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即将发现的新八卦令得廖青山内心里很是兴奋。
但是……
盯梢这事真的是太无聊了!
廖青山其实更喜欢出去打探事情,而不是在草丛里面蹲着听蛐蛐叫。
就在他在努力地辨别四周蛐蛐的种类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廖青山眼睛登时就是一亮。
来活儿了!
他屏住呼吸,与另外几名守在旁边的暗卫一起紧紧盯着宁三公子院中的情景。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眼瞧着周围无人,便悄悄靠近宁云嘉的屋子,捅破窗纸,正打算往里面吹迷烟的时候,被廖青山一把按在了窗棂上!
而外围几名望风的小厮,也被剩余的暗卫们纷纷按在了地上!
那为首的男子挣扎不休,大声质问着廖青山等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趁着宁家众人上山的时候埋伏在此地。
廖青山对他理都不理,只是按着素素离开前的要求,直接把这帮人绑了堵上嘴,套上头套,直接扔在院子里的隐蔽处。
然后附近但凡有鬼鬼祟祟探头来瞧的丫鬟小厮,统统抓起来,与先前的几人做同样处理。
没多时,便连续抓了十几个人在这里,连灌木丛都快装不下了,只能堆到院子里去。
眼瞧着院子里装的这一大堆人,一名暗卫不由得有点发愁,问廖青山道:“那宁素素叫咱们在这里等着她,可是,她们一家人不是要去庙里祈福吗?”
“灵妙寺距离京城这么远,一来一回起码也得三天,咱们抓了这么多人,总不能就在这里等三天吧?”
“要不然,去告诉府尹一声,让那边过来处理算了?”
廖青山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老大不是说叫你们全听宁素素的吗,就按她的话来办吧。”
虽然也没什么把握,但是廖青山总觉得那个叫宁素素的女人有那么点儿说道。
她既然特地开了口,叫暗卫们在这里等,搞不好还真有本事把宁家人给临时弄回来。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宁府外又响起了乱哄哄的马车声。
——傍晚时分才急吼吼坐着马车出现的宁家全员,在午夜即将到来之时,又急吼吼地全员回来了!
“快,快去祠堂,我得赶紧给祖宗们赔罪!”
宁府里的路窄,不能走马车,众人只能下来步行,只有老夫人年纪大走不动路,被下人用小辇抬着。
此刻,她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身后跟着一群宁家晚辈们,赶着叫下人快点走,要赶紧去祠堂里。
而去祠堂的路,恰好就路过宁云嘉的院子!
于是这一群明目张胆地站在院子里的暗卫们,就直接入了宁家一大群人的眼。
“什么人在嘉儿的院子里?”
最先看到这帮人的却是宁二夫人,她的眼睛虽然不是最锐利的,但却是这帮人里除了素素之外,最关心宁云嘉的一个,当即大声叫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老夫人虽然急着去祠堂,但是也不可能放任一群外人在自家于不顾。
更何况这些暗卫个个高大健硕,身上穿着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黑色的布巾,看起来非但与宁家的下人们毫无半点关系,也实在不太像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一群东西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换了谁来都得紧张一下。
暗卫们只有三四人,而宁家这一大群足有几十号人,数量悬殊之下,宁家这边倒也没有太过紧张,只是带着各色家丁下人们,转了个弯,朝着宁云嘉的院子这边来了。
廖青山和暗卫们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
毕竟以他们的本事,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足够把宁家这一大家子人打八个来回,实在是紧张不了一点。
事实上廖青山都很诧异自家老大怎么会把他们这些人给派到宁家来的,就抓那么几个玩意儿,简直不够他费一根手指头的。
这些日子过来轮班的暗卫们,拎出去都够清理掉一个山头的贼寇了!
只能说沈世子就是面子大啊。
也只有他的女人,能让老大这么费心费力地安排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家的下人?”宁二老爷大步走过来,在几名的家丁的护卫下,发出质问。
而在走近之后,他自然看到了角落里那些被绑的下人们(身上穿着宁家统一的下人服),是以有此问。
廖青山也不多说,直接把那个领头的鬼祟男子拎了出来,摘下头套,扔到宁二老爷面前,道:
“你可识得此人?”
宁二老爷低头一看,立刻认出了那人,不由得道:“这是我府中的管家秦衍,不知何故要将他捆绑至此?”
不远处的宁大老爷闻言,也大步走上前来。
宁大夫人则白了脸,微微掩住嘴,虽然没上前,一双妙目却紧盯着这边不放。
而那被廖青山按在手底下,捆了手脚堵住嘴的男人,正是那位宁府里整日跟在宁大夫人屁股后面的秦大管家!
廖青山对宁府里的这些关系和名字不感兴趣,径直道:
“我等受人之托过来守卫宁三公子,发现你们离开后,此人鬼鬼祟祟接近此处,往房间里吹迷烟,意图做坏事,所以把他抓住,等待各位回来处置。”
说罢,廖青山手往秦管家袖子里一掏,直接摸出了一只小竹筒来,里面簌簌掉出来不少粉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宁家两位老爷面色俱都惊疑不定,看向了那秦管家。
这时候,秦管家那边拼命挣扎,竟把嘴里的布团吐了出来,大叫道:“他是骗子!他们才是混入宁家的贼人!”
“我只是担心三公子独自居于此处,过来查看,结果正好看到他们鬼鬼祟祟试图偷入三公子房门!”
“这迷香也是他们放入我袖中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于我,好行那不轨之事!”
这话倒是……也说得通。
看着一脸正直之色的秦管家,再看看一身黑衣,满身腱子肉,还蒙着头脸,不管怎么看都很像贼寇的几个暗卫。
宁家的两位老爷,不禁都陷入了踟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