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慈有些好奇,想要自己手下这名军官的依据是什么。
“回大人,如今颜良将军率领五万大军正在攻打安泽,正面对战的情况下,黑山军必然不是其对手,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们就会想其他方法取得胜利,于是派出小股兵马对冀州其他地方进攻,用了一手围魏救赵!”军官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名军官多少有点头脑,能够想到围魏救赵,只不过他高估了黑山军,张燕现在可没有精力分出多余的兵力去骚扰冀州的其他地方,都被颜良打怕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埋伏我们的,或许真有可能是黑山军!”费慈点头赞同道,觉得这次埋伏自己的很有可能是黑山军派出的小股部队。
费慈停下脚步,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黑山军”,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并不知道前来攻打武安的有多少人马,难以抉择。
主动进攻?这显然不是好的选择,今次吃了大亏,城守军士气大跌,绝无主动出城迎击的可能。
坚守不出?现在看来,这或许是最佳选择,至少武安城内的粮草物资足够支撑城守军一年以上的开销,不过若是敌方人数远超己方,强行攻城,那么破城也是早晚的事。
请求援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武安临近邯郸,派出快马,半日便可抵达,只要能够请到援兵,这一小股黑山军不足为惧。
“诸位,有何看法?但说无妨。”费慈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询问在座的军官,一同出谋划策。
“大人,依属下看,目前贼人情况未明,坚守城池最为稳妥。”一名中年军官想了一下,站出来开口道,属于比较保守的那一类。
“属下认为,先静观其变,可派出斥候侦查,摸清敌人的虚实,若敌方兵马超过我等,坚守城池,并暗中派出信使求援,解围城之危;倘若敌方兵力不过尔尔,我军主动出击,洗刷今日之耻辱!”另外一名军官站出来说了自己的看法。
“……”
之后,一些军官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过都大同小异,而最多的就是坚守城池,凭借武安城内充足的粮草和坚固的城墙,跟对方打持久战。
听完军官的建议,费慈陷入了沉思,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好,传我命令!坚守城池,然后派出斥候侦查敌情,找出地方安营的位置,探清人数,再做打算!”费慈沉吟良久,终于那定了注意,决定先摸清这股“黑山军”的虚实,今日之败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找个机会雪耻。
至于求援,还不用着急,毕竟距离邯郸那么近,敌军真的大举进攻时派出信使也不迟。
“都先下去吧,各自准备一下!”费慈遣退了诸位军官。
“是,大人!”军官们纷纷起身告退。
“该死的黑山军,竟然招惹到我的头上!”费慈敲击着桌案,显得十分气恼,这次伏击给他带来了莫大的耻辱。
……
“主公,明日可要攻城?到时候一定要让某作为先锋!”回到营地,左丘鸣和张辽正在大帐之中,张辽则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左丘鸣,询问其明日是否进攻武安,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文远,你还真是心急。”左丘鸣无奈地瞪了一眼满脸饥渴之色的张辽,没好气道。
“那是自然,某身为武将,身为主公的利剑,在战场杀戮便是某的归宿。”张辽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回道。
左丘鸣暗自叹了口气,也不在这方面多做反驳,点头道:“没错,明日便进攻武安!”
“太好了,某又可以大杀一番!”张辽眼前一亮,兴奋道。
“文远别急,且听我说完。”左丘鸣示意张辽不要着急,继续道,“虽然明日进攻武安,但只是佯攻,不要忘了,我们此次前来并未携带攻城器具,自然不可能正面进攻武安城,那无异于徒增伤亡。”
“佯攻?怎么个佯攻法?”张辽这才想起己方并没有携带攻城器具,好奇地询问道。
“很简单,今日对城守军伏击了一波,收效甚大,但敌方却依然不清楚我军虚实,而他们必定心有不甘,自然会派斥候对我军进行侦查,试图摸清我军虚实。”左丘鸣露出自信的微笑,解释道。
“我们便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故意让他们刺探我军的情况,在得知我军‘实际’人数,而明日看到我军主动攻城时,恐怕他们就会忍不住,进行一波反扑!”
“到时候,我们假装撤退,再引诱他们进入埋伏圈,哼哼!”说罢,左丘鸣右手用力一捏,眼中光芒闪烁。
“原来如此!”张辽这才恍然大悟,她还奇怪回营地之前,左丘鸣为什么要将一千名远鸣军士兵安排到距离营地十里外的一处树林中,现在听后者这么一解释,就明白了。
“主公,你可真坏,不过某喜欢!”张辽笑吟吟地看着左丘鸣,眼中露出佩服之色,说道。
“乌**缩进龟壳里,自然要用诱饵将其吸引出来,我们的目的可是要诱使武安向颜良求援,不给他们更多的压力怎么行。”左丘鸣微微一笑,摸着下巴道。
“对了,主公,某想到一个问题!”张辽突然一拍脑门,说道,“距离武安最近的郡城便是邯郸,快马不过半日路程,你怎么肯定他们不向邯郸发出求援呢?”
“哈哈,文远所虑极是,武安第一考虑求援的对象自然是邯郸。”左丘鸣畅然一笑,嘴巴上如此说着,但嘴角依然挂着一抹自信。
“不过文远大可放心,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们最终只有向颜良求援一途!”
左丘鸣极为自信,显然已经想到武安会向邯郸求援,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张辽自然信任左丘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期待明天如何引诱武安的城守军再次进入埋伏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