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慈率领城守军全力突围,终于冲出了树林,而他并没有停留的打算,直接率领剩余的城守军士兵朝武安奔去。
“大,大人!我们不去管后面的兄弟了吗?”一名浑身浴血的副官来到费慈身边,急声询问道,担心被围困在树林中的城守军士兵遭遇不测。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不清楚林中是否还有其他埋伏,贸然救援,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们必须先返回武安城,恐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费慈心都在滴血,但是出于大局考虑,必须放弃围困的城守军,迅速退回武安城中,就是怕对方引诱是假,取城是真,到时候就真的后悔莫及。
“是,大人!”副官露出痛苦的表情,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心有不甘,但只得跟随费慈返回武安城。
费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让自己吃了大亏的树林,懊悔不已,只怪自己太过于贪恋功劳,不想中了别人的计策,损失了那么多城防军士兵。
没多久,费慈率领着剩余的城防军士兵回到武安城,所幸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武安城楼上依然挂着写了“袁”的大旗。
进了武安城之后,费慈下令紧闭城门,进入全城戒备的状态,就是防止有人突然袭击,打算坚守不出,静观其变。
另外一边,树林中。
“噗嗤!”
绚烂的刀光划过,张辽面前的数名城守军士兵应声倒下,脖子上多出一道细长的伤口,过了许久,鲜血才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痛快!果然战场才是最适合某的地方!哈哈!”张辽一振长刀,鲜血飞洒,满脸的兴奋,看着战场,畅快道。
“文远,加快速度,以免夜长梦多!”左丘鸣在远处一剑刺翻一名城守军士兵,朝张辽喊道。
“了解,主公!看某大杀四方!”张辽答应一声,大笑着冲进人群之中,再次展开了屠杀,张辽可是武将,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其一合之敌,长刀所过之处,鲜血飞洒,带走一条条的生命。
由于费慈率领大部分城守军突围而出,就给左丘鸣的远鸣军带来了合围的好机会,目测估计,如今被围困在这里的城守军大概有五百人左右,城守军绝对是元气大伤。
而这些被围困的城守军士兵看到自己的主帅弃他们逃跑,瞬间失去了斗志,不少人心中更是升起了怨恨之意。
城守军的抵抗越来越弱,远鸣军的包围圈越缩缩紧,城守军只剩下三百多人了。
“别杀我!我投降!”一名城守军的士兵看着眼前不断倒下的兄弟,以及如狼似虎,步步紧逼的远鸣军,他彻底放弃了抵抗,选择了投降,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兵器,高喊道。
被士兵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城守军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不知该如何抉择。
左丘鸣双眼微微眯起,心想这正是一个好机会,能够收服这三百多号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既可以减少己方的损失,又能添加三百多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何乐而不为?
“你们听着,我们并非黑山军,而是渤海郡太守,韩馥麾下!”左丘鸣适时站了出来,朗声朝正犹豫是否投降的城守军士兵道,“你们的主帅放弃了你们,现在放弃兵器,我可饶你们一命,若执迷不悟,杀无赦!”
左丘鸣知道这些城守军士兵被费慈抛弃,定心生怨恨,于是借此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家伙,果断选择斩杀。
“啪嗒!”
这番劝说果然有效,士兵终归是人,没有不怕死的,而且确实是费慈抛弃他们在先,也就没有了心里的负担,一些士兵陆续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选择投降。
有了人带头,后面的自然也就效仿,纷纷丢弃手中的武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唯有极个别死忠分子,或是拥有一定军衔的家伙,宁死不从,左丘鸣当然大发慈悲,成全了他们,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去,派人打扫战场,然后押送俘虏返回营地。”这一仗打完,左丘鸣立即吩咐清扫战场,然后准备返回营地。
“是,大人!”一名士兵立即跑去下达命令,然后组织一群人开始打扫战场,将一些兵器物资收集起来,这些可都是能够换成金钱的东西,自然不能浪费。
“主公,如今我军气势如虹,不乘胜追击一番吗?”张辽走到左丘鸣身边,意犹未尽道,刚才显然没杀过瘾,想要直接杀到武安城去。
左丘鸣看了张辽一眼,解释道:“城守军新遭大败,指挥官肯定变得格外小心谨慎,如今对方必然关闭了城门,坚守不出,我们贸然攻城,讨不了半点便宜,只会徒增伤亡。”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张辽听左丘鸣说城守军将龟缩在武安城中,微微皱眉,询问其对策。
“不急,我自有办法,先回营地再说。”左丘鸣示意张辽不必着急,下令返回营地。
随后,左丘鸣带领远鸣军和三百名俘虏返回盆地中的营地。
清点了伤亡情况,远鸣军这次的伤亡竟不到五十人,主要还是归功于左丘鸣的“连环爆弹阵”,大量杀伤了城守军士兵不说,更使敌方乱了阵脚,突然袭击之下,自然杀得他们大败。
相对于远鸣军微乎其微的损失,城守军这次可以元气大伤,算上投降的三百人,另外还有近两百多人阵亡,一来一去,城守军折损了五百多人,费慈简直要气得吐血。
武安城内。
“该死!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是黑山军吗?”费慈在案前来回踱步,说不出的心烦,他实在想不通哪里冒出来这么一支战力惊人、身份不明的部队来。
“大人,有可能是黑山军!”一名军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怎么说?”费慈眉头一挑,看向这名军官,询问其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