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事,你这是欺我们不懂炼丹么?”苏良骥沉脸说道。
郑管事依然低眉顺眼,“不敢欺瞒师叔,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我就算不会炼丹,但我也听江师兄说起过,炼丹若是做不到三份材料一份丹的话,那这个丹师就是极其不合格的。”姚瑞雪寒着脸道。
“虽然说江师兄十来年没在门中,但前二十年,他也是精心指导那些炼丹苗子炼丹的。若是江师兄知道他辅导了二十年的炼丹弟子,竟然水平如此差劲,想必也会非常失望的。”
“郑管事,我想见见这些弟子,你召集一下吧!”姚瑞雪说道。
“这个……”郑管事有点迟疑。
“怎么,是不方便么?”姚瑞雪不肯让步,直接追问道。
“也不是!”郑管事叹了口气,“王师弟这几日说出去历练,并不在宗里;而纪师弟也回家去探亲了,至于说……”
“反正就是我们要找谁,谁就不在对吧!”姚瑞雪打断他的话。
郑管事沉默不语。
姚瑞雪冷哼一声,“看来,这赤城山已经是你们的天下了,是不是?”
郑管事赶忙道:“师叔这么说可就折杀我了,我们都是师父一手选过来的,怎么可能背叛他老人家?”
方寒城懂了。意思就是这些人只听江师兄的话,他们这些人是管不到他们了。
“好,明白了!”方寒城站起身来。
“我们走吧!”
三人出来之后,心情都非常沉重。方寒城叹了口气,“我是没想到,这里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
“是啊!”姚瑞雪气道:“听师兄说,外面的筑基修士哪敢这么对待金丹真人,早就给人打死了,哪容得他们这么嚣张?”
方寒城咬牙道:“这些人就是仗着师兄不在,我们三人也不敢下手惩治,才敢这么放肆的。”
“就是!”苏良骥也皱眉不已,“那我们怎么办?”
“如今他们已经成了气候!我怀疑除了咱们三个,其他人已经成为一党。反正他们只要坚持说他们是为了门派发展,就算是江师兄回来,也不好说他们不是。”
说到底门派要想发展,是离不开人的。他们这种行为是笃定江衡将来没有人手可用,只能选择他们。
这些人一半出身权贵和皇室,对于权势和人心的把握,要远胜过普通人。
姚瑞雪虽然心思不比他们差劲,但奈何方寒城先前不给力,而苏良骥也就强在修炼上,其他方面可不怎么样。
三人虽然发现端倪,但在赤城山却成了少数派,想扭转乾坤没那么容易。
江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江衡依然还在石殿里修炼。他的灵力已经进无可进,但神识上还有进步的空间。
他修炼的炼魂诀也是极其高深的功法,而用这功法,可以缓慢的炼化五位大修士留下的神晶。
这神晶本来极其坚硬,就算是以法宝轰击都不能伤其分毫。
但用炼魂诀来炼化,却能慢慢将其剥离然后炼化到自己的识海中。
这样修炼可比靠着时间来慢慢磨炼神识来得快多了。只用了三年多时间,他的神识已经到了金丹巅峰。
接下来,江衡的任务就是突破到破丹化婴。
这可不能鲁莽,必须沉着对待。而化婴所用的丹药他已经预备了好几种,最主要的化婴丹他也有。
至于说灵气充沛的极灵之地,这里就可以。
只是一旦在这里渡劫,那这里势必会遭到破坏。所以他得提前把这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挪进手镯空间里去。
各种灵药,包括清灵宝茶,全部移植进去。
等各项准备工作做完,又是一年多时间过去了。
终于万事俱备,就差他的临门一脚了。
江衡来到山谷,这里虽然极其深邃,但依然可以看见星空。
天上的两轮弯月就挂在山巅,看起来触手可及。
他深吸一口气,将胸中浊气尽数吐出,然后放开全身的禁制,让灵力全部展现在天地之间。
顿时天地感应到这一股力量,立即做出它应有的反应,一道雷霆划破夜空,从万里之外蜿蜒而来,轰然劈在山峰之上。
顿时山上巨石接连滚落,声势震天。
江衡还奇怪,难道这是这里少有雷劫出现,居然会劈歪?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天雷的试探。因为这里有大阵阻隔,劫云也会受阻。
所以这第一道劫雷,是来打通天地通道的。
星空被四处涌来的雷云遮盖起来,雷声隐隐,声威笼罩整个遗弃之地的九国。
赤城派是离这里最近的有修士的地方,所以方寒城他们都被惊动了。
三人立即往雷劫中心位置赶来,但方寒城在数十里之外的地方,就止住姚瑞雪和苏良骥。
“不要再往前了,那里就是师兄的闭关之所。”
“啊!就在这里!”姚瑞雪和苏良骥惊诧道。
三人刚站定,就接连见数道宝光越过他们,向着中心飞去。
“别过去,这是劫雷,你们不想活了啊!”方寒城大喊道。
那几道宝光落下来,便是赤城山其余六名金丹真人。
而后面又飞来四道宝光,见他们落在此处,便也落了下来。
“师兄们都来了!”四人中的女真人笑呵呵的说道。
“嗯!方师兄说不要再往前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看吧!”说话的这人姓赵,是宗门里仅次于苏良骥成功结丹的修士。
苏良骥不大管事,他就成为后面修士们实际上的大师兄,很是笼络了一帮小弟。
如今在派里跟方寒城他们分庭抗礼的,也就是以他为首的一伙人了。
“方师兄,你觉得会是谁在这里渡劫?”赵真人沉声问道。
方寒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在这遗弃之地,能引起这么大的声势的雷劫的人,会是谁呢?”
赵真人愣了一下,失口叫道:“是师父他老人家!难道他老人家要渡化婴雷劫么?”
“是啊!”方寒城冷笑一声,“师兄其实从来没有走远,就在我们身边。想来某些人的所作所为,必逃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赵师弟,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