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并不是说就没有其他公主对这位俊秀非凡,且满腹经纶的唐探花郎有意,但是没有哪一位闹出来的动静,像五公主这么大。
那简直就像是围着屎打圈圈的苍蝇,那行事,那作风,那没皮没脸的,丝毫不顾及自己公主尊荣的态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无法直视。
只可怜一表人才的唐探花,因为被五公主痴缠,普通女子配不上探花的身份,官家女子不敢和皇室争抢女婿,公主们又觉得和那个杀才妹妹(姐姐)抢男人,实在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导致唐探花如今都二十有二了,还是孤家寡人的。
直到前些日子皇帝一纸圣旨,给唐探花和五公主赐了婚,这桩满庆朝看了三年的笑话,才总算是落了幕。
圣旨是两日前赐下去的,昏一天,气一天,今天也的确该有点反应了。
刘怡寒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又享受了一下被榻的温存,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来人,伺候本公主更衣。”
“是。”
一众宫女鱼贯而入,奉盆的奉盆,取衣的取衣,唯有跪在地上的宫女悄悄松了口气,心中却暗暗鄙夷,什么嘛,原来是装的,果然还是那个听到唐探花的名字,就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管地扑上去的草包五公主。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好像五公主的确有哪里感觉不太一样了,然而这种异常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再怎么不一样,可狗还能改得了吃屎?
等刘怡寒换好衣服,带着宫女慢悠慢悠地逛到了御书房,本以为唐建秀和她父皇应该已经该谈的谈完了,该吵的吵完了,该尥蹶子,耍性子,发脾气的,全武行一套都演过了的时候,她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却听到里面接着一声清脆瓷器碎裂的响动,是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呵斥‘唐建秀,你放肆’的动静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合计这好戏非得要等正主来了才鸣锣开演呢。
接着中年男子大发雷霆的动静后,是一个年轻些的男子在理直气壮的反驳抗争。
“结缡乃缔两姓之好的大事,微臣自知才疏学浅,品行无状,不堪为配,怎敢有辱公主凤仪,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果然是读书人,这话说得敞亮得体,又足够真诚,如果被退婚的人不是她,她都要相信对方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堂堂一国公主了。
刘怡寒踩着年轻男子话尾的余音,一把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谁......阿月啊。”
身着龙袍,站在御案后的中年男子,在看到不经通报,便推门自行而入的家伙,是五公主刘怡寒的时候,怒气满满的连,转眼便已是春风满面,只是眼角不由自主地瞥向跪在地上,刚才还强硬地顶撞自己,这会儿却连头都不敢抬的年轻男子,然后暗暗地叹了口气。
还以为自己赐婚了以后,阿月能硬气一点呢,结果虽然晚了一会儿,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