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帆文学社社长,红帆文学社主编。今晚同学聚会,两位要表现表现。”陈力嘿嘿笑了两声说。
亚军要回古田,马无奈喊几位同学给他饯行。
“酒我带,你就不要考虑了。”马无功给陈力打电话的时候,陈力如是说。
同学聚会,陈力不喝酒,但经常拎着好酒参加。要么是剑南春,要么是五粮液。
今晚他带来了两瓶52度的汾酒。拆开盒子,两件青花瓷让在坐的眼前一亮。
季李勇本来不准备喝酒的,一看是汾酒,兴致来了。他高声大语道:“今晚有好酒,马社长、陈主编,两位骚人,要骚起来。”
马无功说:“我是骚不起来了,亚军开过瑜伽班,班里都是小少妇。想不骚,都难啊!”
众人大笑。
亚军说:“我这个主编一天到晚在学校刻蜡纸,你大社长一天到晚带着女生跑着玩。”
时光回到了1988年。
为了筹办红帆文学社事宜,马无功和郝文亲自跑到亭城市有名作家郭瑞年老师和袁戈风老师家里,请他们做红帆文学社的名誉顾问。
马无功清楚记得,郭老师亲自接待了他,他的老伴也在。郭老师身材高大,有些胖。他和蔼可亲,听说马无奈的来意后,很爽快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个细节在小说的第一百四十五章《酒杯》里也出现过。
袁戈风老师家住在二纺机老陈亭城报社单位宿舍里,马无功记得是在一排两层瓦房的二楼里,见到了袁老师。袁老师虽然偏瘦,但给人一种精干的感觉。谈完话后,袁老师亲自把他送到楼下,让他这个小高中生受宠若惊。
班里同学汪惠惠的父亲在《钟山》杂志社做编辑,马无功又说服了汪惠惠,汪惠惠搬来她父亲这个大牌做文学社的名誉顾问。当时,汪编辑还给文学社写了一封信。马军记得这封信被印在了他们油印的创刊号《红帆》的扉页。关于文学社的名字,他们编辑之间有过争执。有人认为叫醉翁文学社好,欧阳修是历史名人。汪编辑说,还是叫红帆文学社吧,年轻有朝气。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文学社名字有了,机构健全了,下面开始出期刊了。语文老师戴老师很开通,不但同意他们办文学社,还从物质上给予大力支持。戴老师给文学社提供纸张、油印机、钢板等印书的必备物资。
同学们热情很高,纷纷投稿。接下来是审稿、编辑、刻字、印刷、装订成册。亚军几个编辑轮流在钢板上刻字、画画,经常工作到深夜。蜡纸刻好了,他们就去油印。马无功记得是在一中对面一个同学的家里油印的。那是个星期日,副社长朱大兵来了,编辑薛天天来了。大家分工合作,忙了一上午。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下,一份崭新的散发着油墨味的《红帆》创刊号来到了同学们的手里。马无功在上面印了自己的一首诗《出航的日子》,算是期刊的创刊宣言。马无功的表妹李琪,当时在江苏金陵大学,读了表哥的诗,她说写的真好!她读了诗的前三句:
出航的日子,
风萧萧,
雨也潇潇。
为了提高文学社的知名度,马无功又和全国各地校园文学社进行联系。那时他天天能收到来自全国各地学生的来稿和信件。后来班主任陈金芸老师找他谈话,要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
心志高远的他,对陈老师的话置若罔闻,仍旧忙于文学社的大小事务。一个星期日还和郝文跑到了亭城师专,拜访了亭城师专的文学社——石上松诗社的社长。这位社长听说后来分到肉联厂上班了。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由于各种原因,文学社只出三期期刊就停刊了,同学们的精力都转移到学习上来了,文学社也就自动解散了。
“说了都是泪,不说这些陈谷子烂麻的事了。喝酒。”马无功端起酒杯。
季礼勇说:“两位骚客,来个段子,助助兴。”
亚军说:“我最近看到一个段子,分享给各位。”
黄花镇张书记善饮,常与下属不醉不归。张书记在酒桌上对下属约法三章。酒要斟满,杯要喝干,不能临阵脱逃。
一晚,在镇黄花大酒店宴饮。赖副镇长不胜酒力,借口溜了。张书记大怒,遂电令派出所:“把赖副镇长给我抓来。”
须臾,赖副镇长被警察带到,罚酒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