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诗瑶的战术目镜在晨光中泛着冷蓝光晕,她将翡翠耳钉顺时针旋转三圈,整层楼的智能玻璃幕墙瞬间切换成防窥模式。
刘老员工推门进来时,鞋跟正巧踩在投影着改革方案的全息地砖上,溅起一串数据涟漪。
“您知道光刻车间的温度控制系统还是1998年版本吗?”霍诗瑶将全息报表推向空中,指尖划过的地方爆开层层金色代码,“去年车间事故率比同行高37%,就因为传感器连AI学习模块都没有。”
刘老员工布满老人斑的手掌重重拍在量子茶几上,震得悬浮的茶盏叮当作响:“当年你爷爷带着我们用算盘轧账的时候,可没这些花里胡哨的芯片!”战术目镜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显示对方心率飙到128,霍诗瑶下意识摸了摸机甲钥匙吊坠,冰凉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当夕阳把总裁办公室染成蜜糖色时,霍诗瑶正盯着全息沙盘上跳动的红色光点——那是张主任秘密组建的反改革同盟。
鳄鱼皮手包突然震动起来,郝暖阳定制的柴犬表情包在战术目镜边缘蹦跶,嘴里还叼着张电子便签:“地库c区13柱,蟹粉小笼三分钟后抵达最佳食用温度”
员工大会当日,霍诗瑶踩着十厘米的磁悬浮高跟鞋走进会场,鞋跟触地瞬间激活了穹顶的全息投影。
当讲到要拆除行政楼古董电梯时,张主任突然举起智能手环,三百多个反对弹幕瞬间挤爆空中屏幕。
刘老员工颤巍巍站起来的刹那,霍诗瑶的耳骨传导器传来机房温度异常的警报——有人切断了会场的中央空调。
“各位不妨看看手环。”郝暖阳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他不知何时溜进控制台,头顶还沾着机房管道的银色润滑油。
所有人低头时,手环都亮起克莱因瓶形状的蓝光,二十年前车间事故的全息影像在每个人掌心重现。
呛人的浓烟里,年轻版的刘老员工正背着受伤同事在老旧设备间踉跄奔跑。
霍诗瑶战术目镜的私密频道突然跳进一行小字:“姐姐的睫毛在发抖”。
她转头看见郝暖阳站在应急灯的光晕里,手中克莱因瓶保温装置正渗出桂花拿铁的香气,而他卫衣兜帽上粘着的机房光纤,像极了某种顽皮的猫须。
三日后,当霍诗瑶带着青柠海盐味的疲倦推开顶层花园门时,发现郝暖阳把六位跨国集团cEo的全息影像投射在喷泉上方。
那位银发女总裁正说着:“我们当年把老车间改造成AI孵化器时,老技工们现在都是最抢手的智能教练......”
夜风掀起霍诗瑶的真丝衬衫,郝暖阳突然用温热的掌心覆住她后颈,“姐姐的战术目镜起雾了。”他指尖划过时,二十七个正在抗议的部门数据流突然重新排列组合,在空气中拼成璀璨的星链图案。
霍诗瑶注意到他卫衣袖口藏着微型投影器,还沾着蟹粉小笼的汤汁。
当黎明的量子密钥光带缠绕上霍氏大厦时,霍诗瑶站在能俯瞰全城的落地窗前,战术目镜里跳动着37个正在自我修复的部门数据云。
她将机甲钥匙贴在下颌,突然调出三个月前的全息备忘录——那里有条被标红的记录:“刘老员工孙女的医疗舱,用的是十年前的神经接驳技术”
郝暖阳端着新做的杨枝甘露蹭过来时,发现霍诗瑶正在加密频道输入一串克莱因瓶代码。
全息屏上的改革方案突然开始自我折叠,最终变成只闪烁着温柔橙光的柴犬图案,蹲坐在“试行版”三个字上歪头吐舌。
霍诗瑶的指尖悬停在战术目镜的红色终止键上方,全息沙盘上的反改革同盟光点突然幻化成柴犬耳朵形状。
她转头看向窝在懒人沙发里编程的郝暖阳,青年卫衣上的蟹粉汤汁在夕阳下泛着暖橘色的油光。
“姐姐的瞳孔收缩了0.3毫米。”郝暖阳头也不抬地抛过来个克莱因瓶形状的U盘,“王顾问的方案太锋利,试试这个软着陆程序?”
凌晨三点的霍氏大厦79层,量子咖啡机突然自动启动。
霍诗瑶看着战术目镜里重新排列的改革方案,发现每个关键节点都嵌套着桂花形状的缓冲程序。
当王顾问踩着晨露冲进办公室时,她正把试运行部门的名单投影在薄荷水雾上。
“您要把财务部和后勤部当试验田?”王顾问的电子烟差点烫到全息报表,“这两个部门的老古董比机房服务器还难重启!”
霍诗瑶的翡翠耳钉闪过幽光,空中突然展开三十六面数据屏:“去年后勤部采购的智能清洁机器人,70%时间在当古董展柜的自动除尘器。”她手指轻划,某个隐藏文件夹抖落出成串数据——李员工悄悄编写的设备联动程序,竟让老机器人的除尘效率提升了18%。
试点启动当日,霍氏集团地下一层的设备维修间成了魔法现场。
郝暖阳蹲在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旁,头顶悬浮着克莱因瓶状的操作界面,指尖跳跃时带起细碎的数据流萤火虫。
“温度传感器要像熬粥的火候。”他把神经接驳器贴在李员工太阳穴,“想象你在给暗恋对象调空调——28度太拘谨,26度又显得太殷勤......”
当第一缕月光爬上数据中心的冷却塔时,维修间的老式打印机突然吐出一串心形检测报告。
李员工看着全息屏上跳动的92%设备利用率,忽然抓起工具箱就往行政楼跑——那台1985年的施乐复印机,或许还能抢救。
三个月后的员工餐厅,霍诗瑶战术目镜里的警报突然变成爆米花特效。
她抬头看见李员工被二十几个老同事围在智能取餐机前,年轻人正教食堂阿姨用脑波控制器调整蛋挞烘烤曲线。
“现在预约维修只要扫虹膜,”李员工手腕上的克莱因瓶手环投射出三维教程,“昨天帮刘师傅的怀表装了微芯片,现在能接收宇宙射线校时呢。”
员工大会当天,霍诗瑶特意换了平底磁悬浮鞋。
当张主任第7次摸向智能手环的抗议键时,后勤部突然传来实时影像:十年前罢工过的老运输车,正自动驾驶着跳天鹅湖轨迹搬运货箱。
“我的考勤系统里存着大家287种叹气频率。”霍诗瑶话音刚落,空中突然下起数据雨,每颗雨滴都包裹着某个人的工作习惯,“现在要做的,是把1998年的温度传感器,接上2023年的阳光。”
刘老员工站起来时,战术目镜自动放大他胸口的怀表——孙女的笑脸在全息表盘上眨眼睛。
老人从中山装口袋掏出个老式U盘,颤抖着按在量子茶几上,1998年的车间监控录像突然铺满整个空间。
“当年要是有郝工长的克莱因瓶......”老人浑浊的眼睛映着数据流,“小周就不会伸手去够卡住的齿轮......”
跨年夜的风裹挟着电子烟花掠过霍氏大厦,霍诗瑶的机甲钥匙吊坠突然发出心跳般的震动。
她转身撞进郝暖阳怀里,青年卫衣上沾着杨枝甘露和机房冷却液的味道。
“姐姐的睫毛结霜了。”郝暖阳用袖口擦过她战术目镜,藏在纤维里的纳米机器人立刻编织出虹膜形状的防雾膜。
他们头顶的落地窗突然变成星空幕布,每颗星星都是各部门上传的年度数据。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霍诗瑶在董事长办公室发现个克莱因瓶状的金属盒。
郝暖阳的留言随着桂花香在空气中舒展:“打开看看1998年的阳光——我重制了当年温度传感器的数据流。”
她将金属盒贴近耳畔,听见穿越时空的夏蝉鸣叫,还有18岁的郝暖阳在维修间哼歌的声纹波动。
全息屏上的柴犬突然跳起,尾巴扫过的轨迹恰好拼成新年目标——“帮姐姐的睫毛申请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