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先生,为了体现我们的诚意,这次交易我们就以物易物。
我们除了香烟,烧酒,你们还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提供,甚至药品也可以。”
听到这话的长谷新太眼前一亮,无论是烟酒还是药品,这在战时可是妥妥的硬通货啊。
长谷新太想了想。
“李桑~
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做军需物资交易。
这次我们可以做主,外面伪军那一个团的制式装备,都可以交易给你们。”
听到这话的李赤水,不免瘪了瘪嘴。
“我说长谷先生,你看不起咱们八路军的能耐嘛,就一个团的装备,能干什么~
要我们,你们联队的那个炮兵中队我看就挺不错。
价格好商量嘛~”
听到这话的长谷新太顿时睁大了眼睛。
连忙摇了摇头。
“李桑~
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查得严。
火炮对蝗军来说也是紧缺装备,要是查了上面追查下来,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不行~”
听到这话的李赤水眼珠子一转。
“那就你们联队的掷弹筒和迫击炮,这总可以吧。”
说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长谷先生,只要你们同意,我甚至能提供这个。
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便将兜里一个牛皮包装盒递给了长谷新太。
看到李赤水递过来的东西,长谷新太有些疑惑。
但还是接过来,然后看了起来。
长谷新太打卡盒子,里面是一个细长的玻璃瓶,瓶里装的是淡黄呈琥珀色液体,大概有10ml的样子。
当看到瓶子上标签的那一刻,长谷新太张大了嘴巴。
“这~............
这....”
长谷新太的脸色有些震惊,还带有一丝不可思议。
“难道这是,............”
只见李赤水笑着点了点头。
“长谷先生,你想的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盘尼西宁!
这可是神药,你要知道,现在这一支在黑市上可是炒到了天价。
完全就是保命良药~”
听到李赤水确定的话,长谷新太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盒子中的这支盘尼西宁拿出来,捧到手中。
嘴里不停的喃喃道。
“斯国一~~~~~
”
过了许久,长谷新太才反应过来。
然后看着李赤水激动的说道。
“李桑~贵军能出售这个?”
李赤水见状,神秘的说道。
“当然,这可是我们师长花了大力气在北面买到的。
所以,,,,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和我们八路军说,要是我们没有,我们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帮你们找到。
而且,这次带过来的这个就当我们的礼物了。
长谷先生可以带回去试试效果看看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长谷新太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立即说道。
“李桑~火炮的事情事关重大,我还要回去和联队长商量。
但是掷弹筒迫击炮,我可以做主,这次可以一并交易。”
听到这话,李赤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说好说,这次不行,可以下次嘛~”
听到这话的长谷新太顿时大喜。
连忙点头。
两人达成初步交易后,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李赤水端起酒杯,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长谷先生,既然咱们已经谈妥了,那今晚就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合作愉快!”
长谷新太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连连点头,端起酒杯,与李赤水轻轻一碰:
“哈哈,李桑,合作愉快!”
两人仰头痛饮,烈酒顺喉而下,带起一股火辣的暖流。
长谷新太放下酒杯,抹了抹嘴角,兴致高昂地说道:
“李桑,不得不说,你们八路军还真是有手段啊!
连这种珍贵的盘尼西林都能弄到,实在是令我佩服!”
李赤水哈哈一笑,眼神意味深长:“长谷先生,这个世界上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只有不够大的筹码。
你们需要药品、烟酒,我们需要武器弹药,交易嘛,本就是各取所需。”
长谷新太听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道:
“说实话,李桑,战争打到现在,我们也并非完全不知前路如何。
只是身为军人,职责所在,哪怕心里有诸多疑问,也不能擅自多言……”
李赤水瞥了他一眼,故作随意地笑道:“这话我可没听见,长谷先生今晚只是喝高了,随口胡言乱语罢了。”
长谷新太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李赤水的肩膀:“李桑,痛快!来,咱们再干一杯!”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举杯痛饮。
酒至酣处,两人已然放开了许多,不再拘泥于敌我之分,反倒像是多年未见的故友,开始推心置腹地交谈起来。
长谷新太借着酒意,叹了口气:
“李桑,老实说,我年轻的时候,是真的相信‘大东亚共荣圈’这一套理论的。
觉得我们是在解放亚洲,是在带给你们文明和秩序……但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李赤水听后,眼神微微一闪,心中暗喜,却依旧保持镇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哦?那长谷先生的意思是?”
长谷新太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出来怕是你不信,我收到家里的来信,才知道东京那些贵族、政客们,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些前线军人死活。
他们在国内照样纸醉金迷,甚至连我们的军饷都被层层剥削,到最后到我们手上的,只剩下一点可怜的伙食费。”
他苦笑一声,举起酒杯,一口闷下,接着自嘲道:
“而我们呢?在战场上拼命杀敌,结果到头来,换来的只是无尽的牺牲和痛苦。
李桑,你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赤水轻轻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微微晃动着杯中的酒液,淡淡地说道:
“为了谁?这个问题,恐怕你早就知道答案了。”
长谷新太怔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李赤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哈哈……或许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仰头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李赤水见状,知道这小鬼子的心理防线已经被酒精与现实撕开了一道口子。
便趁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长谷先生,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盲目服从命令,而是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倘若有一天,你厌倦了这场战争,觉得不想再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操控,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长谷新太闻言,身体猛然一震,怔怔地看着李赤水,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惊,还有些许不明的情绪在涌动。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点头:“李桑……我会记住你的话。”
酒过三巡,夜已深沉,二人已然微醺,勾肩搭背地唱着各自的乡音小调。
笑声与歌声交织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显得无比诡异。