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把面巾戴上,不碰你还有这屋子里的东西,我们就能坐着好好说话的,你为什么又要赶我走?”
刘怡寒鼓着腮帮子,好气哦,快要炸开来了。
“我不是赶你走,你可以先到附近其他干净的院子里去,别我还没好,你又倒下了,半年后还有我们的亲事,你不想缺了新郎官,我也不想缺了新娘子,对不对?”
这个解释还算能接受,她点点头,事实上再坐一会儿,自己也的确应该出去了。
可没想到,唐建秀见她点头答应还不算完,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叨了起来。
“记得出了我这屋子,你身上的所有衣物都得换掉,还要沐浴更衣,连头发也得洗干净,最好水里加点草药或者白醋,别受凉,身子弱更容易感染上。记得防治天花的汤药每天都要喝,屋子里要通风,多用白醋喷洒,可以熏熏艾草,衣食用具全部要用沸水煮过一边,生冷的东西别吃。如果要进我的屋子,最好把露在外头的肌肤全部包上,也别碰我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坐的时候离我远一些......”
唐建秀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紫外线杀毒或者高温消毒,单单靠那勉强不到一百度的热水,能有多少效力,他也不清楚。
“你说的太多了,我记不住。”
看刘怡寒眨眨眼,一脸认真地说着自己记不住的话,唐建秀忽然就想起她过去几个世界的模样来。好吧,对比太强烈了,难道是这副身体的影响?还是她本来就有这样的一面?
“等太医来了,我也会和他们说的,好了,你赶紧出去吧,如果不想去其他人的院子,就在外头的石桌旁坐着等一等,我就在屋子里头,讲话你也是能听见的。”
只不过自己得多费点力气,说大声一些罢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墨润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少爷,少爷,药熬好了,喝......你是谁!”
显然墨润并没有一眼认出这个穿着小厮衣衫,还蒙着面巾的古怪家伙到底是谁。
“墨润,不得对公主无礼!”
墨润瞪大了眼睛,捧着药碗的手都情不自禁地晃了起来。
“公主,公主......”
他嘀咕了两声,连忙就要跪下,甚至连手中的药都要撒了也不自知,刘怡寒连忙喊道。
“别跪了,我会吃人怎么地,药都要撒了。”
“药?对,药。”
墨润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建秀,和坐在床边的刘怡寒,想了想,就把手里的药碗放在了桌上。
“这药不是给你家少爷喝的么?”
“是的,药太烫了,先凉凉。”
刘怡寒看墨润的模样,只觉得他哪里都不对劲,态度还古里古怪的,便直接站起身,走到桌边,拿指背往碗壁上一贴,热到还能称得上是热,可想烫着人,这温度是不是也太低了些。
“这药是干什么的?”
刘怡寒收回手指,朝站在一旁,缩着脑袋当鹌鹑的墨润发问。
“是防治天花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