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别着急!先冷静下来。就在昨晚,承瑾已经入宫面圣,他把李将军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父皇。如今,父皇已然知晓李将军返回益州一事,龙颜大怒!本宫也是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让人去将军府能知会你们,你们最好先藏起来躲避风头!”
“不过父皇对李将军还是很信任的,父皇让本宫去益州将李将军带回。如此一来,一切尚有转机,尚且为时未晚。等到本宫成功将李将军带回都城之后,届时你便可携同令堂回将军府。”
“好,承蒙大皇子眷顾,在下感激不尽!那我这便赶回将军府收拾行囊。”言罢,李子良不敢有丝毫耽搁。
一路疾行,李子良心急如焚。一踏入将军府大门,闷着头径直冲向自己的居所,二话不说便动手收拾起东西来。只见他手脚麻利地将衣物、细软等物什一股脑儿塞进包裹之中,不一会儿功夫,自己所需之物便已拾掇妥当。
紧接着,李子良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其母所居的院落。刚进院门:“娘,皇上已知晓爹爹返回益州之事,眼下我们得赶紧离开将军府暂避一时。等到大皇子将爹带回来,向圣上解释清楚原委后,我们再回来。”
李母听完之后,双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满脸忧虑地说道:“良儿,你怎么能如此轻信大皇子?你可知道,有些时候恰恰就是那些你最为信赖的人,最终却有可能成为加害于你的那一个!”
李子良一脸诧异地看着母亲,急忙辩解道:“娘,您究竟在说些什么?大皇子他怎么可能会害我?他可是帮助过我们家许多次!娘,您别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然而,李母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的,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这将军府里!如今若是就这样贸然离去,岂不是正好坐实了将军府存有不臣之心吗?即便日后你爹能够平安归来,恐怕也是百口莫辩、难以解释清楚!”
听到母亲这番话语,李子良心急如焚,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紧皱着眉头劝说道:“娘,眼下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万一到时候皇上受人宁亲王挑拨不信爹怎么办,我们在外面还能想办法救爹,要是再不赶紧走,一旦等皇上回过神来采取行动,到那时我们想跑都来不及了!”
李母依旧不为所动,冷静地分析道:“不会的,如果皇上当真有意对将军府动手,昨夜便会有所动作,又怎会一直拖到现在还按兵不动?”
“你爹又有着从龙之功!皇上不可能会那么轻率地对整个将军府动手?那样做岂不是让那些死心塌地跟随他的大臣们心寒?”李母一脸笃定地说道。
然而,李子良却显得忧心忡忡:“娘,可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情?万一皇上真的不顾一切地下手了呢?到那时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母见儿子这般执拗,根本听不进自己所言,不由得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我说过无数次了,你若执意要走,那就自行离去吧。我会一直留在将军府里等着你爹回来。”
李子良望着自己母亲的模样,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
【现在只好我先离开将军府,离开之后再想办法将娘亲也一并带走。】
拿定主意后,李子良咬咬牙,转身决然地迈出步伐离开了房间,出了将军府。
“二皇兄最近在忙些什么呢?”祁念书漫不经心地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桌上那几匹尚衣局刚刚送来的精美布匹。她微微垂眸,眼神却不停地闪烁着,其中的光芒晦涩难明,让人难以捉摸。
片刻后,抬起头吩咐道:“玉兰,把这些布匹先收拾好放起来吧。然后随本宫一起去拜见母妃。”
得到命令后的玉兰手脚麻利地开始整理起那些布匹,而祁念书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心中暗自思忖待会儿该如何向母妃开口。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主仆二人便朝着萧妃的寝宫走去。
踏入殿门,远远就看见萧妃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见到祁念书到来,萧妃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立刻绽放出亲切的笑容,柔声说道:“书儿来了啊!快到母妃这边来坐。”
祁念书快步走上前,先是向萧妃行了个礼,而后才在旁边坐下,轻声唤道:“母妃。”
“母妃,儿臣今日来是有事想与您商量。儿臣想要出宫开府,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为了二皇兄。如今皇兄在宫中的势力渐微,父皇对他似乎也越来越失望。而且在这皇宫之中处处受限、束手束脚,儿臣即便有心想要提点皇兄一二,也要顾虑诸多规矩和旁人的眼光。”
“所以儿臣想着,如果能够出宫开府,便能自由一些,可以更好地帮助皇兄。还望母妃成全。”
萧妃优雅地从座位上起身,轻盈地向前迈了两步。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了抚自己腕上的镯子。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柔和地望向祁念书,轻声说道:“母妃会向你父皇提议此事的。不过,关于这公主府的选址,不知道你想建在哪?”
“有的,儿臣希望能将公主府建在奕国公府旁边,四皇妹的斜对面”
“奕国公府所在之地,确实称得上是一处绝佳之所!只是不知你父皇是否会应允?”
她微微蹙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接着说道:“关于你父皇那里,母妃自会想方设法去说服他,使其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