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过听大姐姐说漂亮姐姐家人都没了,真的好可怜!就连她的未婚夫都另娶他人了!师父您呀,虽说有时候看起来有点痴,但对待别人可一直都是很好的哟。”
“您要是真对漂亮姐姐有意思的话,那就大胆地去追吧!也好让那个什么南临国的国君后悔莫及!就是漂亮姐姐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您不好说,师父您尽力就好”
流光两只小手紧紧地扒在窗户边上,由于个子矮小,整个小身子几乎都要贴上去了,那颗小巧可爱的脑袋才勉强够得着窗户旁边。只见她努力踮起脚尖,拼命往屋子里面张望着。
元羽见状,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一把将她给提溜了起来:“你这小丫头,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罚你把药典抄写上个一百遍!”被拎在空中的流光大惊失色,脑袋垂着:“师父,我错了,您能把徒儿先放下来吗?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刚刚用过膳后的黎若言,在小沐颜睡着以后,祁承瑾又进宫了,见时间尚早,便跟蓝香两人想着四处走走。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夏轻烟所住的院子附近。眼尖的拦香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正提着流光的元羽。
“小姐,您快看那边,那不正是元羽和流光嘛!他们俩一个大一个小的,不知道在那儿捣鼓些啥呢。”
顺着拦香手指的方向望去,黎若言果然看到了元羽和流光。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看这样子,流光整个人看上去可比之前开心多了。”
一旁的蓝香也附和道:“可不是嘛,小姐。像流光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本就是该被亲人呵护、无忧无虑的时候,只不过流光……好在现在什么都过去了,您说是不是小姐,就是这容国公主什么时候能苦尽甘来”
“蓝香,我们过去看看吧?”就在元羽还提着流光训话的时候,流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兴奋地喊道:“大姐姐,大姐姐来了!师父,您快放我下来!”
元羽却一脸狐疑地盯着流光“哼,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又想糊弄我?我可警告你,这次无论你怎么说,我都绝对不会放你下来!就算你说王爷来了也不好使”
就在元羽斩钉截铁地说完这番话后没多久,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呼喊:“元羽!”听到这个声音,元羽的身体僵住了。
紧接着,他迅速将流光轻轻放了下来,然后急忙转过身去,毕恭毕敬地说道:“王妃,蓝香姑娘”
蓝香正目注视着元羽那副手足无措、满脸窘态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笑意。只见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俏皮的微笑,但为了不显得过于失礼,她赶忙伸手轻咬住自己粉嫩的上嘴唇,试图强行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
“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黎若言轻声问道,目光再次扫向屋里,疑惑地问道:“是夏轻烟的病情有所进展了?”
元羽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不是,王妃。我只是寻思着仔细观察一下夏轻烟平日里的一举一动,看看能不能从其中寻得一些对她病情有好处的线索。”
“本宫想要进去看一看她。”
元羽连忙摆手阻拦,急切地劝道:“不可以,王妃!眼下夏轻烟这般模样,实在不宜入内,前几日流光溜进去,夏轻烟发病差点就要对流光动手”
“当初本宫还怀着郡主时,都敢独自一人去见飞星,现在又怎么会怕夏轻烟”
一旁的蓝香见状,急忙闪身挡在了黎若言身前:“小姐啊,那飞星与这容国公主怎么螚放一起,她俩压根就不是一回事?飞星可是心智正常的人,而容国公主如今的精神状况却是时好时坏、飘忽不定!”
“行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本宫就不进去了,你们不必如此慌张。
下一秒“元羽,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只有半年。”
“半年?怎么会这么短!”元羽不禁面露惊色。
“对半年,南边已经传来书信,半年过后,不论夏轻烟的病症是否痊愈,他们都会前来将其接回南临。”黎若言面色凝重地说道。
“一切就看你的了。说实话,本宫不愿见到她去南临,去了南临,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语毕,黎若言轻轻叹息一声,旋即转身缓缓离去。
望着黎若言渐行渐远的身影,元羽心头不由自主地冲着她的背影高声喊道:“王妃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医治好容国公主!”
大皇子府内,一名男子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询问:“殿下,眼下之事,我们是否仍要依照原定计划行事?”
大皇子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答道:“不用,父皇目前仅仅是对本宫心存疑虑罢了,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本宫所为。父皇他暂时还不至于对本宫出手。况且,以本王猜测,父皇想必早已针对李南北做好了相应的防备部署,如果现在行动就刚好给父皇送了证据”
“那么殿下,您还要不要去益州,要不益州那属下让人顶上,李南北的事情属下会让人做干净?”
“去!为什么不去?这是父皇第一次交给本王的事情,岂有推脱之理?非但要去,还要将这事做得漂亮!
“若本宫此番不去,又怎能亲眼见到李南北的尸首呢?没有亲眼见到李南北命丧黄泉,本宫这心里又怎么安稳,通知永州那边的人,可以制造一些麻烦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那边迟迟没有动作,可以给他们加一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