
林枝也跟她一样买台发电机,在她家里,传来悠美的音乐。
四大天王刘德华,郭虎城,张学友,黎明雄厚高亢的歌声,在山洞里久久回荡。
日子在有条不紊的平平淡淡中度过,无惊无险,其乐融融。
苏洪兴也别提多高兴,虽然他没有摆脱流亡的日子,但眼下平静的生活是他需要的,渴望的。
他在无聊的时候,把洞口全部整理出来。
洞口有一块平整的地块,有两间房那么宽,杂树丛生,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
他将杂树砍掉,把低洼处填平,整理平整,栽种一片大红花,并种植些蔬菜。
面积虽然不宽,也就是二三分地的样子,但足够他俩吃的。
古人说:石头屙屎千年肥。
岩泥是非常肥沃的,根本不需要施肥,只要把杂草铲除干净就可以了。
几个月过去了,冬去春来,蔬菜长势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嫩绿无比。
那一朵朵大红花,含苞欲放,娇艳欲滴,散发浓郁的芳香,在微风中荡漾。
花朵颜色鲜艳多彩,给人们带来了美丽和愉悦的感觉。
红花无论是在山间还是花坛中,它的多样颜色都为大自然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