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你确定?那个艾登,玩的这么变态的吗?我之前只是随口一说,没根据的,而且之后跟艾登几次接触,发现他没什么异常。”那边的孙菲儿听完,满是不可置信。
“我调查了艾登在美国的整个成长史,然后找的专业心理医生分析的,美国的权威专家找了两个,华国的权威找了三个,他们给出的结果几乎一致。
这个艾登的性癖,绝对是柔弱貌美的男性,错不了,而且,我让技术人员根据这些基础数据,分析出了一些他的具体爱好,最后才匹配的这个人。
艾登又不是什么顶级的天才,在科学数据面前,就跟用了b超一样,内脏都给你分析出来,八九不离十。”
那边的孙菲儿震惊过后,长叹一口气,“你个死丫头坏透了。人什么时候到,我来安排。”
“今天晚上就会到内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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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比都的夜,分外寂静。
灯光暧昧的酒吧,音乐粘稠,寂寞无孔不入。
豪华包厢,酒过三巡,那些陪酒女已经有好几个被拉去厕所,半个小时后又衣衫不整的陪着客人再回来,剩下几个没有去的,也都被摸的差不多了,等着客人喝完带她们去酒店,只有最中间坐着的女人,从始至终,客人只是点到为止,手连衣服里面都没伸进去。
“艾登先生……”陪酒女眼神暧昧,呼之欲出的柔软不断往男人身上蹭。
艾登喉结动了动,摁着人摸了两把,又觉得没劲,起身松开领带,
“放心,小费我会按照过夜的标准给。”说完,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没劲。
越坐越烦躁,男人起身离开。
僻静的通道,袅袅娜娜的青烟盘旋于头顶,对面墙上挂着一幅高仿的油画,普罗米修斯和他的两个兄弟,身受重重苦难,眼神哀绝,望着画外的他。
一瞬间,那种痛,那种绝望,那种悲悯,仿佛同样照在了他的身上。
“《受难的二代提坦》……”男人夹着眼的手指微曲,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
突地,一声细小的啜泣从楼梯下面传来,随后,鞭子抽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不断袭击着感官……
艾登掐灭烟头,迈步走了下去。
狭小的角落,身着白色衬衣的少年,蜷缩成一团,纤弱,单薄,泪流满面,身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应该是受过了虐待。
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侧脸半寸,看了过来,他的眼眸狭长,眼尾上钩,眼角下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他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一滴泪,从眼角滑下,破碎又绝望,很快又低下了头。
他的对面,站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手里拿着皮带,裤子拉链已经解开,见少年又将头低了下去,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裆部摁,
“妈的……贱人……啊……”
猝不及防的,少年狠狠咬了那人大腿一口,男人惨叫放手,少年趁机朝着楼梯这边跑了过来。
“妈的。老子要杀了你,贱人……”那人疼的满地打滚,情急之下掏出了枪。
砰——
鬼使神差的,艾登自后腰掏出枪来,一枪打穿那人肩膀。
巨响之下,三人皆是一愣。
“先生……先生……求您救救我……”少年最先反应过来,跪在艾登面前,双手合十,仰面乞求,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带着浓浓的绝望哀凄,泛着点儿蓝色的头发,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耳朵上一颗璀璨的蓝色宝石耳钉,同那颗眼尾的红痣一样,让人……怜惜。
酒吧经理很快带人过来,枪响声动静太大,整个酒吧的保安几乎全部出动。
“有人意图抢劫,本少爷自卫而已。”
大选最热门候选人家的少爷,吉利集团的话事人,光这两个头衔,足以让经理花心思将这声枪响和受伤的客人处理的风平浪静。
艾登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转身朝着车库走。
“你为什么跟着我?”直到走到车子旁边,那个少年依旧默默跟在他身后,艾登终于拧眉问了一声。
“先生,是您救了我,我想报答您……”
“不需要。”
艾登说完,拉开车门,就要上去。
“先生……”少年又叫住了他,像只可怜的流浪狗,“我没地方可去了,那个男人家里很有钱……他一定会弄死我的……
我什么都会弄干……洗衣服,做饭,擦地板……”
他的那双眸子,太可怜,太破碎。
艾登喉结狠狠动了动,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上车”。
无星无月的夜,内比都霓虹灯璀璨,黑色库里南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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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洋深处,绝望的海浪拍打着黑色礁石,冷寂咸湿的海风,仿佛将人带到了地狱尽头。
恶魔监狱十七层10号监室的石门被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从十六层到十七层10号监室,他整整用了三个月,弄死眼前这个男人,就能到十八层了。
七宝,等我。
吴桀冷看坐在地上淡定剥着老鼠皮的斯拉夫男人一眼,挪步到了门口,靠着满是霉斑的墙坐了下来。
雄性之间自有默契,现在,还不是厮杀的时候。
周遭满是浓烈的汗臭味,混合着咸腻的海风,吴桀似乎浑然不觉,自裤兜里掏出在9号监室的男人身上抢来的过期饼干,拿嘴撕开,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叮叮当当……
对面男人的镣铐声响起,他的视线从泡的发胀的死老鼠身上移开,一步一步朝着这边靠近。
吴桀黑眸微眯,将剩下的半袋饼干装进裤兜,这才发现,兜里的照片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用唯一还算不太脏的衬衣衣角,将照片沾上的污渍擦去,重新装进了口袋。
“让我看一眼……”那人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说了一句。
吴桀浑身血管灌满暴虐力道,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臂,由于太过用力,伤口崩开,鲜血滴答顺着拳头滴在了地上。
“我已经三年没见过女人了,让我看一眼,照片儿也好,我就不杀你,怎么样?”
那人靠近几步,臭味更浓,淡色的睫毛,淡色的胡子,淡色的头发,淡色的皮肤,像只被拔了毛的鸡。
“滚远点儿,老子今天的人,杀够了,你的命,明天宰。”男人嘴角狠戾抽了抽,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不眠不休,打到了这里,此时一根肋骨断裂,肩胛骨被钢管刺穿,再战无不胜的猛兽,也需要时间休养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