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朝会之上,只有刘辩出席了,至于何太后还是老样子,因为何进的死,今天她依旧没有参加朝会。
虽然昨天何太后已经再次见过张禟,张禟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对她说什么。
但在何太后心中,始终认为何进就是被她给害死,如果当时同意张禟杀了张让他们的建议,何进也不会死。
所以何太后内心十分自责和愧疚,让她无脸面对刘辩以及百官公卿,生怕他们也会说何太后是一个蠢女人。
这让刘辩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迟迟不做辩解的张禟身上,问道:“张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才让你出手杀了那个什么李利的,你大可直说,朕会为你做主的。”
董卓一听刘辩说这话,顿时知道刘辩这是要偏心张禟,立刻出言道:“陛下,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张禟都不能擅自杀害宫中守卫,只有陛下才有权利来处置宫中守卫。”
“若是陛下不能严惩张禟,日后如果人人都效仿张禟此举擅杀宫廷将士,那以后皇宫岂不是大乱起来。”
这时,沉默许久的张禟终于开口了,冷声道:“董卓,这天下到底是陛下的天下,还是你董卓的天下?”
张禟一上来就问这话,董卓急忙解释道:“当然是陛下的天下,张禟你休要无中生有,无理取闹,转移话题,诬陷于我,我董卓忠心耿耿于陛下,天地可鉴。”
张禟冷哼一声,肃声道:“既然如此,陛下没有亲眼目睹事情过程,只是问问我这其中是否有误会,你怎么就那么激动,急于要给我定罪,莫非这里有什么阴谋不成?”
董卓立刻反驳道:“张禟,你休要强词夺理,任你巧舌如簧,都改变不了,你擅杀宫廷将士的事实!”
张禟也回击道:“事发之前,你在现场吗?事实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董卓不在现场,听到的事实也是别人转述的,你能保证别人的转述就是事实吗?”
“还是说你董卓根本就不在乎事实是什么,只是在乎能不能治我的罪?”
张禟这一套话术下来,董卓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因为张禟抓住了董卓的一个弱点——事发的时候不在现场。
而就在此时,一直都不说话的袁隗突然出列,缓缓开口道:“北平侯如果你是清白了,只管解释清楚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呢?”
“想你也曾经担任过虎贲中郎将,现在又是执金吾,应该深知宫中的规矩才对。”
“现在你却能擅杀了五官侍郎,以老夫看你这分明是知法犯法,理当罪加一等。”
见到袁隗出手了,张禟心中一点都不惊讶,反而眼神中闪过不可察觉的笑意,随即朗声道:“袁太傅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不明辨是非了。”
袁隗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很久都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当即沉声道:“北平侯,老夫不过是就事论事,你又何必这么说话呢?”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张禟自然不会给他面子,肃声道:“我也是就事论事,你跟董卓一样不在现场,上来就给我来了一句罪加一等,难道不是不明辨是非吗?”
袁隗也不动怒,只是双眼微眯看向张禟,问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北平侯说说当时的经过。”
“陛下在此,老夫想北平侯你一定不会犯欺君之罪吧?”
张禟不理会袁隗话里的意思,当即对着刘辩说道:“陛下,末将作为执金吾,当然是知道皇宫里的规矩,所以我自然也是会遵守这些规矩的。”
“陛下,昨日末将的夫人想要进宫来探望一番太后娘娘,哪知李利那个边陲之地的匹夫居然敢对我的夫人口出狂言,甚至想要动手轻薄于她。”
“李利如此行径,我岂能饶了他,我们先是发生了口角争斗,最后就变成了拳脚之争,李利他当先拔剑想置于我死地,到就李利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一下子就被我夺刀而来,李利不甘心被我夺刀了,又冲了过来,最后他自己撞上了刀身,死了。”
张禟的话才刚刚说完,董卓就立刻咆哮道:“你放屁!”
“张禟,陛下在此,你居然敢骗人!”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麾下部将宇文上前一手掐住了李利的脖子,在李利毫无抵抗能力之下,你拔出了李利腰间的长剑,将他杀害了。”
“张禟,你现在不仅犯了擅杀宫廷将士之罪,而且你现在还犯了欺君之罪!
张禟对着董卓冷笑一声,说道:“董卓,你好大的官威,陛下还没有说什么,你说犯了欺君之罪,我就犯了欺君之罪?”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是你董卓的吗?”
董卓再次语塞,袁隗再次开口相助董卓,说道:“北平侯,有事说事,何必要如此编排董中郎。”
张禟冷笑一声,说道:“董卓,或许你久居西凉之地,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我的事迹。”
“想当初,我一人三拳打死一只猛虎,一人倒拉八匹马,一人独战数百人,仅凭手中的两把大刀,从头杀到尾,斩杀两百多人。”
“我杀李利,还需要用剑吗?这不是笑话?我直接给他一拳,就能送他去见你董卓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