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装部将消息整理好后,将梁展拾交上来的地图,和巴根交代的古墓的位置汇总,在地图上画好,便连夜去了县武装部,同时连带着巴根也被羁押送往县武装部。
就在押送的路上,突然一股诡异的迷雾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四周,正在开车的汽车兵,突然觉得视线模糊起来,仿佛周围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汽车兵本能的降低了车速,以便辨别道路情况。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迷雾中直奔着他冲了过来,汽车兵看不清楚忽然冲向自己的黑影是什么,只来得及喊:“敌袭,敌袭!”,就掏出了枪,侧着身子在车窗处进行射击。随着他的动作,无数道枪声划破了夜空。
眨眼间汽车连带车上的军队,就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举手不见五指,他们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浓墨似的黑,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射出的子弹,好似撕裂了空气穿越而过,却没有任何声音。
随之而来的空气中的窒息感,周围的氧气像被什么东西抽离着,一阵眩晕过后,迷雾如潮水般退去,等汽车兵和后车厢的兵都缓过神来,刚刚还被扣在中间的巴根不见了。
反应过来的士兵赶紧下车查看,可汽车周围除了,被枪弹打出的小坑和弹壳外,其他的痕迹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的一营营长,迅速上车,将护送的文件取出,里面的地图和卷宗还在,只有犯人被劫走了。
一营营长调了两个兵回去镇武装部汇报,其他人继续开车往县武装部而去。
被鬼侍从车上薅下来的巴根,迅速接过鬼侍递过来的钥匙,将手镣脚铐打开扔回了车里之后,快速的跟着鬼侍消失在原地,他们走的是阴路,自然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阴路和地府的阴道不同,简单来说前者算是乡间小路,后者是官道,虽然地府现在在进行改革,但这种没有记录在册的野路,谁也不知道,更别说关注了。
这件事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墨颜自然清楚,就算他们抓了这个人,也不会对幕后主使造成影响,好在她捕捉到了对方的气息,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暴雨洗刷过的天空,干净而热烈,蒋桃琳孙大伟夫妻俩,和蒋大鹏杨晓青夫妻俩,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孙宏辉去了医务室。
一进门,蒋桃琳就按着孙宏辉给墨颜跪下,好在墨颜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了一下,才没让对方跪下。
蒋桃琳眼里含泪,感激道:“墨大夫,得让我家辉子给你磕头,要不是你发现他有危险,帮着我们救他,现在他就没了。赶紧着辉子,快给墨大夫跪下,磕头。”
“别,桃琳婶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要是受了这一拜,对我修行有害。”
说到这个蒋桃琳也不敢再让孙宏辉跪下了,只得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又是感激又是感动地握着墨颜的手,哽咽地说着感谢的话。
孙大伟也红着眼,一脸认真地说:“墨大夫,以后你用得着的,喊我们一声,我们家一定拼尽全力。”
墨颜赶紧说道:“大伟叔,您这就太见外了,都是一个村的,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孙大伟和蒋桃琳,自然知道墨颜的意思,但是他们作为受了恩惠,还是这么关乎生死的恩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可见墨颜这么说,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赴汤蹈火的话,只得在心里暗暗起誓,未来一定要以墨颜马首是瞻。
蒋大鹏夫妻俩也没再说什么,也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墨颜的恩情,想着未来一定要报答。
几人坐下,魏老太太这会儿也才知道昨天下午,整个事情的全过程,原来,昨天开始下暴雨的时候,孙宏辉掉进河里,被河水吞噬的一瞬间,墨颜就感到自己送出的手绳烧毁了,掐指算了一下,就发现孙宏辉遇到了自己命中的水劫,手绳救了他的命。
但劫难却没有过去,湍急的河水将孙宏辉,卷到了一只恶鬼所在地,对方离不开死亡之地,但因为暴雨增加了它的鬼气,很快就形成了领域,将孙宏辉拉入了其中。
原本的河下水劫,转瞬成为了水中劫,算到对方要丧命于此,墨颜不敢耽搁,赶紧叫上墨辰和蒋丰收出门,正巧遇到从田里跑回来的蒋大鹏,蒋丰收就喊了蒋大鹏一起去救孙宏辉。
这一来二去的,等墨颜五人赶到的时候,孙宏辉已经被恶鬼折腾好一阵了。
蒋桃琳这次来,除了感谢墨颜,还想让她再给孙宏辉看看,他未来还有没有什么劫难。
墨颜看了看说:“放心吧桃琳婶,宏辉渡过这次后,未来会一片坦途,好好学习,等高中毕业后,也继续学习,后面会有大作为的。”
得了这样的话,蒋桃琳欢心不已,又重新买了一根红绳后,就带着家里人回去了。
蒋桃琳一家走了,蒋大鹏两夫妻却没有走,墨颜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想来可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墨颜便低声跟魏老太太说了一声,等她回了后院。
墨颜才问:“大鹏叔,你们是有什么事?”
杨晓青踌躇的开口问:“墨大夫,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解个梦。”
“你先说说吧。”
杨晓青是小洼村村小学一二年级的语文老师,她平时除了上课,放假偶尔才会在村里下地,蒋大鹏心疼媳妇,也不会让她下地做太累的农活。
也就是农忙前的一段时间,她跟着去地里上了两天工,回来就感觉挺累,坐在一边就睡着了,梦里开始是什么也看不见,后来她就看见脚边上有小纸人在拉自己,吓得她就醒了。
这是杨晓青第一次梦到,后来就到了农忙的时候,她去上工回来,又是很累接着睡着做起了梦,这次一进入梦境,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自己下半身被密密麻麻的小纸人攀附着,裤角前面有纸人在拉自己,后边还有纸人在推自己。
当时杨晓青觉得自己已经怕得不行了,心脏砰砰砰地跳着,可自己竟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