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房间的陈宇拿着檀香配方对着苏元雷挠头:“这怎么办?”
苏元雷酸酸的道:“白捡一个秘方还不开心,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宇看着配方上罗列的名贵药材,笑道:“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起的。”
苏元雷凑过来:“我看看!”
陈宇毫不客气的把他轰走:“这可是秘方!知道什么是秘方吗?就是不告诉别人的方子!”
苏元雷悻悻道:“谁稀罕!”
陈宇扭头看向苏元雷,疑惑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苏元雷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来查案子的啊!”
陈宇点点头:“你还知道就好,那你查的怎么样了?”
苏元雷听到这句话有一瞬间脑子宕机了,什么我查的怎么样?
不是你一直在查吗?
陈宇挑挑眉:“你没查?”
苏元雷一时没想明白应该怎么回答陈宇,只是伸手颤抖的指着陈宇:“你…你……”
陈宇坏笑道:“你什么你,来了两天了,你的线索呢?”
苏元雷气的跺脚。
陈宇见苏元雷表情忧伤,善解人意的道:“算了,别放在心上,线索会有的!”
苏元雷语气低沉道:“你是不是被人家一个配方给收买了?”
陈宇露出大白牙:“拿人手短,刚拿了人家的东西,转头就去查人家,太不当人了!”
苏元雷冷哼道:“就知道是这样!”
苏元雷想了想接着道:“今天知空提了陈德清的名字!”
陈宇点点头:“我听到了,看样子郑大师就是陈德清口中的师父!”
苏元雷眼睛亮亮的:“那怎么搞?”
陈宇为难道:“很难搞,按照你们的办案流程,接下来估计就是直接传唤审讯……”
苏元雷见陈宇不再继续说下去,迫不及待的道:“那按照你的办案方式呢?”
陈宇翻个白眼:“那我就不查了……”
苏元雷急道:“怎么能不查了呢?当时是你要查的,现在不查的还是你!”
陈宇挥舞着手里的配方为难道:“不是不查,是现在我很难查!”
苏元雷……深呼吸,不能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整理情绪,温柔的道:“那我们接下来打道回府?”
陈宇摇摇头,没有回答苏元雷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郑大师怪怪的?”
“怪怪的?”苏元雷回想了一下今天见面的过程:“哪里怪?如果不是带着怀疑来看,那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陈宇眉毛一动,笑道:“确实是这样,暮气沉沉没有生机……”
苏元雷还想说什么,一扭头,陈宇已经闭上了眼睛……
苏元雷……什么毛病?说睡就睡?
正当苏元雷抱怨的时候,一个怨魂悄咪咪的摸进了陈宇他们住的房间,四处打量。
看到的就是苏元雷无聊的耍手机,而主人让重点关注的陈宇则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那悠长的呼吸声,仿佛是睡着了。
怨魂把整个房间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想要靠近陈宇,突然想起来主人交代陈宇有一柄法器,贸然靠近可能引起其他后果。
只好作罢,打量了一会,觉得没有异常,只好回去复命。
另一边,回到小院的苗海站在门口大口呼吸,努力调整情绪,争取把自己的怨恨和委屈全都藏在心底。
深吸一口气,苗海又恢复到了那个在师父面前唯唯诺诺的那个小沙弥。
苗海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密室旁,俯首听了一下,见里面没有声音,才轻轻地道:“师父,我回来了!”
密室里的郑大师听到声音,起身打开门:“送回去了?”
苗海轻轻颔首。
郑大师伸出手,苗海自然而然的伸手扶住师父,郑大师走了两步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怨恨我?把本该属于你的配方送给了别人?”
苗海被说破心事,脚下一顿,随即连忙道:“弟子不敢!”
郑大师嗤笑道:“原来是不敢啊!”
苗海脸色一变,只见郑大师嘴角微翘,接着道:“那只是稀松平常的制香之法,真正的养魂香还在我的手里。”
苗海闻言心里一动,低着头偷偷瞥向师父,只见郑大师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师父今天那是?”
郑大师冷笑道:“你以为那两个人真的是为了香来的?”
苗海不解的看向郑大师,郑大师嗤笑道:“紫云观是出了名的多管闲事,当年有个姓张的臭牛鼻子,现在又收了个姓陈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狗改不了吃屎。”
苗海皱着眉道:“那按照您的说法,他们是来找茬的?”
郑大师叹口气,看向窗外:“我这些年深居简出,应该不是我招惹的,估计是你那个师兄栽了!”
苗海脸色难看:“师兄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新朋友圈了!运动步数也为零。”
郑大师皱着眉头,抓着苗海的手微微用力,喃喃道:“看样子,有些事要抓紧了!”
苗海屁股一紧,转头就见郑大师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小海啊,我已经时日无多,有些事需要和你交待一下。”
苗海见郑大师说的郑重,也连忙按捺住心里的那一抹窃喜,露出不舍的神情:“师父,您不要胡思乱想,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郑大师摸着苗海细嫩的皮肤:“年轻真好啊……”
苗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郑大师只是感叹了一句,随即道:“今天我已经安排知空,把庙里百分之二十的份额转让给你!”
苗海闻言表情管理都失败了,脸上闪过一丝狂喜,扶着郑大师的手微微颤抖。
郑大师看着苗海的表现,嘴角露出嘲讽,但是语气温柔:“我虽然没有子嗣,但是一直把你当成子嗣来看待,本来知空承诺的份额应该是百分之四十,但是当时没有立字据,所以为了防止知空不认账,只能给他了一半,你不要心存怨气!”
苗海闻言一愣,刚才还狂喜的心情现在突然空落落的:我本来应该有百分之四十的份额,现在只剩下百分之二十,足足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