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也想让我跟傅云生分手,那您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您儿子,我说了真不算!”
秦夭语气不免生出几分叛逆不耐。
真搞不懂,她跟傅云生在一起是妨碍全国新生儿人口比例增长了吗?
“我对他跟谁在一起的事不感兴趣,我来是想问你,半年前你说那个海岛的事,以及你能回来,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这问得完全意料之外的突然。
秦夭嘴巴微涨,无措发愣,眼睛眯着煽眨,还没等她心里盘算思量呢,傅明序已经了然,下了结论:
“这么说来的话,那就变得合理了。”
秦夭连忙否认:“我不知道您说的‘他’是不是指傅云生,我在可莉岛也没有见过傅云生,您这是...听了什么谣言?先不说什么可莉岛,傅云生出没出国,您让秘书或者小助理一查就知道了啊,怎么会劳烦您亲自来庆大向我求证这样荒谬的谣言呢?”
“嗯,嘴挺硬!”傅明序面色不改地给出评价。
秦夭:“......”
傅明序沉声:“你以为,没有我的命令和吩咐,贺礼会私自千里迢迢找上门去救济辅佐他?”
秦夭眉毛挑起,嘴巴一张,也是傻了。
果然还是老姜辣啊!
欸不对!
秦夭为傅云生不满:“您既然拿傅云生当儿子,有意想护着他,为什么把他送精神病院去,你知道他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
话还没说完,傅明序眼睑收紧,明显给出几分不耐的警告。
秦夭抿唇,碍于权威和长辈上位的压迫,对傅云生的那点心疼怂怂地蔫了下来,不敢再有叫唤了。
她乖乖软声:“您有什么吩咐可以直说......”
傅明序也不绕弯子了,“叫他放了贺礼。”
“嗯?”秦夭呆呆眨巴眨巴,“您说的是,老贺先生?”
“你的意思是,傅云生抓了他???怎么可能!!!”
傅明序:“你刚才的反应让我确定他去了可莉岛,但这件事明显贺礼帮他隐瞒了下来,或许这些年,隐瞒的不止这一件......”
“我可以不追问过去,不插手他的未来,但贺礼是傅家的老人,由不得他作践!!”
【贺礼】辅佐历代傅氏家主,这任贺礼,除了辅佐了他,亦是从小一块长大,有着近五十年的情分......
“......那...您怎么不直接让他把人交出来,或是随便找个传话的,为什么......”秦夭手指指了自己。
为什么要找她来让傅云生放人?
傅明序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沉声:“由我出面问他要人,只会适得其反!”
秦夭:......
原来你是有自知之明的啊!
秦夭有点为难,“唔...关键是,我说话也不见得好使啊......”
“好使!”傅明序把话接过去。
他儿子,他知道什么脾性。
秦夭:......
这意思,不好使也得好使,强行把这任务就扔她头上了呗!
“不会白使唤你,人放了,我把他的户口本给你。”傅明序提出交换条件。
秦夭听这意思,吓得她双手一伸,连连摆手,婉拒婉拒:“啊那不用,我...那啥,我们就是普通一小情侣,刚交往一个多月呢,还没到那时候......”
死老登,我帮你要人,你特么还想暗算我??
要管家送媳妇,两全其美的便宜想都占了?
她现在充分怀疑,这父子俩是不是合起伙来想嫁祸给她一个已婚身份呢?
傅明序压根不理会秦夭的‘客套’,他起身,容不得半分质疑和拒绝:
“什么时候结是你们的事,但我有句话先撂你这,希望你有作为傅家儿媳的觉悟,傅家的荣誉也是你的脸面......”
秦夭:......嗯,不听不听,老王八念经~
傅明序最后一句倒是颇有深意:
“傅家百年根深错盘,他要是老实接受自己作为傅家人的身份,享受殊荣富贵,我保你们后生无忧。但他要是有丁点错念,你最好警告他,毁了别人,亦是断了自己的路......”
秦夭看着他,没有吱声。
走时,傅明序补了一句交代:
“刚才,我只说了户口本的事——”
言外之意,她只需要让傅云生知道,他同意了他们。
秦夭点了一下头,挤出一点微笑,礼貌目送傅明序离开。
她才不要让傅云生,他爸同意婚事领证什么的,那家伙一定恨不得立马原地......
嗯不对...
秦夭突然愣住,有所反思微抿,傅云生是很黏她,但人...也没说要跟她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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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回麓山公寓后不久,敲门声紧接响起。
见门外的傅云生,秦夭一点都没有意外。
傅云生要进,秦夭抬脚横在门口,拦住:“路宸熙的事,你道不道歉?”
傅云生垂眸,薄唇轻启:“不道!”
秦夭挑眉:“行,那就只能我这个女朋友去给人赔礼赔笑了,从明天开始,我一天三餐的去医院伺候,我给他做饭洗衣,给他捶背捏肩,我给他端屎端尿,直到他出院,或者气消为止!”
傅云生眉头皱得难看,甚至能见几分膈应恶心的意思。
她都没给他做饭洗衣,捶背捏肩,端......这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